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先锋战役还算是比较成功的战役。
先锋军的人先暂时被罗峰安置了起来，就是要用他们也不可能是在这一场战役之中，要等要他控制了轮回塔之后，否则临阵倒戈的可能性非常大。
罗峰没有必要去赌这个可能性。
只是防御罩的损失比预想当中的要大太多，短期内想要完全修复的可能性也比较小。
不过还在防御罩消耗的部分比较多，没有被真正的破坏掉，否则结果就更加难以预料了。
当然，这次最大的收获，应该还可以说是那些被干扰过的机甲。
干扰喜好接触之后，这些机甲的正常功能多没有受到影响，所以尤其是对于小雯来说，有了新的机甲，就从心理上多了两分的胜算。
不过这些战后的伤损评估，还有战力消化，那都不是罗峰的工作。
罗峰回来之后关心的还另有他事。
“雅儿，她那边有什么动向么？”
罗峰一回来就躲进了冰雅儿的房间内部。
“有，基地里那时候没什么人关注她，她发了一份简报出去，是全暗号组成的。”
冰雅儿侧开身子，让罗峰看到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文字。
“霍尼韦尔还真是会找时间。”
罗峰冷笑了一声。
“如果不是我刻意的盯着她，我自认是发现不了她的异常。”
冰雅儿语气中也带着些谨慎。
罗峰案子沉吟了半晌，复而又问道，“纸质书你找到什么地方了？”
“ 第二架。”
冰雅儿回应。
“程序有什么反应么？”
“暂时还没有。”
罗峰眉间有些愁，齐升不愿意说出暗号所指的固定母本。罗峰也就只能根据经验来判断那应当是一本书。母本一半情况下都是某一种的无规律性质的有规律物件。
书是最符合的，其次就是程序的编程排列。
但是如果是要组成文字的话，或者是在座位暗号来转接的话，显然前者更加合适了。
那天和子车彦说完话回来之后，罗峰也只是灵光一闪。
萌萌是曾经在轮回塔上几经周转的人工智能，就算是v 样子道暗号的所在，但是对他们离开之前轮回塔现有的书籍、知识的认知应当是非常完备的。
所以罗峰就干脆利用了这个资料库，根据之前暗号排布的一些规律，重新设计了一个甲弹的软件，用来在数据库中选择、排除一些内容。
如果说，这些资料库中有内容的母本的可能性的话，就会被筛选出来。
萌萌的资料库自然不必多说，内容非常完整，不仅仅书籍在筛选范围之内，还有许多的基础程序，特质程序的编写程序式也在筛选的行列之中。
而之所以需要冰雅儿的帮助是因为，并不是所有都书都是有电子版本的，有些特殊的、几近绝迹的则就是需要人工手动来对照。
这个过程需要诸多的计算，就是依靠程序式进展的也非常缓慢，更别说还有一部分需要人工来解决。
不过好在萌萌对这样的事情飞铲有经验，所以事情的发展倒是没有特别慢。
让冰雅儿去关注霍尼韦尔也是罗峰的主意。
罗峰对霍尼韦尔是间谍这件事情深信不疑，而她是一定有另件事情上是需要做的。
一件事就是解决掉齐升，还有一件事情就是要尽量传递一些消息出去给轮回塔。
但是不论是哪一件事，都是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完成的。
本来这样基地空乏的时候，去解决齐升是最好不过的了，但是她暂时还并不知道齐升的位置在哪里。
这也就是罗峰也已祝福子车彦透露消息需要把握的尺度了。
这样很难遇到的基地空乏时间，霍尼韦尔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如果她最一开始就没有办法解决掉齐升的话，她一定会把注意力都转移到如何把最近的情报都传出去上。
有了防备，以冰雅儿的聪明，再想要截下来消息就非常容易了。
罗峰制作的程序寻找母本的所有程序规律都是从上一次在齐升那里拿到的暗号为基础。
只是那终究还是太少了，能够利用的基础数据太少了，所以罗峰才需要霍尼韦尔来再多送一份进来。
正中下怀。
有了更多的数据基础，操作起来也会容易许多。
获得了这一部分的基础，罗峰就可以让子车彦再多透露一点内容过去。
“你还是打算让小彦给霍尼韦尔放个消息么？”
冰雅儿看着罗峰的表情突然问道。
“对啊，霍尼韦尔对自己太自信了，所以在她的观念里已经人认为她自己至少控制了子车彦一半儿。”
罗峰理所当然的点了点头。
“罗峰，你还是不了解女人啊。”
冰雅儿冷淡的脸上出现了一丝笑意。
“怎么说？”
罗峰问道。
“女人是感性动物，多数的女人都会有敏感的性质。就是子车彦也不例外。霍尼韦尔那样聪明，她不会不懂这个道理的。如果我是霍尼韦尔的话，要是每一次都在子车彦那里成功，我就会怀疑了，或者应该说，事不过三，连续三次以上的成功就是有问题的成功了。”
冰雅儿看着罗峰的面孔，设身处地的站在霍尼韦尔这样的身份上思考。
“若是能够掌控一个人的话，那不是次次不休么？”
罗峰不解。
“可是霍尼韦尔要的不是’掌控’，而是’引导’。”冰雅儿说道，“如果子车彦被完全掌控了的话，对于霍尼韦尔来说反而没有效果，就是子车彦现在半天然的样子，才能从你这里拿到更多的消息，否则……若是子车彦真正掌控在霍尼韦尔的手中，只要性格稍微有些变化，你就可能会察觉，得不偿失啊。”
罗峰低着头仔细想了想冰雅儿的话，发现确实是有不少的道理，于是虚心请教，“那依照夫人的想法，该如何做呢？”
冰雅儿嗔怒的排掉了罗峰不安分的手，继续说道，“女人对男人的掌控欲就要比你想象中大多了。”
罗峰马上就意会了冰雅儿的意思，“你是说要用赛勒斯？”
“没错。”冰雅儿点头。
“……确实可行。”
罗峰快速分析了一下这样方案的可行性。
赛勒斯是个闷骚的男人，他的话不多，很能守得住秘密。一般来说让他去给霍尼韦尔泄密确实是不可能的，这也是为什么罗峰之前一直不用他的原因。
但是对于霍尼韦尔来说，赛勒斯可能不仅仅是一架桥梁而已，他既然选择了赛勒斯作为她的“傀儡丈夫”这一定是有原因的。
要么是赛勒斯长了一张会泄密的脸，要么就是霍尼韦尔确实是放了私心在里面。
前者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这样看反倒是后者。
罗峰之前把霍尼韦尔想得太理智了，反而忽略了她女性角色中感性的一面。
对于霍尼韦尔来说，她是必须要选择一个人来亲近的，既然无论如何都逃不脱的话，那当然要选一个顺眼喜欢的了。
这样顺着想下去，女人对自己有好感的男人，一半都只有两种做法。
要么顺从，要么掌控。
霍尼韦尔会是前面那一种情况么？
显然不是。
霍尼韦尔一定已经在尝试着掌控赛勒斯了。
这样倒不妨反利用一次。
但是这样的饭利用究竟要不要叫赛勒斯知道，那就有待考量了。
“这有什么好纠结的？他若是能够不被发现的话，那就让赛勒斯知道了也无妨吧？”
冰雅儿不懂罗峰的纠结点。
罗峰却摇了摇头，“没有那样简单。”
“很复杂么？”
“如果说只是牵扯着一件事倒是也容易，赛勒斯一张面瘫脸，其实就是知道了内心有波动也很难被人察觉。就是霍尼韦尔对人观察的非常细致，但是对特殊的人，总是不一样，所以我倒不是担心这个。”
罗峰解释道。
“那你是在担心什么，还有什么好担心的么？”
冰雅儿更懵了。
“霍尼韦尔的身份是总有一天要露的，如果赛勒斯不知道，那么最后这件事情对他的参与影响可能甚至大于齐升给殷震天所带来的影响。但是如果他知道了的话，在积极影响方面所带了的效果也是一样的。”罗峰叹了一口气，“制衡什么的……”
“罗峰，你想得太复杂了。”
冰雅儿站起来，走到罗峰身后，用玉指给他舒缓着头部的神经，“你相信斯维茨，有相信小兰，就是未来有什么问题，他们两个也会帮你做到的。”
“话是这么说。”
罗峰也放松了身体，享受冰雅儿的服务。
“你是不放心殷震天？”
冰雅儿福至心灵的问道。
“嗯。不是不信任，而是他沉浸在权力中太久了，我担心…… ”
罗峰没有说下去，但是他总能在殷震天的背上看到隐约一点凯瑟琳的印记，那就不得不多想想啊。
“虎毒不食子吧。”
冰雅儿想着只要有小兰在，殷震天不会真的有什么别的想法。
“未必。”
罗峰这时候又突然想起了君雅，那个被自己母亲放弃了的女孩儿，心中一片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