四人在包间里坐了将近半个小时,这才准备出去。
结账的时候,四个人同时愣了——服务员不收她们的钱,还说是老板嘱托的。
许真一强行地把钱放在桌子上,坚决地跟她说:“吃饭了就要给钱,天经地义。”
“我们老板说,请你晚上再来这里一趟,他还邀请了顾总和其他的朋友在这里。”服务员继续说道,说话的时候那么的认真,好像真的有什么事情一样。
许真一立刻给顾黎打电话,这才知道,服务员给老板打了电话,老板觉得不好意思,又邀请顾黎晚上一起吃饭,还说给许真一免单。
绕了这么一大圈,许真一无奈地叹叹气,把钱收起来,说带着她们去逛超市,然后去顾黎那里,顾黎也答应了他,晚上不回去,他去顾老爷子那里睡。
“一一,真的好吗?家里有那么多房间吗?”
杜小夏在路上还有些怀疑,担心耽误别人休息。
许真一摆摆手,带着她们就近找到一家超市,让她们随便挑。
“放心了,今天小爸爸不回来。”许真一兴致勃勃地说道,而且趁着顾黎不在家,她终于可以买自己喜欢吃的零食了。
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王冰竟然喜欢吃海鲜,买了一堆,还趁着许真一不注意,喂给了她两块。
“王冰,你给我吃了什么?”
许真一不停地用双手一直在胳膊上挠,满脸愁容;不多时,她的脸颊上也是红彤彤的,看着吓人;她硬撑着跟她们说:“快,送我去医院。”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直接冲到卫生间开始吐,整个胃都是在翻腾的。
“一一,你怎么样了?”杜小夏担忧地跪在她的身后,不停地拍着她的后背。
一阵狂吐,许真一竟然有一种错觉,感觉自己没事了,只是……她的胳膊、脖子上还是红彤彤的,哪儿里都是痒的。
她硬撑着摇摇头,一摇一晃地重新回到客厅,坐在地上稍微缓了一会儿,这才说道:“我对海鲜过敏。”
“啥?”其他三人瞬间傻眼了,刚刚她们还在想许真一是不是怕吃海鲜,一点也不尝;她们故意趁她没留心喂给她了两块,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叮咚叮咚!”
许真一的瞳孔瞬间瞪大,赶紧示意她们把吃的收起来,把空调开到十六摄氏度,还穿上长裤长袖带着围巾,小心翼翼地去开门。
“小爸爸,你怎么回来了?”许真一心虚地说道,还扭头担忧地看了看那已经做好吃西瓜的人。
顾黎刚进来,扑面而来的就是一股凉风,想到许真一是有些怕冷的,瞬间起疑。
嗯?空气中有海鲜味儿?
“你吃海鲜了?”顾黎基本上已经确定了,但还是想让许真一自己承认。
但是许真一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坚决地否认。
“怎么穿长裤长袖了?”
“她们想看我穿这个衣服。”许真一咬着下嘴唇,眼神闪躲,心惊胆战地说道。
顾黎才不听她的鬼话,直接把她的围巾给抓点,果不其然,她的身上一片红,一看就知道她挠过了。
“小爸爸,我……”
顾黎冷着脸,一把将许真一给拽到房间,把门一锁,严厉地质骂起来:“不要命了?我不在你就这样肆意妄为,是我管不住你了吗?”
许真一低着头,委屈的泪水都快要掉下来了,可是,顾黎严厉的说话语气一点也没有放松下来,甚至来越来越恐怖。
“小爸爸,我没有,对不起嘛,没有下次了。”许真一咬着嘴唇,双手抱住顾黎的胳膊撒娇。
可是,撒娇没用了,顾黎还是出手朝她的屁股上打了几下。
“知道错了没有?”
许真一趴在床上,委屈巴巴地点头,一双泪目紧紧盯着顾黎。
顾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平复下语气,耐心地询问:“还有哪儿里不舒服,要不去医院吧。”
“小爸爸,不去好不好,屁股不好看。”许真一为难地说道,小心翼翼地揉揉自己的屁股。
她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人这么打过她的,尤其是那个部位还火辣辣的,怕是已经红肿了。
顾黎抿抿嘴,立刻站起身,去客厅拿药;他看到杜小夏她们还在客厅傻坐着,赶紧跟她们商量:“不好意思啊,那小家伙几天不收拾就蹬鼻子上脸。”
他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房子,也没有多余的位置:“我这儿也只有书房能睡俩人了,要不我给你们定酒店吧?”
“顾黎哥哥,没事的,让露露和王冰去睡书房,我睡沙发就好。”杜小夏率先举起手来,跟顾黎申请。
而且她也一样通过这件事,来让自己在顾黎心里的印象好一点点。
“好,我给你拿被子,你们洗洗睡吧,我去照顾一一。”
顾黎对她们点点头,虽然有些对不住她们,但还是拿了药就往党建那里走。
“顾黎哥哥!”
听到声音,顾黎扭头看看,并不认识那个女孩。
“顾黎哥哥,我是一一的室友张露露。”张露露先自我介绍了一番,愧疚地低下头,“请你不要怪罪一一,一一没有想吃海鲜,是我们看她不吃,以为她害怕吃那些东西,就趁着她不注意硬喂给她,所以……”
“我知道了,你们先休息吧。”顾黎微微扯动嘴角,拿着药直接走进房间。
谁知,他刚把门关上,就听到了某人不满的哼唧声,大概是有了动静吧。
顾黎小心翼翼地把她的长袖给脱掉,小心翼翼地给她上过敏的药。
“一一,你先醒醒,自己涂点药再睡。”顾黎轻轻地拍着她,耐心地跟她说。
许真一迷迷糊糊的,整个人都昏昏沉沉,半眯着眼睛,把药直接挤在手上,胡乱在屁股上抹了两下,又卷着被子谁在墙角。
“小爸爸,你睡在那里吧,不准出这条线。”
哈?顾黎大吃一惊,还看到许真一在自己能够的地方画了一条线,但是这条线又很快就消失了。
他宠腻地笑了笑,坐在凳子上稍微休息一下,时刻注意许真一的情况,免得恶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