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下手的人是咱们身边的人?”听着胖子说话,我不由自主插嘴到。
说实话,之前我确实考虑过一些人,包括胖子说的疯子以及我们所借住的镇长家的某人,但经过我们的调查,疯子不太可能,他不可能是个正常人,而镇长家的人……老镇长摧枯拉朽,上次和胖子聊了一晚上,现在还没有缓过来,基本是个无行为能力人;镇长的儿子,白天在镇子里做活,晚上回家倒头就睡,也没有时间去干。除此之外好像也没了别人。
“团队中的领导人物分析问题时小同志不要插嘴!”胖子不正经的批评我道:“首先,我们把事情捋一下:
越马镇因为出现了每隔三年死一个孕妇的诡异事件,我们才来调查,但我们来了之后都干了什么?刨坟!跟踪!把人跟丢不说还把诱饵也弄丢了!这些事情你们不觉得结合起来我们就是被人耍了吗?四处奔波却触及不到事件的核心,慌乱之中接来了我们自认为的诱饵,对方以诈降为由弄走了嫂子,这些不像是我们被人牵着鼻子走的吗?”
“不是……胖子!你到底想说啥?”提到嫂子,廖兵就有点坐不住了,说话的声音也高了几度:“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不是我说老大,你这个人动手能力强但就是不爱动脑,干事情之前要把计划目标后路都想清楚,现在出了这种事,我们一定要捋清楚再说。”胖子朝我们眨眨眼,继续说道:
“我还是坚信昨天干我们的那个人就是疯子陈圆满,你们……先别打断我,听我说完……
昨天干架的时候燕子一枪把那人的半张脸上的黑气打开了,燕子我们看得清楚,那人露出了的半边脸上长着一支绿色的眼睛,注意,是很……很自然,很深邃的那种绿,所以我们断定他也是和柳主任王琦一样的长生不老之人,镇子里十八年前开始出事,长生不老的人面貌也不会发生变化,十八年没变过样子,镇子里的人不会没有发现,但是镇子里的人都没有给我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那么就只有陈圆满有可能,因为他十八年来蓬头垢面污泥满身,没人注意他,这是第一。
第二,我是什么时候失踪的?跟踪疯子的时候啊,在哪失踪的?陈良家附近啊,余辜老郑在哪失踪的?陈良家啊,包括我们这次行动,你们在哪着的道?那还是陈良家啊……换句话说,就感觉陈良家就是遣鬼的再生地啊有木有?我不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陈圆满肯定有问题!”
听胖子这么一说,我也马上反应了过来,四下张望了好一会儿,这才发现我们所在的地方,好像就是陈良家的房子里,我正要开口,廖兵也发现了不对:“咱们现在被关的地方……好像是陈良家吧……”
“看!我说的吧,那就错不了!”胖子一脸笃定的说道。
“你没说错,”屋外传来了黑气人的声音:“但是你们有什么办法呢?就算你们猜的全对,你们现在还不是待宰的羔羊?”
话音刚落,门口被打开了,依旧是一身黑气的这人拖着一具“尸体”走了进来,轻蔑的扫了我们一眼之后,这人将手中的人随手一甩,廖兵的老婆就被挂在了房屋的墙上。
“老婆……老婆……老婆你怎么了?”廖兵看清那个满身是血的人是他老婆之后,气的颤抖了起来,满是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这人:“你个禽兽!老子今天他妈弄死你……”
说话间,黑金长刀奠皇就出现在了廖兵的手上,看得出来廖兵的本事确实不差,不然也不可能当的上旅行社的部长。
就见廖兵一口血喷在了黑刀上,黑刀因为有了鲜血的滋润,竟然发出来阵阵轰鸣声,挥舞之际还可以隐约听见虎啸之声,黑气人显然有一丝忌惮黑刀,但黑气人只是向后退了一小步,便马上恢复了不可一世的状态:“奠皇是个不世出的好宝贝,若是别人用,我多少还有点难对付,可惜……用在你身上白瞎了!”
黑气人话还没说完,廖兵就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一阵虎啸之下,黑刀带着劲风斩向了黑气人的腰腹,黑气人反应也是异于常人,整个人在黑刀划来的同时向下瘫倒,刀锋顺着黑气人胸前的衣服划过。
黑气人向下之后并没有倒地,而是以一种正常人无法实现的诡异角度站在了地上。都知道迈克尔杰克逊的“脱离地心引力”动作是利用道具向地面倾斜45度,但此时黑气人几乎快与地面平行却还是没有倒地,这一个动作简直神乎其技,惊得我差点拍手称好。
就在黑刀划过黑气人身体的时候,黑气人突然抬脚,对着黑刀狠狠的踢了一脚,廖兵没有抓稳,黑刀被高高踢到了空中,眼看着黑刀脱手,廖兵也是急疯了,两脚一蹬从地上跃了起来,竟然在空中接住了黑刀,当即廖兵转刀为下,刀尖对着“站”在地上的黑气人狠命的刺了下去。
黑气人此时正“躺”在地上,万分也没有想到廖兵会有这么一手,慌乱之中黑气人大喝一声:“梦瑾何在?”
黑气人喊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廖兵的刀尖已经刺了下去,眼看就要给黑气人来一个“透心凉”的时候,黑气人的身前突然出现了一团黑气,这团黑气似盾牌一样,将黑气人紧紧护在了身下,廖兵使出了吃奶的劲儿,却依然刺不透黑气,反倒被黑气反扑了过来,将廖兵打飞了回来。
看着趴在地上挣扎着起来的廖兵,早已站起来的黑气人冷笑了一声:“刚才还真是吓人,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本事,我问你一个问题,回答我,我就饶你一命……”
“你放屁!”廖兵在我们的搀扶之下站了起来,继续将黑金长刀握在了手里。
黑气人并没有理会廖兵,而是继续说道:“奠皇是秦汉之际地府之主阎君的法器,地府与方士遣鬼和暗界的大战中阎君战死,奠皇也不见了踪影,怎么会在你这里?”
“想知道啊?叫我爷爷我就告诉你!”廖兵就算打不过人,也不会服软,当下顶嘴道。
“呵,嘴硬!就算你不在乎自己的死活,连她的生死也无所谓吗?”黑气人说着,抬手朝着还挂在墙上的廖嫂指了一下,随着他这一指头,廖嫂逐渐清醒了过来:“老廖……老廖你们快逃……别管我了,你们快逃……”
“老婆!”廖兵看见自己的媳妇没死,当下就软了下来:“如果我告诉你这把刀是谁给我的,你能不能放了我们,包括我媳妇儿!”
“那要看我要的答案正不正确了……”黑气人阴森的笑了一下:“不过说了总比不说好,也许我一高兴,就放你们走了呢……哈哈哈……”
“老大,别说,说了咱们都要完!”胖子在廖兵的身后悄悄嘀咕着。
“你以为……我不说他就拿咱们没办法吗?我老婆在他手里,我只能听他的话了……”廖兵苦笑着朝胖子摇了摇头,转头对黑气人说道:
“这把刀是七年前有人给我的……”
“什么人?是不是叫司马无涯?”黑气人打断道,听他的声音,此刻都在颤抖,不知是害怕还是兴奋。
“司马无涯?那倒不是,叫柳无涯,是我们公司的主任,”廖兵一字一顿的说到。
“柳无涯?这人是谁?和司马无涯是什么关系?”黑气人听了廖兵的话,低头悄悄说了起来。
在这人地头思索的时候,我突然想到,胖子被柳主任暴打一顿的那天,出来哭着说什么柳主任以前好像不姓柳,姓司马之类的话,当时没有在意,现在看来?难不成柳无涯就是这人口中的司马无涯?
就在我刚想开口说话的时候,胖子提前看来了我的意图,扯了扯我的衣袖,朝我轻轻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