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欢卿竟跟着殷洛一同回了府,放眼望去将军三个大字落入了欢卿的眼内。
跟随着殷洛的脚步,欢卿心跳异常的快,许是因为有的有些快的缘故,如今她微红的脸上竟有些汗珠。
手中攥着殷洛之前给她的帕子,可是无论如何她就是舍不得用散发着他气息的帕子来擦汗。
跟着殷洛的脚步,走过了九曲十八弯的回廊,不知怎的,她望着他的背影总觉得脸部发烫。
就在这时前方男子突然回过头来,一脸正色的看着她道,“你真的能够治他的病?”
一阵阵询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震得她耳朵有些麻麻地,听到话之后她连忙点头,“是,公子,我会治病,请您一定要相信我。”
殷洛用询问的眼神看着眼前娇小玲珑如小白兔一般的女子,但随后她摇了摇头,人不可貌相,年纪轻轻医术了得之人大有人在,她又怎么能如那些俗人一般但凭相貌来判断一个人的才能呢?
穿过前厅他们到了一个古朴且庄严的院子,如今正值冬日,院子四周种满了高矮一致的松柏,院子内立着两棵长了许多年的梅花树。
一入院子侍卫们便向殷洛行礼,夜昇本想叫殷洛太后的,但是被殷洛充满侵略性而又不可冒犯的眼神给逼回去了。
夜昇识时务的给殷洛开了门,待殷洛和欢卿进屋之后他又殷切的将房门关上了。
一进屋内殷洛便感到一股热气袭来,这屋中放了三个炭火盆,对于刚进屋的殷洛来说还真是有些受不了。
殷洛缓缓将大氅解开放到柜子旁边的衣架上,举止优雅,随处都透露着一股温润的气息,如润玉一般让人觉得舒畅。
若他真是一个男子的话定会博得一众姑娘小姐们的倾心。
殷洛将手背过身去,缓缓走至床前,此时杨大夫正在侍卫的注视下给言郢施针续命。
如今言郢已经被全城的大夫认定药石无医,现在这几日也只能靠针灸护住心脉救命而救命。
殷洛满是心疼的看着静静躺在床上没有一丝生气的言郢,看着这样的殷洛不知道该为她做些什么。
顺着殷洛的目光向床上看去,不过几眼言郢身体的状况她已经熟记于心,从远处看了一下他胸口处正在丝丝渗着黑雪的伤口,她断定躺在床上这个男子中了毒。
殷洛过头的时候正见到欢卿一副探究的眼神在看着言郢,许是许久未见这个眼神,她的眼中竟腾起一丝希望的火苗。
待杨大夫施完镇后欢卿一把走到言郢面前拔去插在言郢身体各处的银针。
杨大夫瞬间发火,正当她发怒要训斥这个小丫头不懂事时被殷洛给拦住了。
他如玉一般的容颜闪过一丝笑意,“杨大夫不必着急,这是我给王爷找来的大夫。”说完缓缓走至床前。
侍卫不可置信的看着殷洛,如今她的举动实在让他们这些侍卫不明白,就连全城大夫都治不好的毒怎么能指望一个如此稚嫩的丫头呢?
侍卫们拱手劝道,“公子请三思,这个丫头来历不明,恐怕是敌方派来加害王爷的,救治一事请您三思啊!”
还不等他们说完欢卿便以极快的速度从袖子中拿出了银针,精准无比的扎在言郢的每一个穴位上。
妙手如花看的让人叹为观止,杨大夫为言郢施针只不过是为了护住心脉为他续命罢了,而欢卿施针却是完完全全都是为了排毒。
当着所有人的面欢卿将一粒药丸放入言郢口中,待药效起了言郢浑身发热时欢卿拿匕首在言郢胳膊上划了一个大口子。
黑血瞬间从胳膊淌至早已准备好的盆里,直到黑血慢慢的变成鲜红的时候她才将伤口包扎上药。
直到她将包扎的伤口撕开将胸腔上的腐肉尽数刮掉又重新包扎时众人才相信她的医术。
全程殷洛都捂着嘴蹲在窗旁看欢卿为言郢施针剜肉,看着那一幕幕,殷洛她恨不得躺在床上的是自己,这样受苦的也就是自己了。
终于在天黑之前言郢身体当中的余毒已经被清的差不多了,欢卿缓缓站起身来,快速走到桌子旁,拿起桌上的毛笔在纸上洋洋洒洒的写上几行大字。
“公子,这是药方,你赶快派人抓出,三碗水煎成一碗水,熬煮一个时辰后赶快送进来。”欢卿有些焦急的说着。
殷洛将药方递给侍卫,侍卫连忙去府中的药方抓药,终于在她们焦急等待了一个时辰后,侍卫端着冒热气的药重新回到了这里。
“公子,这是刚熬好的药。”侍卫小心翼翼的将药递给穿着一身青色长袍的殷洛,殷洛连忙走到床前,一勺一勺的将一碗药尽数喂入了言郢的口中。
突然床上男人起身,吐了一口黑血,这举动吓得殷洛连忙扶住他,满脸无助的看着身后的欢卿。
旁边侍卫见自家主子喝完药之后吐血了,连忙举起剑指向欢卿。
欢卿缓缓将银针拔下,一个个擦好放入袖中,轻笑道,“你们不必担心,他这是将余毒全都排清了,刚才我开这药方便是为了给他排毒,如今余毒都已排清,不出三日,它便可苏醒。”说完她站起身来,脸上沁着甜美的笑容。
侍卫微微愣住了,他有些不相信如今笑着站在自己旁边的女子就是方才施针的那一位,因为她治病救人和平常的时候根本判若两人,在为言郢治病的时候她浑身都散发着医者的光芒,平常时又像是一个小猫儿一般让人怜惜。
方才不相信她的侍卫们纷纷都闭上了嘴巴,从今往后他们再也不敢以貌取人了。
事情都办好之后殷洛走出了房间,走了几步后她发现身后跟了一个小尾巴。
殷洛失笑,一把拉住欢卿的手,带着她去不远处的客房。
欢卿有些不好意思的任由殷洛拉着,眼中尽是爱恋,不久之后她们到了一处院子,殷洛吩咐几个丫头照顾欢卿,将她暂时留在了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