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与朋友一起创业的时候,也曾亲眼看着公司被几位高层明争暗斗给玩垮了。现在那位在斗争中获胜的高层还在经营公司,因为当年的事,他变成了多疑的性格,虽在经营公司数十年,但公司的规模却越办越小。
高天当初工作、创业经历了不少挫折,也让他吸取了很多教训。他这人擅长思考,不仅能从自己的失败上总结教训,而且还擅长从别人的失败中吸取教训。再加上他又有个能干的老婆,因此这公司的规模是越办越大。这些年来某些心怀不轨的高层私下的那些小举动,他是心明如镜,考虑到对方在为公司努力多年,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只要没作大死,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忍就过去了。可是闹到了现在的地步,他确实是忍无可忍了。
他让高晟筠核准了瑞斯的合同,不过并没有让分公司开始生产,而是不断地催促瑞斯打定金。原来瑞斯幕后的老板就是想牺牲一小部分定金然后让分公司把大量的精力与财务都用于订单生产上,最后再找个机会神隐或是宣布破产,先把分公司搞垮,然后再与立申谈判接手这个分公司,那么这个公司就相当于被他们空手套白狼一样据为己有了。
不过他派了审计人员到了分公司去,想必那位高层的情妇应该会觉察到什么了,因此最近瑞斯装了怂,在多次催促下都没有把定金打过来。
关于处理高层的事,高天将没有瞒着高晟筠,反而是让他参与其中,让了解他所计划的每一步。只要让他知道企业内部斗争的残酷,他才能知道想要掌握一个公司是有多么的不容易。
高晟筠独自闷在办公室一整天,有了高效的助理后,他也不用再经常加班,但是到了下班时间,他却没有离开的打算。现在他的脸上顶着两个明显的疤痕,当然不愿意让人看到。就算是助理小刘来汇报工作,他也是假称感冒而戴了口罩。
正当他坐在办公椅上喝着咖啡等着员工都下班后再打算出发时,这时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父亲打过来的。虽说最近对付瑞斯与那位起了异心的股东都是父亲一步步安排好的,不过办理都是由他出门。他知道父亲的苦心,一方面让学习经验,一方面让他在公司立威,一举两得!
“喂,爸,有什么事吗?”接通了电话后,高晟筠毕恭毕敬地问。
“今天要是不忙的话,就回家吃顿饭,眼瞧着都要放年假了,你也该经常回家看看了。这不,你妈好些天没见着你,一直念叨着让我给你电话,叫你回家吃饭。”高天现在是过着半退居二线的生活,褪去了一些锋芒后,显得比以前慈祥了不少。
“爸,我今晚还约了朋友吃饭,还是改天回去吧!”高晟筠当然不愿以现在这副尊容回去见父母。
“既然这样的话,那就算了,不过你小子也得常回家看看,免得你妈担心,知道吗?”
高晟筠满口应了,挂了电话后,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以前他觉得跟罗雨珊在一起吧,老是跟她针锋相对,让他面上无光。可是现在想想他与田恬的生活,简直让他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他才刚挂电话不久,紧接着手机又响了起来。一看是田恬打来的,他索性就任由手机响着,等到屏幕暗下的时候,他拿起手机屏蔽了她的号码。可是没过一会儿,又有电话打了过来,是家里的座机,他一不做、二不休,又把座机号码给屏蔽了。可是田恬好像并不愿善罢甘休,过了一会儿,又用家里新请的保姆的手机打了过来。
“简直就是精神病!”高晟筠看着屏幕亮起的手机,气得低咒一声,直接抄起手机扔到了对面的待客沙发上。
身处高家别墅的田恬换了一个又一个手机也没有打通高晟筠的电话,气得满屋子乱窜。自从周六一早高晟筠离家出走后,他便再没有回来,更没有跟她有任何联系。今天她打电话去公司,她的助理说他有到公司上班,不过当她想问更多的时候,那位声音听起来有些陌生的助理便找借口挂了电话,一点儿也不像他之前那个吴助理有眼色、懂得巴结人。
家里新请的保姆这两天才刚体会到女主人的坏脾气,虽然给她开的工资挺不错,但伺候她这样的人不仅要有忍耐性,还要有抗打击能力,所以在这里工作还没到一个月,她便萌生了离职之意。眼下她正站在厨房拿着被田恬摔坏屏幕的手机眼观鼻、鼻观心,想着辞职的说辞。
她正攥着手机发愣,这时却见田恬“蹬蹬蹬”从楼上走下来。她刚才还像个气急败坏的疯子一般,现在却收拾得齐整,拎着个包准备出门。
因为她不会开车,只能用软件打车,再加上这地方离市区有些远,所以她特意提了价。
“夫人,您这不吃晚饭就要出门吗?”这位新来的保姆追出去,却见她应也不应一声,踩着恨天高急匆匆地出了大门。
她先是打车到了立申集团总部,见高晟筠并不在公司,又只能打车到了市区。跟高晟筠闹了那么一出后,她想着他也许是一时生气,所以也就没当回事。结果从周六晚上却联系不上他,她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她跟在高晟筠身边这么些年,第一次见他如此生气,也是第一次见他气到离家出走。要是换作往日,他连对她大声呵斥都舍不得,更何况像现在这样把她扔在家里头不闻不问了。针对这段时间来高晟筠对她的态度,田恬觉得大事不妙,乘车到了市中心后,立即叫要好的两位朋友出来商量对策。反正她现在手里头还有不少零花钱,结婚的时候收的礼金也都存在她跟前,只要手里有足够的钱,就不怕她那两个好友不肯帮忙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