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子回头就看到叶染心正低头玩弄着手里的树枝,完全没有要起身回家的意思,心下无奈,干脆自己站了起来:“染心,你不回那我可就回了。”
说着故意走了几步,没有发现叶染心的动静,回头一看吓了一跳。
叶染心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十分的哀伤,仿佛被世界抛弃。
她从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叶染心,被庞云霄欺负也好,被同学嘲笑也好,叶染心从来没有对别人展现过如此脆弱的一面,让人心疼。
缓缓的靠近她,陶小桃蹲下来看着这样的叶染心,心里满是心疼。
“染心,你别这样。”
“算了,桃子,我们去零度酒吧吧。”叶染心收起自己的情绪,脸上洋溢着故意挤出来的笑容。
“真的要去?”桃子担心的看着她。
零度酒吧虽然上学的时候经常去,可是那里毕竟有些混乱,现在两个人的身份还是注意一点比较好,而且叶染心很少会主动要求去那里。
之前每次去也都是她拉着叶染心去的。
叶染心抬眸,嘴角噙笑:“当然了,陪我一次吧。”
“好,既然你想去,我就舍命陪君子了。”陶小桃起身,将手递给叶染心,默契的点点头。
叶染心想去的地方,她愿意永远陪着她。
两个人很快就开着红色玛莎拉蒂到达零度酒吧,虽然已经有了八年的历史,这座酒吧最出名的就是天天有新意,要给不同的顾客不同的体验,制造新鲜感。
门口的侍应生看到一辆豪车停下来,立马笑意盈盈的跑过去,为叶染心她们开门。
看到是两个女孩下来时,侍应生脸色明显不对,微微抽动了一下。
“小姐,你们要进去么?”侍应生有些犹豫的问道。
叶染心和陶小桃互相看了一眼,疑惑的道:“怎么了?不可以么?”
“哦,不,不是,请进请进。”一个服务员引着叶染心和陶小桃走进去。
看着她们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口,另一个侍应生看了眼门口的招牌:今夜男士狂欢节。
侍应生默默的摇了摇头,这两个女孩明显是没有注意到这个标志,希望她们可以安然无事。
叶染心和陶小桃一路随着侍应生走进来,门口放满了花篮,进门便是一个小型喷泉,星光灯不停的闪烁,映衬的整个屋内仿佛是一个金碧辉煌的宫殿,完全不像是一个酒吧的样子。
“这几年,你们零度酒吧办的越来越好了啊,不错嘛,你们侍应生也越来越帅了呦……”陶小桃笑着拍了一下旁边侍应生的肩膀,环顾着周围的装修,心里感叹零度真的越来越别致了,身旁的侍应生也是走的偶像派。
陶小桃本就想的面目明媚,樱唇勾鼻,明眸皓齿,看起来着实吸引人,侍应生刚刚看到她就觉得惊为天人,身旁的那个女人虽然一路来话不多说,也长的精致无比。
被她们这样一夸,侍应生突然脸红,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
“诶,你还害羞了呀,你这怎么找女朋友嘛。”桃子继续调戏着他,看着他越来越红的俊颜,竟然出奇的心情大好。
好久都没有这样调戏小男生了,要是被梁以沫看到了,恐怕就有她的好日子了。
叶染心在一旁看着桃子的越来越不知所谓,拉了拉她的衣袖道:“桃子,你行了。”
“好了,你去忙吧,我们姐妹两个自己转转,我们熟悉这里。”
回头对侍应生说着,他立马像是得到了大赦似的连连点头,顾不得说再见就跑走了。
陶小桃看着他的身影忍不住大笑,没想到这里的男生还有这么害羞的。
“行了桃子,你就不怕你家梁学长啦?”叶染心揶揄道,看着远去的背影也是止不住的笑意。
“我会怕他?他怕我才对吧,走,我们进去。”陶小桃傲娇的昂起头,头发一甩便拉着叶染心直接走进通往酒吧的走廊里,一路上灯光闪着,让她们有些睁不开眼。
“服务生,两杯饮料。”坐到吧台,陶小桃一个响指将服务生喊过来。
“不,一杯饮料,一杯威士忌。”
陶小桃惊讶的看着她:“染心,我可不喝酒。”
“我喝,去吧。”叶染心将单子交给服务生,坐正了身子看着陶小桃道:“你喝饮料,我喝酒。”
“你疯了吧?!”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陶小桃现在极度怀疑坐在她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不是今天被气疯了,从不喝酒的她竟然主动要求喝酒?!
想着,陶小桃就要喊过来服务员,被叶染心一把拦住:“别,你别管了。”她今天就是想要喝酒,听说酒能解忧,她想试试。
“我就喝这一次,你放心,不会喝醉的。”叶染心目光严肃的看着她,陶小桃看她那么坚定,也不再劝她。
等到服务员把酒上来,陶小桃将手里的饮料直接倒在了地板上,对着服务员道:“我也换酒。”
“你……”叶染心感激的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陪你。”
喝的酣畅的两个人,完全没有注意到隐没在暗处的一双眼睛,此时正充满欣喜的看着她们。
叶染心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终于不耐烦的将手机彻底关机,对面的陶小桃还在举着酒杯:“来,我们在来拼一个,看谁先醉倒。”
“好。”
酒吧里的吵杂还在继续,顾家却正在发生一场巨大的灾祸。
顾庭墨坐在客厅里,霍利站在一旁默默得低下头,等着顾庭墨的训斥。
“你说夫人去上个厕所没影了?!”顾庭墨紧紧攥着手机,看着上面被叶染心挂断的电话,目光阴狠许多。
燕子抱着小安站在一旁,也是满脸紧张。
霍利听到顾庭墨的问话,立马端正身子回答:“是,是我的失职,属下甘愿受罚。”
下班的时候,叶染心只是对他说让他在楼下等着她,她去个洗手间。
可是一直等到刚才,公司里的灯都关了,也没有看见叶染心下来,他才知道事情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