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缘随汪冉下了车,主动到前台办了入住手续,随后招呼汪冉一起去客房休息。仇缘先在洗浴室泡了澡,仔仔细细的浑身上下洗个干净,尤其是指甲缝里存了许久的黑色油垢都清理彻底。洗好之后,仇缘穿好衣服出来时候,再看汪冉已经脱去外衣侧身躺床上睡着了。仇缘顺手拿起阁子上摆放的矿泉水,一边咕咚咕咚猛喝几口,一边缓步走到沙发上坐下,点上一支香烟,想起心事来。两支烟抽完之后,仇缘看看外面的阳光估计也到中午了,自从没了手机,仇缘只知道日出则起,日落则休,连基本的时间观念都没有了。仇缘灭了烟头,又喝了几口水,随即起身穿好外套,拿过纸笔给汪冉留张便条说自己去办点事,就不回来了,晚上医院见。然后看了熟睡的汪冉一眼,悄悄的开门出去。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一直熟睡的汪冉悄悄的睁开了眼睛,随后坐起身来看着房门发呆。
仇缘出了酒店,搭了出租车奔市区而去。他先买了一部手机选了自己满意的号码。随后便给武友打个电话,好容易才打通了电话,两个人先胡扯一通,然后才说见个面的事。其实仇缘是想找武友借点钱用的,可惜武友在外地呢,仇缘便不再提钱这个事。随意的又扯了几句后约了哪天见面喝酒,这才挂断电话。随后仇缘凭着记忆的号码用新手机给离开德城前的同租者,那个鬼马精灵的肖嫣打了一个电话,约她中午一起吃顿饭。想想时间上最近联系过的也就是她了,而且她是多少了解一些自己的,找她借点钱,应该不会有太大的困难。至于为什么要舍近求远,放着身边不差钱的汪冉不去借,而巴巴的找肖嫣借,仇缘也说不太清楚,只一个感觉,不想跟汪冉有过多的交集。虽然听她自己说,她已经跟自己妈妈产生比较深的交情。
肖嫣听出这个陌生的电话竟然是仇缘打来的那一刻,欣喜的她慌不迭的在电话里先把仇缘给臭骂一顿,随后才答应中午吃饭的事。仇缘耐心的笑着听完了肖嫣的骂,得到她的肯定的回复之后,他这才笑呵呵的挂上电话。现在细细品来,小丫头骂起人来的声音还真是好听,而且用词是那么的婉约,给人绵软悠长的感觉,跟南州梅祥云那帮人粗鲁直白的骂完全两个风格,鲜明的对比。挂断电话,仇缘找到一家技艺不错的理发店,好好的捯饬一下自己杂乱的头发。
仇缘头发还没理完呢,手机就不停的响起来,仇缘摇着头的暗笑,肖嫣这小妮子也变的这么性急了,不说好中午的嘛,现在就跑出来了。电话一接通,果然肖嫣那边就直接问仇缘在哪呢,她自接了仇缘的电话后,就再也无心工作了,满脑子都是跟仇缘一起生活的那些点滴往事,还有就是幻想仇缘现在什么样子,是落魄不堪,流浪者的打扮呢,还是华服衣锦,荣归故里呢?总之满脑子都是仇缘的影子,再也看不清电脑屏幕了。所以她索性请假出来提前跟那个讨人厌的仇缘见面。
半个小时之后,仇缘匆忙的赶到国贸市场东门。远远的看见在风中凌乱的娇小肖嫣,他不禁的笑起来,这个小丫头太会抓男人的心了。如此可怜楚楚的情景让哪个男人看了不产生爱怜之心呢。
“呵呵呵……美女,早来啦?”仇缘硬挤出几分笑意的来到站在风口里正用怪异眼神看他的肖嫣面前。
“你不是约我出来吃饭的,你是来跟我借钱的……”肖嫣一副把仇缘看穿了眼神鄙薄的对仇缘说。仇缘见肖嫣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心思,惊诧之余显露出几分不好意思的尴尬神情来。
“别对我撒谎,就你的这点小心机骗的了别人却瞒不了我。”肖嫣冷笑着补充一句的对仇缘说,“说吧,打算借多少,别要了我的命就成。”
“呃。呵呵呵,我又不是打劫的。把我说的太不堪了吧?”仇缘尴尬的红着脸替自己辩解一句。
“你比打劫的还过分呢,不仅抢,还偷,还骗。”面对仇缘无力的辩解,肖嫣重重的哼了一声,随后抢白他一句,“不说我走了啊?原以为你混发达了,到我面前显摆的呢,看来我把世界想的太美好了。”
“走之前,先替我买身像样的衣服吧……”仇缘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脸皮已经非常的健康了,早就不是之前话不投机半句多的那个仇缘了。所以当肖嫣作势要走的时候,他立刻厚着脸皮的拦住她说:“我相信你的眼光跟相信你的钱包一样,那是信心十足啊,呵呵。”
“脸皮怎么这么厚呢?”肖嫣白着眼睛的抬头看着对她嬉皮笑脸的仇缘说:“这么长时间你都没洗过脸嘛?脸皮也太厚了吧。”
“知道我脸皮厚你还说,咱们是一路的好货色……咳咳,知而不言真君子,你看我什么时候说过……”仇缘一边跟肖嫣打着哈哈,一边推着肖嫣走进国贸。
“真是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肖嫣叹息一声的被仇缘给推进国贸市场,她一边往里面走一边回头对身后的仇缘说:“我这可都是血汗钱,拿命换来的。可不能白白借给你装面子。我让你风风光光的回了家,你可的好好付给我利息,至少要比银行利息高三倍啊……”自肖嫣第一眼看到仇缘,她就有些莫名的酸楚。本来她都打算好了,一见到仇缘就立刻不留情面的痛贬他一顿的。可是看到仇缘这么冷的天,竟然还穿这两个月前她为仇缘买的薄衣服的时候,她的心立刻就软了,仇缘很明显的消瘦了许多,比之前也黑了许多。少了很多的稚嫩感,多了几分沧桑感。由此可以想象,这小子近两个月来过的什么样的生活。所以肖嫣决定放过仇缘,她实在不忍心再打仇缘一顿出气了。只简单的提了一下,借此跟仇缘调侃一番。谁让仇缘个性倔强,打死不肯低头呢,这也是个心酸的笑话。
“啊!你这不是趁火打劫嘛?”仇缘故意的夸张叫嚷起来,“要利息没有,要命也不给。钱你还必须给,不然我可就别怪我我萌生触碰刑法的念头啊,嘿嘿……”
“哎呦,你火了嘛?瞧你一副可怜兮兮的寒酸相,还火?火过头了吧……哎呀,我怎么这么倒霉啊。竟然让我遇到你这么一个超级无耻的家伙……”肖嫣听了仇缘的话,她仰面朝天的大声感叹起来,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萌生了一种甜丝丝的感觉。也真是奇怪哈,被人讹上了,没烦恼也算了,竟然还有些许的高兴,真是病的不清。
“呵呵,这是大运道,值得烧香庆贺的事,不是谁有这样的好运滴……”仇缘呵呵笑着对肖嫣说着风凉话,仇缘在来之前还心事满满,愁眉不展呢。这会跟肖嫣才聊这么几句,心里却舒服的多了,至少已经笑的很自然了。
“命啊!我可怜可悲的命啊!上辈子究竟做什么好事,让我这辈子竟然遇到你这样的无赖……”肖嫣被仇缘一边推着一边在前面引路,带着仇缘去她认为不错的几家商铺。
“这就告诉你,这辈子我闯进你的生活就是为了提醒你,你要记住了,下辈子转世投胎之后啊,记得上辈子还有个欠你钱没还的人,就在你身边。”仇缘坏坏的笑着说故意气肖嫣的话。
“噗!下辈子你还要纠缠我?”肖嫣做出吃惊的表情来,非常担心的样子对仇缘说:“天啊,这究竟是魔咒,还是魔症啊。生生世世都逃脱不,这可怎么活啊……”肖嫣话一出口,顿时感觉脸上臊臊的,这话说的是不是太暧昧了。
“呵呵呵,对啊,至少保证下辈子有个人让你惦记,或者你被某个人惦……”仇缘话没说完呢,见肖嫣竟然臊红了脸,他突然意识到自己这玩笑话说的太漏骨了,都让肖嫣产生误会了,所以话说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收住了口,把脸转向一边,随意的往旁边的一家店铺一指,转移话题的说:“哎,你看,你看,那件衣服挺好的,挺适合我的吧?”冰雪聪明的肖嫣当然非常配合的顺着仇缘所指的方向,随意的瞄了一眼说:“品味怎么还是一点提高都没有?就那种垃圾你竟然都觉的好?真可悲。离我远点,不想跟你一起走,整体拉低我的欣赏品味。别说你认识我啊……”
“嗯。鉴赏水平还是那么高,这下我就放心了。好吧,你去哪我就跟你去哪吧……嘿嘿嘿……”仇缘厚脸皮的夸肖嫣一句的同时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了。
“切!”肖嫣鄙视仇缘一眼,自顾自的前面走开了。仇缘随即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后。
肖嫣领着仇缘来到一家男装时装店,虽然不是什么名牌,但衣服还是不错的,不论材质还是款型都算上乘。肖嫣领着仇缘在店里挑选了一会之后,肖嫣拿起一见夹克来递到仇缘手上说:“穿上试试,感觉好的话,我再为你搭配一件毛衣。”
“这件颜色是不是太艳了?我从来没……”仇缘看着手上这件粉红的夹克,他有些犹豫的小声质疑一句。肖嫣听到仇缘的话,她立刻斜着眼睛蔑视仇缘一眼,刚要嘲讽他一句呢,突然听到服务员笑着对仇缘说:“帅哥,这件夹克是我们店卖的最火的一款夹克。今年最新流行款。非常适合您这样气质好的帅哥穿,也只有您这样有气质有内涵的帅哥才能穿出这件衣服富含的深邃真谛来……”
“啊!是嘛?”仇缘淡淡的笑着反问了服务员一句说:“真佩服你们做销售的,眼光就是毒,我隐藏那么深了,居然还是被你给看出来了……”
仇缘话没说完,服务员就被仇缘给逗的咯咯咯的笑个不停。再看肖嫣,那嘴巴都要撇到耳朵边上去了。
“顾客就是上帝,为上帝服务,没点眼力劲儿,那还成?牙不饿掉了?”服务员笑过之后,她微笑着跟仇缘调侃一句的说。
“啊,这个,那不是也要把我给钉十字架上,任你宰割吧?”仇缘耍宝一样的一边穿衣服一边跟服务员调侃的逗她说:“上帝挺傻的是吧,表面上受人尊敬,其实自己都惨到被人钉十字架上,任人宰割了,还自命不凡呢。不管相信还是不相信上帝的销售员们都会一边膜拜着上帝,一边偷笑着说,看那个被钉十字架上的大傻子……”
看着仇缘的这个得瑟像,肖嫣再也忍不住地提着一条奶白色的休闲裤子走过来,她把手里提着的裤子往仇缘身上一扔,板着脸对仇缘说:“你怎么这么能呢?不怕人揍你嘛?上帝你也敢拿来胡说八道,当心被人揍个半身不遂……难看!太难看!不适合你,脱了换一件,先去试裤子。”说完她重重的哼了一声转身走开。
“嫌货才是买货人。”仇缘转身微笑着小声的对一脸尴尬表情的服务员解释一句,“呵呵呵,看来我们是不能从你们店里全身而退了。”面对仇缘戏谑的解释,服务员感激的对仇缘笑了一下,然后悄悄的离仇缘远了一点。
仇缘脱下夹克拿着裤子去更衣间换过裤子,不的不说肖嫣的记忆力太惊人了,她到现在还记得仇缘穿衣的尺寸,仇缘自己都不记的呢。仇缘穿着胖瘦长短都非常得体的休闲裤走出更衣间之后,正看到肖嫣手提一见鹅黄色高领毛衣站在更衣间门口呢。仇缘马上把胸一挺,拿捏着劲的在肖嫣面前走几步,好让肖嫣看过后评价一番。看过仇缘的几步走之后,肖嫣撅着嘴的哼了一声,随手又把那毛衣扔给仇缘,仇缘马上笑呵呵的脱下外套,穿上这件毛衣。毛衣尺寸倒也算合适,仇缘左右活动一下身子,感觉还是满舒服的,他看肖嫣扫了自己一眼后,转身又走开了。仇缘这才到镜子前仔细的看看自己这身装束如何,这一身鲜亮的颜色,倒是让自己增白不少。找肖嫣来配衣服,真一点都不错的。最后肖嫣给仇缘配了一件藏青色的外套,总算压住了一身鲜艳的颜色。看着还算精神的仇缘,肖嫣勉强的稍稍点了一下头,也不征求仇缘的意见,径直的去服务台结账去。仇缘笑呵呵的提着自己原先穿来的衣服跟到肖嫣身边,他想知道这一身行头需要多少大洋,回头也好惦记着还给人家。可是当服务员又是乘又是除,又是加又是减的算了好一会之后,这才告诉肖嫣说一共728元。
“多……多少?”仇缘有些不相信的询问了服务员一声,“也太贵了吧,这又不是什么名牌,怎么会这么贵呢?算错帐了没有?”
“对不起,先生,我们家衣服虽然不是什么一线品牌,但也是……”服务员微笑的跟仇缘解释的时候,肖嫣一脸不屑的神情对仇缘说:“很贵吗?”
“不贵吗?728啊……”仇缘有点肉疼的小声反问肖嫣。
“贵嘛?”肖嫣越发的鄙视眼神看着仇缘发问。
“贵啊,太贵了,这又不是一线二线牌子,花这个钱……”仇缘很精明一样的小声跟肖嫣解释说。
“跪啊。那好吧,回头就给你准备一个搓衣板,回去让你跪个够……”汪冉怼了仇缘一声后,也不管仇缘什么一个苦笑不得的表情,她只拿出卡来递给服务员示意刷卡结算。再看那两个服务员非常同情仇缘一样的扫了尴尬的仇缘一眼,然后都憋着笑的一个进行刷卡,一个开票据的忙活起来了。
出了国贸的门来,仇缘提着自己的旧衣服,腆着脸嘿嘿笑着跟肖嫣说:“大美女,如果你肯多借我点钱的话,我就请你吃大餐好不好?”
“还说大话呢,就你这副寒酸像,还大餐。把你卖了也不值一顿大餐的钱。”肖嫣极力撇着嘴的鄙视仇缘一回,“随便找个小饭馆吃饱就成了,谁还敢对你有奢求,把你逼上犯罪的道路,我良心上会过不去的……”
“主要是怕我还不起呗?”面对肖嫣的善意的嘲讽,仇缘不以为然的呵呵直笑的自嘲一句。“其实我还真还不起,呵呵呵……”
肖嫣看了看路对面的工商银行,她稍稍犹豫了一下的问仇缘说:“要借多少,说吧。”仇缘是打算借钱,可真让他开口的时候,他反而有些局促的开不了口了。在肖嫣玩味的眼神注视下,儒喏了半天,最终厚起脸皮小声的说:“五千吧,当然如果方便的话,多借点也可以……”
“五千?”肖嫣十分夸张的表情惊叫一声,“大哥,有没有搞错,我一年也存不了五千块钱。你哪是借钱的,就是来谋杀的好吧……”
“少点也行,我确实有急用。”仇缘讪讪的笑了一下,安慰肖嫣说:“你放心,过几天我就还给你。”
“好吧,只有四千,加上今天为你买衣服的钱,一个星期后还我五千。”肖嫣想了一下的跟仇缘谈起条件来。她是知道仇缘家的家庭条件的,区区五千块钱对仇缘家来说完全不是问题。到目前为止,肖嫣只是认为仇缘出去游荡了这些日子,在外面混的确实很惨,支撑不了这才放下自尊的回家来。之所以找自己借钱买衣服,还不是为了给自己找回一点颜面。至少回家的时候不会太过难堪。所以她很爽快的答应仇缘的请求。
听了肖嫣的话,仇缘苦笑一下点头答应着,肖嫣见仇缘答应了,她马上从包里拿出笔和本子来,递给仇缘说:“借条。口说无凭。我可是一个讲证据的人。”仇缘无奈的接过本子和笔,苦笑着给肖嫣打了一张四千元的借条,注明一个星期后连本带息还给肖嫣五千。肖嫣接过仇缘打好的借条,仔细的看过一遍之后这才满意的一边收起来一边点着头的说:“这下我才能放心,就是你个坏小子欠债逃跑了,我也可以拿着你的借条找你爸你妈要去,你爸你妈可不是一个欠人钱不还的人……”仇缘一听到肖嫣说起自己的父母,那暂时被搁置一边的悲愤压抑的情绪顿时袭上心来,那脸色迅速变的异常难看起来。肖嫣第一时间捕捉到仇缘情绪上的变化,她心里一惊的立刻停住嘴边上的话,仔细观察了一下仇缘此刻的神情,她满腹狐疑的伸手拉扯着有些木然的仇缘去到街心小花园的一个安静的角落里坐下,这时候她才小心的询问眉头紧锁的仇缘说:“仇缘,叔叔阿姨出什么事了嘛?你对我说说吧,没准我能帮你出出主意呢。别瞒我了,从你表情里,我什么都看的出来。”也许是出于对肖嫣的信任吧,也许是肖嫣跟自己家没有任何相关利益吧,仇缘长吁短叹的把从汪冉口中得知的消息原原本本的向肖嫣描述一遍。听完了仇缘的描述,肖嫣惊诧的嘴巴都何不拢了,她瞪大这眼睛完全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注视着仇缘。好半天她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非常不满的责备仇缘说:“我的天呢,你家出了那么大事,你怎么还能这样平静的在这坐着呢?至少你回来了,你应该去看看你妈啊,你想象不到此刻她有多着急,多伤心吗……”
“安抚我妈很重要,可想办法解决事情更重要。什么都不做,就跑到我妈面前陪她一起哭嘛?那能解决什么问题。已经绝望那么长时间了,不必计较再多两天。我现在去见我妈,就会影响到我的思维判断,还会影响到我的行为,所以我决定先把情况搞清楚然后再去见我妈,也不至于被她的情绪所感染……”仇缘目视远方冷静的语气跟肖嫣解释说。貌似仇缘说的很有道理,虽然情感上有些说不通,但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肖嫣听了仇缘的话,她也不知道对仇缘说什么才好了。只非常心烦的挠挠头发说:“好吧,算你说的有道理,可我还是觉的你先去见你妈更好些。即便如此,你要的活动经费我还是打算借给你,走吧,我给你取钱去……”仇缘很感激的对肖嫣表示感谢,肖嫣则白他一眼的对他说:“废话真多,这么长时间没见了,怎么就没学点好呢……”说着话她故意的把手伸出去,仇缘马上会意伸手接住,然后微笑着微微用力把肖嫣从凳子上给拉起来。两个人这才朝马路对面的工商银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