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祐这般举动,定是因为叶染心,没想到他还是死性不改。
简单利落的绕过顾子祐,顾庭墨不想在他身上浪费太多时间,拉着叶染心便要离开。
“舅舅难道就不想了解一些四年前的真相么?”顾子祐心急。
不顾江明莱的拉扯,眉头一皱,便朝着顾庭墨他们离去的方向急急喊道。
他本以为顾庭墨因为上次的事情,便和叶染心感情有了裂痕,没想到今日一见还是如此亲密。
江明莱看着顾子祐的目光,一时恨由心生:叶染心,你给我等着!
“不想。”顾庭墨甩出这样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他清楚的知道,若是叶染心想要说,她定会主动告诉他,既然她不说,他也不过多追究。
他们两个人之间再也经不住任何猜疑和不信任了。
顾庭墨面色冷峻的走在前面,不知不觉中便松开了叶染心的手腕,白衬衫搭配风衣,在秋风的吹拂下越发轻盈。
纵使顾庭墨身材健硕的男子,这时看上去也有些潇薄,让人忍不住凑上去怜惜。
叶染心这样想着,便也如此做了。
她一下子冲进顾庭墨背后,揽着他的腰,紧紧贴在她的面颊,感受顾庭墨轻微的震动。
叶染心?这是怎么了?顾庭墨背对着她有些迷茫。
身后的女人仿佛也在颤抖,在担心什么?为何满是不安?
顾庭墨扶着她的胳膊慢慢转过身来,伸出右手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微微抬起,逼着她看向他的眼睛。
深邃的眸光一望不见低,让人一眼陷进去再也出不来,叶染心这是才知道什么叫做一个人的气场。
这种东西仿佛与是生俱来的,顾庭墨就有一种气场,只要在他面前,所有人都显得黯淡无光,被他强大的气场夺去所有的吸引力。
“为何害怕?”薄唇轻启,顾庭墨毫不掩饰的问出自己的疑惑,叶染心为何如此害怕。
从顾子祐说过那番话以后,叶染心便突然反常,这其中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么?
想到曾经在顾子祐口中说出来的那些话,他已经装聋作哑,如今还要旧事重提么?
顾庭墨不愿意深想,宁可揣着明白装糊涂,人未必非要活的那么清楚。
叶染心轻轻的摇头,被他捏着的下巴微微作痛,黛眉微蹙。
顾庭墨这是怎么了?为何突然不悦!
“我先去公司了,你自己开车小心点。”顾庭墨放开她,转身就要离开,声音冷冽,恢复一样的淡漠模样。
说着上了黑色劳斯莱斯,再也未跟叶染心打一声招呼,疾驰而去。
“唉。”
叶染心暗自叹气,不明白顾庭墨这气从何来,说着也准备开着他送她的卡宴离开,被一道尖锐的女声截住。
江明莱气势汹汹的从屋子里走出来,嫉妒的扭曲的面孔此时更加凶狠,盯着叶染心咬牙切齿。
“站住,舅妈那么着急离开干嘛呢?”她不甘心,顾子祐好不容易与她成婚,原本以为结了婚一切都会有所改变,没想到他还是对叶染心念念不忘。
也不知道叶染心究竟给他下了那种迷魂药,把他迷的神魂颠倒。
刚刚更是当着她的面去牵扯叶染心,简直让所有人都看了她的笑话,堂堂江家大小姐岂能受这种委屈不成。
叶染心闻声一顿,看着面前这个女人面容狰狞,大红色的烈焰红唇此刻因为用力过度显得扭曲变形,更加的让人觉得面目可憎。
好好的一个女人,因为所谓的爱情,实则是自私的心理,将最美好的青春年华都搭在了上面。
叶染心为江明莱感到深深地不值得,为了顾子祐这样的人,完全的失去了自我。
“不知你还有什么事。”叶染心礼貌回应。
除了顾子祐,她也想不到江明莱找她还能有什么目的,无非都是让她离顾子祐远一点。
“舅妈不觉得应该和子祐保持一些距离么?”
果然如此,江明莱红唇张张合合,将自己的想法倾口而出,她就是要警告叶染心,让她有所收敛,有所顾忌。
她的生活重心永远只有顾子祐。
踱步而来,江明莱踩着酒红色的裸根高跟鞋,踏在华丽的大理石地板上,慢慢走近叶染心,鞋跟与大理石激烈的碰撞着,笃笃的逼近叶染心,毫不迟疑。
她仿佛是一个问罪者姿态,将叶染心逼到绝处,妄想让她无奈就范。
可惜,叶染心并非好捏的软柿子。
一身白色外搭针织,叶染心恬静温和,目光冷然的看着慢慢逼近她的红唇烈焰女,针织外套里的小手绻成一团,暗暗发力。
江明莱若是对她有任何不利,叶染心定不会默默忍受,反击就是对她自己最好的保护,就是按照顾庭墨的性格来讲,也不会让他的女人受半分委屈。
手里的针织衫袖子越攥越紧,叶染心静静的盯着江明莱,观察她的下一步动作。
“距离?你不觉得你说这些有些可笑么?”叶染心反问。
一直以来岂是她故意接近顾子祐?明明是他一直故意靠近她,宣称所谓的满腔热情,对叶染心念念不忘。
如今,到了江明莱口中,竟成了叶染心故意勾搭顾子祐了。
反而全成了她的不是,简直可笑。
江明莱走到叶染心面前停住脚步,停止了她的动作,只单单盯着叶染心的表情。
从容不迫,淡定自如。
她不明白叶染心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能如此淡定的回应着她。
“一直以来都是顾子祐自作多情,我向来未回应他一句。”叶染心定定说道,未施粉黛的脸上此时满是真诚,娇红的面颊在秋风的吹拂下更加红了几分。
她本就不喜欢顾子祐那般无才无德的模样,又怎么会与江明莱争抢,怕是江明莱太高估了顾子祐的魅力。
在她眼中,最美好的顾子祐,在别人眼中,一摊烂泥,一文不值。
“你……”江明莱有些气结,自己一直视在手中的宝贝,在被人眼中竟是无比的廉价,这简直比打了她的脸颊还要让她觉着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