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对而立,但是却都不好开口说话。
优伶心里害羞不已,自己这身打扮的模样,除了丈夫,还未曾被其他男子看过。
虽然眼前的人是丈夫的胞弟,但也足够让人羞赧了。
流城更是无心改变当下境况,虽然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尴尬微妙,但是在流城的心间却也觉出了一丝酥麻快感来。
眼前的乃是一名绝色的美艳女子,自己此刻便是能够见到她不与人前的模样,这般念想,已经令流城几乎要失去心神。
终究还是优伶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静。
“流……流城,”优伶的声音有些飘忽不定,显出其内心的惊慌与摇摆来,“你不是来替我看花吗?这便来瞧瞧吧。”
说完,优伶有些急切的转过身子朝木屋的某处走了过去,两人间的距离也迅速被拉开了。
流城缓缓抬起头来,看着身裹素色睡衣的美好身段款款行远,一时有些发懵,脚下也未能立刻迈步跟上。
优伶走出些距离,没有听到身后来人的脚步声,便微微倾下身子,转过头来。
看到流城依旧在原地未动,优伶如何猜不到他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脸上又浮起两片红晕。
“为何还不过来?”
优伶轻声的叫了流城两句,头一声流城并未听到,直到第二声,流城方才有了些反应。
“嫂嫂说什么?”
流城呆呆的问道。
优伶抿了抿嘴唇,声音有些嗔怪。
“你快过来呀!站在那里做什么?”
流城只听到美艳无比的嫂嫂唤自己靠近过去,脑内顿时一片空白,含糊的应了一声,脚下便朝着优伶的方向迈动。
见他过来,优伶放下心来轻轻一笑,便转过身子,轻轻蹲下些去查看自己的花朵。
流城只觉得小腹处一股烈火直通双脚,步子迈的急快无比,越是靠近优伶,他便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跳得越是厉害,几乎要冲破胸膛。
等走到了优伶不远处,流城便停下了身子,定定的看着优伶蹲下后更显较弱的双肩。
忽然一阵冲动用来,流城忍不住又跨前两步,将两人的距离拉的更近些。
只消一伸手,流城便可将优伶柔弱的双肩扳住,拉入怀中,细细感受这个美人的柔软身段。
这样的冲动出现在流城的脑海之中,几乎令他无法把持自己,一双手也颤抖着缓缓抬起,逐渐伸向优伶被薄薄两层衣衫包裹的身子。
陡然之间,优伶一声呼唤,将流城吓得一个激灵。
“你来了,你看,就是这些花,”优伶转过身子来,朝边上稍微靠了靠,给流城匀出些空隙来看花,“不知道为何,这些花的根都烂了,是不是受了虫害?”
看那一条细小的缝隙,优伶的本意大概是让流城透过空隙查看花朵的情况,但是流城却会错了意。
刚才在优伶身后的妄念被打断,流城心中慌乱,便来不及细想自己的动作。见优伶朝边上稍微让开了些,流城直接就靠了上去,蹲下身子查看优伶伸手指向的花朵。
优伶大概未料到流城会直接贴上来,惊慌之下连忙朝旁边一靠,脚下差点没能立稳。
刚想要再退开些地方,但是却不想后背直接贴上来木屋的墙根,身子边上已经没有地方了。
人族之中的花种还未运送过来,优伶此前便遣笑笑在崖城之内收买了些花籽,但是崖城之内又哪来的那些娇颜名花,笑笑转了一圈,除了小姐指定的一味花之外,也只找到了不过两三种还算得上名贵的好花。
花籽太少,优伶便准备顺着小木屋外开处栽种,最先种下的花籽便是在这墙根近旁。
然而令笑笑大感意外的是,她一同买回来的花籽,有的花已经开始结出花朵,但是有的却始终未见成长。
有些花更是长出些叶子来,就忽然变得枯黄。
种花的时候,优伶大概万万不曾想到,那时选定的载花之地,此刻竟然令的自己颇为难堪。
流城就在优伶的身旁,两人身体的一些地方更是紧紧的贴合在一起,这样的情况他如何不知?
只是虽然心中明白这事情不该,但是却不想拉开两人的距离。
优伶大概有心开口让流城离得远些,但是花还未说,便意识到这样有些不合适。
本就是自己的动作不够清楚,让流城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而且看流城此刻聚精会神的模样,哪里好意思提及这样害羞的事情,那岂不是会让两人更加尴尬?
念于此缘故,优伶虽然羞得不行,但是也只好堪堪忍耐。
流城此刻的心思却与优伶所猜测的大不相同。
此前刚才的时候,流城便已经隐隐猜出了这花园之中花卉难以生长的结症所在,此刻只是随意一看优伶指向的地方,就能够得出结论。
但是流城并未立刻将结论说与优伶听,如同优伶所猜的一样,流城此刻的心头极为专注,只是那专注之事,优伶却猜不到了。
流城只感觉边上的嫂嫂及不自在,身子不停的扭动着变换姿势,想来是这样蹲着颇为难受。
但是因为如此,自己的右臂方才可以感受优伶那柔软的身躯,虽然不过是些微粗钝的触感,但是对流城来说,也足够令他心驰神荡。
迷醉在柔软温暖的触感之余,流城不由暗暗叹息。
兄长当真是好福气,能够娶到这样的美人。
“流城!”
一声轻喝传入了流城耳中,将流城惊醒过来。
流城慌忙扭过头去,之间优伶面上又羞又怒。一时间,流城只觉得喉咙发干,说不出一句话来。
见他这幅模样,优伶似乎也惊觉到自己声音大了些。
房中的笑笑早已经睡下,自己不过是放心不下这些花,方才出门瞧看,不想碰上了流城。
此刻万一惊醒了笑笑,两人这幅模样被她看见,可如何是好。
想到此处,优伶的声音也低了不少,眼中的神色甚至有些哀求之意。
“看完了吗?可清楚问题所在?”
优伶的话语中意思明显无比,要流城快快起身,莫要继续轻薄自己。
流城听了出来,有些尴尬的站直身子。
“清楚了,嫂嫂,你这花田浇水太多,泥土排水不及,一些花边被淹死了。”
优伶用手扶着边上的木墙,一边站起来一边皱眉。
“我浇水也并未如何多,怎么会淹死?”
说话间,流城忽见她腿上一软,身子就要朝着花田跌去。
来不及多想,流城立刻上前一步,探手入腰,将优伶拉了过来。
优伶轻呼一声,立刻用两手隔在流城的胸膛上,满面羞红。
“我蹲得太久,脚下有些麻了。”
说完,就手上用力,想要将流城推开。
流城拥得美人在怀,又见优伶面上神情娇羞不已,早就心中大动,哪里会轻易放手。
“嫂嫂无需介意,待腿脚好些再站立也不迟。”
说着,搂着优伶的一只手暗暗加了些力气,几乎就要将优伶的身躯贴在自己身上。
优伶怕他胡乱动作,便慌忙应了下来,流城这才作罢。
两人这般站了片刻,流城姑且不说,优伶却是尴尬得不行。
好在现在是夜晚,若是白日时候,这幅样子成何体统?
饶是如此,优伶也觉得害羞不已,当下便想要找话来说。
“流城,这花田我浇水也并未太多,为何还会将花淹死,你可知道?”
流城搂得美人在怀,温香软玉早已令他心驰动荡,优伶轻启娇唇,说话的时候更是不经意的将一阵细微香风吹向他的脖颈,令他早已经忘却了平日礼数。
“嫂嫂有所不知,”流城有意将鼻头凑得近些,便微微低下头,几乎就在优伶的耳边说话,“你这花田里的泥不透水,便是水浇得不多,多几次下来也都聚在了一起,回头我从工地上磨些山石碎粉来,帮嫂嫂掺在这花田之中,便可解决此事了。”
流城靠得这样近,直将优伶的诱人肉香吸个不停,便是说完话了也不肯收回头去。
优伶脖颈处,耳畔旁,皆是男子的粗重气息拂过,心中也一阵动摇。
猛地,优伶推开了流城,身子朝后退过一步,整个人贴在木墙上微微喘息。
流城也稍微回过神来,将双手收回,手指微微颤抖,依稀来残留有片刻之前的柔软温暖。
“谢谢你来,流城,今日天色已晚,你便快些回去歇息吧。”
片刻之后,优伶强压下慌乱的心绪,对流城快声说道,随后便擦过流城的身子,走向了自己的屋中。
流城并未听到优伶劝他回去的话,只感觉到眼前白影一闪,优伶的身姿已经消失不见。
耳边传来木门轻微关和的声音。
猛地,流城似乎回过神来一般,迅速的转身,一步跨上木屋前的台阶,将手搭上了木屋的门扉,缓缓用力,朝里一推。
优伶关门的动作稍微慢了些,盘城将木门推开一条缝,便知道木门还未上拴,当下手臂一用力,便将门打开,整个人闪了进去。
优伶见他一副凶猛模样的进了无,吓得脸上是了颜色。
“流……流城,你快些回去吧。”
流城此刻已经神志全失,哪里还听得进只言片语?优伶的话语传入他的耳中,不过是更添了几分心头的邪火。
优伶看到流城几乎疯狂的模样,脚下微微后退。
不等她推开,流城就猛地冲了过去,随后将优伶用力搂在怀中,低声的说道。
“可莫要惊醒了嫂嫂的侍女。”
被流城这一吓,优伶立刻没了声音,唯有眼中满是哀求神色。
流城早已经分不清善恶黑白,直接将优伶柔弱的身子横抱而起,随后便进了边上的卧房。
有那么一个夜晚。
月明,星灿。
但是却乌黑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