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刚出了副总裁办公室后,回想着高晟筠说的那些话,心里头对他的怨怼更深。但他又不想这个时候向他的顶头上司汇报这则显得他很无能的消息,因此他想着应该到瑞斯公司走一趟,探一探他们的口风。他想到一个法子,就算是与立申没与他们合作成,但凭着他的人脉,应该可以替瑞斯公司找到别的公司合作,这样他还可以从中抽成,对他来说,可谓有着更大的好处。
打定了主意后,他给瑞斯公司的业务对接人员打了电话,想要约他出来谈进一步合作的事情,实际上是要向他委婉地提出另外的合作建议。哪知他花了一顿不少的饭钱,却没能说服对方,还被对方质疑他对公司的忠心,结果是两边不讨好。无奈之下,他只能拨通了副总吴美琪的电话,向她汇报了跟单的情况。
吴美琪听后,也没多说什么,并且很快就挂断了电话。徐正刚听着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心头忐忑不安。他这下是要继续厚着脸皮留在集团总部呢,还是赶紧买票打道回府呢?好像跟瑞斯的合作不太顺利,这两边对他都不太待见了!
罗雨珊的办公室并不大,但只要是晴朗的天气,办公室里头被阳光填得满满的。她的办公桌比较大,放了一台台式电脑与一个笔记本,除此之外就是键盘、笔筒与水杯,其他闲杂物品都被她收到了办公柜中。为了保持桌面的整洁,她将原本放在桌上的绿植摆到了窗台。
跟了两个整天的会场,这天她总算得以安安心心地坐在办公室办公。喝喝茶、翻翻文件,相比较平常的繁忙,要轻松惬意许多。
喝了半杯咖啡之后,她从柜子里头拿出了立申公司的邀请函,皱着眉头看了半天后,她果断地敲击着键盘,在办公联络软件中告诉梁纬天她的决定。她不想出席立申的年会,不愿跟立申集团扯上任何关系,因此离婚之前媒体报道的有关她的新闻八卦一直让她心存芥蒂。她觉得自己挺低调的,为什么突然有记者关心起了她的私生活,这背后肯定是有人指使。所以直觉告诉她,那些事肯定跟田恬有关。
对于田恬这种人,她一向是敬而远之。她们虽然没什么大智慧,耍的小心机也上不了大台面,但胡搅蛮缠起来也挺让人头痛。以前上学的时候她曾领教过田恬这类的,那时候还没有出来“绿茶婊”这个名词,现在总算是有这么一个对她们这类极为合适的概括名词了。
梁纬天收到了她的消息后,应了一声。她原以为他会开口劝她,然而他没有。不过没过多久,她放于桌面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低头瞥了一眼屏幕上的姓名后,她下意识地拧了拧眉。犹豫了一会儿,她还是硬着头皮接了电话。
“喂,高叔叔,您怎么有空打电话过来呀?”
“刚听小梁说你拒绝了我的邀请,所以我想打电话问一问你拒绝的原因。”
听筒里传来高天和蔼的声音,让罗雨珊心里头有一丝愧疚。她知道高天比较欣赏她某些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能力”,虽然在她眼里,她并非一无是处,但绝没有他与梁纬天所说的那么优秀。老祖宗自古以来就有的“自知之明”,在她身上还是具备的。
“这个……就是我……梁纬天不在公司里头坐镇,那不得我在公司里吗?我跟他一般不同时外出公干。”罗雨珊迅速地想出了个还算过得去的理由。
“可是公司的年会是在下班后举行的,我也打听过了,小梁说那天公司的事情并没有多到要加班的地步!”
罗雨珊听后,开始搜肠刮肚地找理由,然后还没等她找到妥当的说辞,又听高天说道:“珊珊啊,你该不会跟晟筠离婚后,就要跟我还有立申公司划清界限吧?我们这次年底也邀请除了长风公司之外的合作伙伴。”
想到了高天刚才提到了梁纬天,罗雨珊故意忽略他的问话,试图把话题转到了梁纬天身上:“高叔叔,我怎么觉得我那位非常敬业的合伙人被您给收买了?”
“收买?怎么可能?我倒是想收买他呢,无奈他是立场坚定,我这糖衣炮弹对他根本无效啊!”
说起来,高天确实是挺想挖角的,无奈梁纬天是一心想自己做事业,不愿替别人打工。即使他也曾找猎头许下重金招揽他,而他也丝毫不为所动。实际上如何真能把梁纬天挖到立申的话,说不定他也能顺利地把罗雨珊也招揽到了立申公司。只可惜他的想法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在这世间,有些人才并非是用钱才能请到的!
“听您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罗雨珊真是大感欣慰。
“你倒是放心了,我这缺人才,可是糟心了!”高天是颇觉失望。
“高叔叔,立申这两年发展得这么好,您还糟心呐?这年头,正是缺人才的年代,现在许多企业成天吵吵着说并不缺人,而是缺人才!满世界地去招揽人才,结果招到了人才之后,他们还不是一样不珍惜。这雇主与雇员的立场,自古以来就是如此。更何况人才多了,也未必是好事,够用的就行了!”
“你的观点我是非常赞同的,只不过我们公司真的缺乏可用可靠的人才。所以我就想着,既然招不到人才,那就采取多方合作模式,相互取长补短嘛!对于我们合伙良好的伙伴,我们希望以后能够继续保持紧密的合作关系,因此会邀请他们来参加年会。虽然我们两家公司才签约不久,但合作还是挺愉快的。前一次你不仅做好了速录工作,不也帮忙做翻译工作了吗?人家外宾还把你当成我们公司的员工,狠夸了一通!当时我听了,想着你要是真能够来我们立申工作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