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露听了袁缘话,他有些奇怪,昨天还跟刺猬一样的袁缘,怎么一觉醒来,跟换了一个人一样,今天精神特别好,怎么就这么好呢,变化也太大了吧。他有点不好意思的讪讪一笑,“这说的是什么话,咱们一起来的,相互关心,那不是应该的吗?你这么说话就太见外了……”
袁缘不等他把话说完,就对他甜甜一笑,“莫科长,我想冲个澡可以嘛?”
莫露马上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伸手摸了摸鼻子,很识趣的抬脚就往外走,走的时候还小声的玩笑说,“如果需要搓背的,招呼一声,随时恭候,熟人优惠力度很大的……”
袁缘顿时就是一愣,她怎么也想不到,一向高高在上的莫露居然也跟她开起了这等低俗玩笑。这可是第一次,难道就因为自己刚才对他笑了,就让他误会是给他什么暗示的信息?看来以后不能随便跟他开玩笑了。就在她发呆的时候,身后的侯雅琦,突然的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她这么一笑,莫露脸上顿时挂不住了,立刻垂着头,快步的走出去还顺手带上了门。袁缘则尴尬的笑了笑,回头斜视了正撑着床面大笑的侯雅琦道,“你是怎么勾搭莫露的,把个人都给引诱的变坏了啊。”
“哈哈哈哈,我刚把他给拉进屋里,还没来的急勾搭呢,你就火急火燎的往回赶,都跑的满头大汗了,就怕我把你的莫科长给勾搭走了是吧?”
“爱谁谁的,跟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别自己不发挥,勾搭不上了,却拿我来说事……不瞎扯了,冲澡去……”说着她就去冲澡换衣服去了,也不听侯雅琦在身后说什么。
再看出了门来的莫露,贼贼的看了看走廊里,还好没有人,他快步走了几步,随后做了几个深呼吸,这才恢复平时高傲的神情,昂首阔步的走开,走着走着,脸上不由得渐渐漏出笑容来,他为自己的刚才勇敢的说出自己想说的露骨玩笑话而感到好笑,自己终于迈出那一步了。这可真是一个让他高兴的大事,越想越开心,连走路的步子都变得轻盈了。
袁缘冲了澡换了衣服,一边搓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走出来。看见侯雅琦居然又回到床上躺着了,她就呵呵笑着对侯雅琦一语双关的说,“侯姐,现在躺着是不是有点晚了啊?”
侯雅琦莞尔一笑,懒洋洋的申个懒身,笑咪咪的回答袁缘说,“可不晚了点吗,有点遗憾,可还是想把这个过程走完。唉,该起了,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啊……”说着话,她卖弄风骚一样的摆个性感的造型,还对袁缘伸出舌头舔了一圈自己的嘴唇,故意漏出自己白皙的大腿。袁缘一边搓着头发,一边呵呵笑着说,“性感!我要是个男人,就你这随意的几招,我早就招架不住了,嘿嘿嘿嘿,看来我的好好跟你学学,回家把我老公给迷死,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欲罢不能……”
侯雅琦呵呵笑着白了袁缘一眼,“我以为只有我这样天生媚像的人才色,没想到你这样清纯的女孩,原来也这么色。啧啧啧,人不可貌相啊……”说着话,从床上爬起来,去卫生间洗漱去,在经过袁缘身边的时候,她还促狭的伸手在袁缘不算太翘的屁股上用力捏了一把,把袁缘给捏的尖叫一声,随即两个人哈哈哈的大笑起来,袁缘一边笑一边对着侯雅琦的背影骂了一声,不要脸,女人也不放过。
两人收拾停当之后,说说笑笑的下楼去吃早餐。也不知道怎么的,两人心情大好,下楼之后,不管遇到谁都微笑着跟人打招呼,侯雅琦也就罢了,但平时冷若冰霜的袁缘见人就微笑着问好,倒是不曾有过的事,所以被打招呼的人除了有些意外的同时还有些小惊喜。真是难的见到袁缘有这么开心的时候。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难道袁缘遇到好事啦?
来到餐厅之后,他们又发现,原来开心的不只袁缘一个,那个莫露居然是发自内心的呵呵傻笑。所以他们一个一个的会心的笑出来,有故事啊。
仇缘和武友在宾馆一连住了两天,都没有接到往家的方向去的单,眼看着请的假期过了一半了,仇缘不由得有些着急起来。他就和武友商量着怎么办,总在这干耗着也不是事。武友只笑不言语,他不好说什么,要是自己呢,他是有什么活接什么活,可带着仇缘就不同了,仇缘要赶着回去,放空回去,那自然不合算的,接不到合适的单,那只能等。要么就是实在来不及就只有让仇缘自己赶回去了。仇缘见武友不发表意见,他只的叹气一声,自己去车行看情况去。
快到傍晚的时候,武友还躺在宾馆里看电视呢,仇缘兴冲冲的一推门进来了。“大武,大武,有门了,有门了,呵呵呵呵,听我说说我听来的消息啊……”
武友只懒懒的看他一眼,连声都懒的出,很明显,他根本就对仇缘所谓的消息不感兴趣。
“大武,大武……”仇缘兴奋的跑过去直接跳到武友的床上,伸手猛拍了武友一巴掌,“你听我说,听我说嘛,我在车行呆了一半天你知道吗,我听到好多司机都在谈论,说松濨的桃子今年很不错,很多人都去那里拉桃子回去了,就昨天一天就有六个货主来租车拉桃子……”
武友听到这话,貌似有点意思,他立刻坐起身子,表现出有了兴趣的样子。仇缘见武友有兴趣了,他更加得意的描述了他的想法。原来他的意思是既然等不到回头的货主,那干脆他们两个干一票算了,桃子今年是小年,所以价格还是可以的,加上听说松濨的桃子今年在小年里算是出奇的好。赚上一笔不敢说,至少不会亏吧。
果然仇缘把想法一说出来,武友眼睛里就冒出神采来。思付半响之后,武友这才抬头看看已经急的抓耳挠腮仇缘一眼,呵呵笑着说,“行啊,没看出来,小哥还挺有主意的啊。呵呵呵,看来咱们俩还真是绝配,我有胆量,你有主意。你就是我是我的狗头军师……”
仇缘见武友赞同他的建议,他开心的拍了武友一巴掌,随后哈哈哈的大笑起来。“我呸,你是狗头,我是军师……”
“哈哈哈,我看这主意不错,值得一试。天下生意,行商坐贾,咱们跑车,撑破天就是个挑夫。咱们也得把眼光放远点,有发展才能做大,看来我的也得转变思想了……”武友貌似经仇缘一点拨,顿时茅塞顿开的称赞仇缘的头脑来。
“呵呵呵呵,是吧,咱们赶紧走,这破地方整体的一锅炖,还辣的受不了,拉粑粑屁眼都疼的受不了,我早就呆的够够的了,走走走,现在就动身……”仇缘呵呵笑着催促着武友马上动身。
武友看看天色,推了仇缘一巴掌,翻身又躺倒了,“睡觉!”
仇缘愣了一下,旋即明白过来,他哈哈哈的大笑起来,“是滴,是滴,睡觉,睡觉。”说完他马上也躺回床上闷头睡觉去了。他就忘了晚上行车才安全吗。
两个人迷迷糊糊的睡到晚上九点多,这才起床洗漱,随后退房吃饭,去车行退了排单,这才提车上路。
刚出车上路就遇到几辆消防车拉着警笛呼啸而过。仇缘没觉得什么,武友倒是皱起了眉头。故意的转向绕开了主路。兜个大圈子,这才回到出城的路上。谁知刚上省道,两辆警车又呼啸着从身边超车而过。武友索性在路边的一家饭店门口停了下来。仇缘很是纳闷,这什么情况,怎么刚出车就又是绕路,又是停车的多不吉利。他虽然感觉武友不会无缘无故这么做的,但是他还是忍不住的询问为什么。武友抽了支香烟之后,这才开口解释说,“跑长途最忌讳跟着警车,救火车,救护车什么的车辆,不吉利,说白了,他们出动,不奔伤去的,就是奔丧去的,跟着他们还有好么。忌讳。”
仇缘被武友说的心里突突直跳,有点迟疑的小声问他,“那,那可怎么办呢?要不,咱们今天就别跑了吧?”
武友听了仇缘的话,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这种事啊,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太认真了那就什么都做不了,呵呵呵,走,咱们去买盘炮,在车前炸一炸,什么妖魔邪祟不都的给轰跑了,走,买炮去……”
爽利利的炸了一大盘炮之后,两个大小伙子,这有说说笑笑的开车上路了。也许真是那一盘电光火炮的作用,这一路还真是顺风顺水,一路上平安无事不说,就是连临检的警察都没遇到一个。他们一直驱车来到松濨河渡口。见渡口入口处已经有一辆大货车停在那里了,恰巧堵住入口。也只的把车停在那车后,现在还不到五点,渡口八点才开始摆渡,这段时间,他们只能等。没想到还不到十分钟呢,天空中就淅沥沥的下起了濛濛细雨。武友看了看天空,他跳下车,径直的走到前面车门前去敲人家车窗。仇缘只见武友下车了,也不知道他去干嘛,他也不轻易下车,毕竟黑灯瞎火的车里也没人。没一会之后,武友就回来了,他刚一上车,就见前面的货车开车灯,随后动车前行。接着武友也发动了车子跟着往前开去,仇缘知道不是问话的时候,就安静的半躺在座位上。原来这两辆车是上渡船去的,这两辆车一前一后先后上了渡船开到最前端,稳稳的停住之后,两车还会了一下车灯,这才彼此熄火停车。武友停稳了车子之后,这才呵呵一笑说,“好嘞,这下安心了,睡觉吧,静等天亮了。”其实到这这时候,仇缘也想明白了,这渡口是一段几近三十度的大斜坡,大货车在这样的陡坡上启停是很危险的事。更何况还下着雨,更增加了危险的系数。所以武友就下车跑去前面的车那里跟司机一商量,干脆先开上渡船占个最前的位置,那就再不用担心什么坡陡,路滑了。而且保证第一时间能渡过河去。前面那辆车必定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一拍即合。
就在武友和仇缘刚闭上双眼的时候,就听得车门啪啪的山响,武友和仇缘猛的一下惊醒,仇缘还在发愣的时候,武友机警的一伸手就从座位底下摸出一把大扳手攥在手里。这才隔着车窗往外看去。只见一个短小精干的中年人正怒气冲冲的猛拍车门,还很大声的操着湖北当地口音喊着,开门快开门的话。这时候,仇缘也学着武友的样子,伸手摸出了一把锤子藏在身后。探头往外面看。武友见敲打车门的人手里并没有东西,他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他先转回头对仇缘说,“我下去看看,你待在车里不要动,若是真动起手来,你马上操家伙下来啊……”说着话他就打开了车门,也不管仇缘听懂了没听懂。仇缘见武友跳下车,砰的一声又迅速把门关上了。仇缘只得隔着车窗往外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大哥,什么事啊,您别生气,有事您慢慢说,慢慢说……”武友笑呵呵的对车下拍打车门的短小精干的中年男人好好说话。正说着呢,就听得前面的车门也啪啪的响起来,另一中年男人正在敲打前面那辆车的车门。
“什么事?为什么砸我的车门,想拆了我的车吗?”一声大喊,从车上跳下来一个身高近一米九的彪形大汉。刚跳下车来,就对拍打他车门的那个矮小的中年男人一声大喊,同时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大管钳。那个矮小的中年男人有些畏惧的退后一步。还没说话的时候,武友面前的男人看到那情况,马上跑了过去,武友也跟了过去。仇缘摇下来车窗,清楚的听见他们的谈话,原来他们正是来兴师问罪的,责问他们为什么没有人指挥,私自把车开到渡船上来。武友和前面的司机见貌似自己闯了祸,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跟人家道歉,那两个人还拉着那车主和武友一起去渡船仓下去看。等他们走了,仇缘这才跳下车子,焦急的在车前等候。这时候发现前面的货车上也跳一下来一个人,但下车的那个人却是个女人。那女人在车前踌躇了一下,还是慢慢的朝着这边走来,仇缘看到那女人朝着自己走来,他也就下意识的迎了过去。
两人来到近前的时候,仇缘才看清楚,对面是一个容貌还算可以的三十多岁的女人,两人一碰面,女人首先开口了,操着仇缘能听懂的话问到,“不好意思,我一个人呆在车里有点怕,想问问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仇缘无奈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不也正着急的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你也不知道啊?唉,他们什么都没说的就跟人走了,这让我们多担心呢?”女人不无担心的说着话,还上上下下的把仇缘打量了一番。仇缘也仔细的观察了女人一番,从衣着打扮,音容像貌来判断,貌似这女人应该跟自己来自同一片地域的。所以他立刻感觉到一种亲切感,“是啊,是太让人担心了,真不知道是怎么了。可我们除了等待,又能做什么呢?”
女人也是叹息一声,“是啊。我们除了看好车,确实也不能做什么……”顿了一下之后,女人又开口问到,“小兄弟你是哪儿人啊,我听你的口音跟我的没什么太大的区别,咱们应该来自一个地方吧?”
仇缘也有这个想法,所以他就爽快的说出自己的地址来,女人一听立刻就呵呵呵的笑起来,“呵呵呵,我就说么,咱们的口音怎么这像,原来咱们这么近啊。虽然不是一个省的,可咱们也是最近的邻居……”
仇缘也笑着说难怪听口音那么像,原来真是非常近的邻居。如此一叙,两人很快就熟稔了很多。没一会呢,就有说有笑的聊开了。
两人正聊得开心呢,都说是来拉桃子的,正好同路的时候,武友和那个大汉司机说笑着回来了。一见仇缘和女人聊得开心,还有说有笑的,他们两个脸上顿时流露出不爽的神情来。
仇缘和女人见他们两个回来,马上都迎了过去,询问到底怎么了。只见他们彼此点了一下头,那个男人一把抓住女人的胳膊拉着就走,同时还不爽的责怪她,“谁让你下车的,不知道外面什么情况,就敢私自下车,天还没亮呢,也不知道个害怕……”“这是咱们老乡,能有什么事啊……”女人被男人拉扯着走开,同时她还为自己分辨着。
这边武友不等仇缘多说话,就直接推着他上了车。仇缘也是郁闷,什么情况啊这是。上的车来,武友先是哈哈哈的失声大笑了一会,后又不停的拍打仇缘的胳膊。仇缘被他给搞得莫名其妙。
“哈哈哈,兄弟,真没看出来啊,还真有两把刷子啊!就这么会你都能勾搭上别人的女人……”武友哈哈的笑侃仇缘,把仇缘给笑的脸上一红,立刻阻止他胡扯说,“停停停,别瞎胡扯好不好,回头挨揍都不知道因为什么……谁他妈勾搭人家女人了,没看出来嘛,是她来勾搭我滴……”
武友继续哈哈哈的笑着,退了鞋子往后面卧铺爬去,还说着,“对,对,对,是人家勾搭你的,咱俩有一挨揍不知道为什么的,也不看看,人家野男人快两米的身高,黑熊怪一样的体格,是你能惹的起的嘛……别打扰我啊,还能睡会呢,哎呦,困死我喽……”
话不说完能行啊,还不憋死仇缘,所以武友想睡觉那是真的不可能。武友被仇缘缠的不可耐烦,只的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原来船主来告诉他,在驳船没有开动起来把摆渡船用力往岸边上顶的时候,车是不能上船的,因为他们两辆车在驳船没有开动的情况下,私自上船,会很危险的,已经让拖船触底,在船体上搁出两个拳头大的包来,也得亏两辆车都是空车,要是重车的话,那后果真不可设想。最后两人道了半天的歉,又赔了五百块钱,武友三百,男人两百,这才作罢。说完了这些,武友才呵呵呵的笑着说,“也得亏这是在南方,人家身材都不高,就我这不到一米八的都比他们高一头,那个孙子,身高一米九五,两百多斤,黑熊怪一样,一下车就把船主给镇住了,立马就客气多了,刚才那敲门时候的凶巴巴的劲儿,早不知道吓得跑哪去了,想想就觉得好笑,哈哈哈……不然这事还真不好解决呢……”
总算是明白了,想想,仇缘暗暗的抹去一把汗,危险真是无处不在啊,这要是把人家船给压漏了,这还走的了嘛。
就在仇缘放弃武友打算也睡会的时候,武友用他的大臭脚踹了仇缘一脚,嘿嘿嘿的笑着调侃仇缘说,“嗨,闷骚男,说说,就这几分钟时间里,你是用什么手段勾搭黑熊怪小情人的?”
仇缘冷笑一声,“放屁,你怎么这么龌龊呢,满脑子精虫。谁他妈勾搭人家小情人了,压根上就是当时觉得有些心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才下车看看,我们的想法一样,所以才聊了几句……唔,等会,你说什么?小情人?”仇缘说到这的时候,觉察到有点不对了。他转过身来,询问武友,他到底看出来什么了。
武友听到仇缘的问话,他鄙夷的白了一眼仇缘这才用不屑的口吻说道,“真的假的?你什么都看不出来,也敢出手泡人家马子,胆子不小啊……”少不的仇缘又臭骂他一顿,催他赶紧说,武友这才把他看出来的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根据武友以往的经验,这个女人是那个黑大个养的小情人,只有出车的时候,也只有在出近单的时候才会带在身边。不然哪个跑大货的是一个人跑的,根本就受不了。看那女人的言行举止,轻佻放荡,根本就像什么正经女人,这种事情,他见的多了,所以一眼就能看的出来。当然也不是那种在当地临时包养的女人,给点钱,就能跟在车上,陪吃陪喝陪玩陪水,一个只为赚钱,一个只为解闷。那种女人更是逮谁勾搭谁,谁给钱多,就跟谁走,跟谁睡不是睡呢,反正只是一种各取所需的交易。那种女人很会讨人喜欢的,风情万种不说,还善于抓人,尤其是仇缘这样的眉清目秀初出茅庐的小子,谁玩谁还不知道呢。钱又好骗,两句情话就犯迷糊,那行业术语都是龙肉。所以这行当里的水还是很深滴……话又说回来,哪个男人舍得让自己的老婆跟着跑货车,过这样浪迹天涯的辛苦日子呢。不舍得,都不舍得,不管男人是好男人,还是坏男人,这一点上是都达成共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