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上官赋自己决定吧,这种人情,谁不会给。”独孤树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南宫赫只通过通讯视屏,将宇文恭的意思传了回来,所以此时只有独孤树和西门爵、安阳尤坐在一起喝茶。
西门爵告诉说:“我早就把话透露给了上官赋,估计他这几天已经乐得茶不思饭不想了,昨天居然大半夜,还要跟我商量战舰的新名称。”
“是对‘驻守舰’这个名字,不感冒吗?”安阳尤问。
“他自己的话说,感觉不如星桥空战舰,那般充满豪迈气,也不似水战舰那般让人感觉囊括广泛。”西门爵说。
“他的想法还真多。”安阳尤些许的呲之以鼻,也因为对上官赋早有不满。
因为安阳尤居于星桥第六指挥官副位已经很多年,所以早已惦记上了上官赋的正位位置。
西门爵因为和安阳尤是独孤树的左膀右臂,所以私下里两个人也常泡在一起,对于安阳尤不上不下的位置,西门爵也替他着急,当然也更懂安阳尤想要晋升的渴望心思。
所以西门爵问了一句:“是只变更舰队名称,还是级别也随之变更?”
独孤树忽然哼道:“南宫赫之前就提议过,指挥官之间,级别应该一致,都不分高低了,以后还有晋升或者降级一说吗。”
安阳尤看着独孤树心思叵测,于是问说:“独孤指挥官必定另有打算?”
“当然,”独孤树说着,不禁想起一件事,说:“最近,星桥攻击舰,独孤林和独孤朴正在分配战舰,据说最后两个人商量下来的办法是,根据战舰编号的尾数来划分,是奇数的归属独孤林,是偶数的归属独孤朴,看似进行的也顺遂。”
西门爵立刻奉承说:“都是自家兄弟,自然守望相助,独孤家族就是情义深重。”
独孤树想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觉得,星桥作战舰队和族务舰队,或许按照这种方式彻底的分一分清楚,貌似也不错。”
西门爵不明所以。
安阳尤算是机灵,立刻迎合心意,说:“独孤指挥官的意思是,正位和副位的划分?”
独孤树却又踌躇,说:“谁愿意分得副位呢,当然都会争正位,或者还是会回到原状态,族务舰队和作战舰队的指挥官,正副位各占一半。”
安阳尤忽然目光狡黠,故意建议说:“既然南宫赫的心思如此活络,干脆让他去想这种难题,反正上官赋加入进来之后,他就清闲了,不给他出点考题,他会闷得发慌吧。”
西门爵听着,没好声的嘲笑起来。
独孤树虽然也是笑哼的模样,但心里却不算认同,这也是他只把西门爵和安阳尤当作两颗棋子的原因。
因为他们两个心胸狭窄,目光短浅又如何容得下星桥全局,容不下全局,自然就无法俯瞰整个太空星域。
虽然,南宫赫依然跟宇文恭保持着良好的关系,没有像西门爵和安阳尤这般彻彻底底又完完全全的归属到独孤树的一边。
也可以说,南宫赫有一个能兼容作战舰队和族务舰队的胸怀,所以独孤树需要他,拉拢不成也不想失去他,也只能不断的进行调整,削弱南宫赫的势力,希望能增加他的靠拢程度。
所以南宫信才会觉得,更名驻守舰,于南宫家族来说,不是坏事,因为独孤树并非是要打压南宫家族,而是欲擒故纵,所以南宫家族也必须保持若即若离,才能继续被珍视对待。
同样感觉到自己被珍视对待了的,还有令狐越。
隔天,上官赋像是早已急不可耐的做出了决定,同意更名。
所以星桥指挥官的投票会议,没有几分钟就结束了,至于舰队的新名称,也全权交给了上官赋自己去做决定。
上官赋激动异常,发动了现有的几艘分舰,一起献计献策,设计了好几百个新名称,但是最后都被独孤树给否定了,上官赋像是被直接泼了一头冰水,才明白自己根本没有什么决定权。
所以令狐越在加班了整整几百个小时之后,终于得以偷空休假,也立刻来到了维修舰,跟独孤黎汇报进展。
“所以呢,最后还是叫做星桥驻守舰?”独孤黎边修理着一架飞行器,边问道。
“看我们主舰长的意思,好像对‘星桥防御舰’这个名字比较钟意。”令狐越觉得。
“不就是个名字嘛,像星桥维修舰,简明扼要,一眼看过来就知道是做什么的了,防御舰、防护舰,还是驻守舰,意思都差不多,如果是只为了驻守在星桥边缘,难道还要叫边缘舰?”
独孤黎说着,笑着,因为宇文芷的劫后余生,她也开始时常感慨生命的无常,所以很多事情,也都开始不再较真了。
“明明提议更名的是独孤指挥官,但是看起来上官指挥官好像不太高兴。”令狐越碎碎念了一句。
“你不用说,我都知道是怎么回事。”独孤黎哼道:“我那个父亲,他提议必然有他的打算,上官指挥官是想多了,或许之后还会有后悔莫及的感觉,作为星桥稽查舰的时候,尚且逍遥自在,虽然权势小了点,但是作为星桥驻守舰,权势大了,也要彻底告别喝茶闲聊的慢节奏生活了。”
令狐越听着,点着头,因为上官赋现在的状态,已经是前往独孤黎所预言的方向去了,而且看起来也的确没有之前的闲逸神色,现在就连走路,也是脚步匆匆,哪里还有以前的闲庭信步。
只不过独孤树毕竟是独孤黎的父亲,所以令狐越不便多说,否则他担心独孤黎会不高兴。
独孤黎调侃完,忽然停下工具,问说:“不对呀,你现在岂不是成了星桥驻守舰的队员了?”
“我已经被晋升为副队长了。”令狐越已经告诉了不止一次,但每次都会被自动忽略。
“那就更糟了,还不如做普通队员呢,赶紧的,申请转调。”独孤黎的指令,似乎不容置疑,说:“作为驻守舰,应该马上就会被派往星桥边缘,我不是在担心你的安危,你可想清楚了,去了星桥边缘,就不可能每天都见到我了,我担心你会受不了,思念成疯了,恢复舱体也是无能为力的。”
听着,令狐越已经心花怒放的状态,立刻请示说:“不知道独孤黎指挥官要把我转调去哪里呢?”
“这个…容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