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舟叹了口气道：“也有可能是马小丹撞破了庄速和吕婷的事，庄速欲杀人灭口。”
“那吕婷的死呢？”
“庄速杀了马小丹后，不想和吕婷继续下去，怕吕婷发现他杀人瞒不住，所以又杀了吕婷灭口！”
“呃……这男人可真狠！”殷冉“啧啧”道，看陆轻舟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
“你这是什么眼神？”陆轻舟皱眉：“不是每个男人都心狠手辣的。”
“哦，好吧。”
“殷冉！”这货回答的很敷衍，这么不相信他陆轻舟的为人？
“对了，听说吕婷死的很奇怪，现在剧组里都在传她是被鬼杀了！这世界上有鬼吗？”殷冉突然放低了声音。
陆轻舟敲了她脑门一下：“没鬼！只有心里有鬼的人！”
“可这世上为何有我们这种人的存在？”殷冉不死心。
陆轻舟斜眼看她：“我们？”
“哦哦，你们，你们！”殷冉心里翻了一百个白眼，陆轻舟似乎接受了她是个伪异能者的身份，不过，这也太看不起她了吧？
“我们虽然基因突变，但也是人！笨蛋！”陆轻舟扶额。
“那不是鬼的话，会不会是野人干的？听说吕婷的血都被吸干了！脖子这边这么大的两个口子，听说那野人三米高，体型壮硕，力大无穷，专喝人血，关键是能移形换影，速度奇快，长着两颗这么长的獠牙，跟吸血鬼似的！普通人根本抓不住他！”
“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什么乱七八糟的？”陆轻舟皱眉道。
“剧组里大家都这么说的啊！敏丽姐都说这可能是真的，她有个朋友想根据一个野人的真实故事改编电影，还想找她演女二号，因为不是女一，她还拒绝了呢！”
“吴敏丽？”陆轻舟诧异道。
“对啊，敏丽姐人真不错，对我们这些跑龙套的都很照顾，一点也没明星的架子！关键是人演技在线，每回到她的戏，都是一条过！我可崇拜她啦！”
陆轻舟若有所思。
“所以，到底这案子凶手是人是鬼还是野人啊？”一晚上分析来分析去，都是纸上谈兵，殷冉快被绕晕了。
“真相只有一个。”
“嘁，你以为你是柯南啊？”殷冉嗤之以鼻。
陆轻舟看了看时间：“不早了，你赶紧休息，明天还有任务。”
本以为下工回来就已经是自己身体极限的殷冉没想到被这么一折腾，反倒不困了。
“哦。”殷冉翻出手机，何止是不早了，都快天亮了，一顿夜宵就耗了她一晚上的脑力，谁说这兼职福利好，赚钱快的？
陆轻舟揉了揉太阳穴后和殷冉告别离开，殷冉望着紧闭的房门，良久，讪讪地扑倒在床上，明明很困，却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天拍戏，殷冉遇到了从业以来最大的好事。
由于吕婷和马小丹过世，空出了两个女大学生角色。都这个时候了，下山再找人上来也来不及了，导演决定从女鬼里面挑两个，殷冉荣幸中选。
终于要出演能露脸还有台词的角色，殷冉很兴奋，虽然台词只有几句。
殷冉这一个月女鬼也不是白演的，有她的戏时兢兢业业，没她的戏时也在一旁观摩学习。特别是女主角王敏丽，似乎非常喜欢殷冉，见殷冉勤奋好学，没少过来指导她演戏，殷冉感激万分。
白天演女大学生，晚上演女鬼，殷冉不要太忙，陆轻舟看她累成这样，也不敢再来打扰她。
“喂，你女神确实长得不错。”黎宁站在陆轻舟身旁，看着正在演女大学生，卸了鬼妆的殷冉称赞道。
谁知马屁拍马腿上。
“女神？”陆轻舟一脸疑惑。
“那个你觉得日后会红的女演员殷冉啊？”黎宁一脸惊悚，这货不会移情别恋了吧？
“哼，女神经吧？”陆轻舟轻嗤道。
“呃……”黎宁感慨：男人心海底针。
“村民那里你问的怎么样了？”陆轻舟回归正题。
黎宁一手托腮道：“最近好几户人家的鸡都被吸了血。”
“只有鸡吗？”陆轻舟扭头问道。
“目前没有接到人员伤亡的报案。”
“手法像人为的吗？”
“唉，这几只鸡死的很利落，一口咬断脖子，血流干，不像吕婷的案子，现场造假那么多疑点。”
“你还是坚持吕婷是有人伪造野人杀人现场杀害的吗？”
“是的！这人把现场制造的太完美了，野人吸人血，现场竟然一滴人血也没有，太蹊跷了，而且吕婷三更半夜肯定不是自己去后山的，一定是谁约了她，这个人她还很熟，没有防备。”
陆轻舟拿出一张纸和一支笔，在纸上画了几个人物关系图，将吕婷和马小丹圈在了一起，标注“人”，再在纸上画了一个村舍和几只鸡，标注“野人”。
“我们分工吧！”陆轻舟用笔轻戳纸面：“今天晚上，我去村里蹲守，你就在酒店？”
黎宁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冬季的夜晚天黑的早，殷冉又换上了鬼妆。
今晚的风特别大，殷冉拍戏间隙之余裹上了陆轻舟给她买的长款羽绒服，暖和了不少，而庄速和王敏丽他们也裹上了厚厚的棉服，没戏的时候就窝在休息椅子上闲聊。
自从知道庄速是吕婷的男朋友后，殷冉似乎看庄速非常不顺眼，见他在剧场里跟别的女演员互动频繁更是嗤之以鼻。
庄速泡妞有个原则，不泡女主角！女主角太红，沾上要甩掉太麻烦，还是十八线艺人好撩，又漂亮又没架子。
不过，对于自动送上门的女人，庄速一般是来者不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