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安阳熠已经是队长级别,所以疏通了一些关系,很快就把安阳煜调去了另一艘护航分舰。
偏巧不巧,赫连墨也被同一天调来了这艘星桥一三一四护航分舰,所以两个人同时到达,同时进行报到程序,又同时被分配寝室舱。
一路无言之后,新队长将他们两个送到寝室舱通道,然后告诉说:“今天只有你们两个队员办理转调,所以你们两个相互照应一下,同队队员也要守望相助,不离不弃,做彼此的好搭档,情同兄弟。”
新队长说了一段长篇的肉麻台词之后,暂且还没打算离开,于是最后告诉了一件噩耗级别的消息:“暂时只有一个寝室舱的空位,但是空间不小,你们两个同寝室,床铺也已经配置妥当,等到有队员转调离开,就会帮你们重新安排寝室舱,报到第一天,你们可以随意参观熟悉一下,明天再开始正式队员的生活。”
队长终于走了,队长看起来人不错的样子,安阳煜原本以为,只要是没有独孤崖和独孤峯的地方,就是花园了,但是他没想到,花园里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赫连墨更是脸色铁灰,僵在通道里,根本不愿意去那间所谓的寝室舱,因为他需要跟安阳煜同住,这简直就是星桥级笑话。
“你还怕我吗?”安阳煜首先开口,因为原本就是想要反思过往的,还想着跟赫连墨道歉什么的,只不过真正面对面,有些尴尬。
“我为什么要怕你,”赫连墨却是敌对的目光,说:“你的两大护法呢,怎么没见独孤崖和独孤峯?少了两个翅膀,你还会飞吗?”
“你现在不也是光杆司令,你的独孤豪和南宫信呢?”安阳煜忽然又回到了以前的不睦语气。
“再说话之前,你可要仔细考虑清楚了,”赫连墨提醒说:“你最好掂量掂量,你是我的对手吗?居然这样大声跟我讲话?”
“就算我小声讲话,也要先回去寝室舱吧。”安阳煜无奈的五官别扭。
赫连墨伸手推开安阳煜,说:“不要挡路,我要先进寝室舱,先选合我心意的床铺位置。”说着,他已经大步流星的先走了。
安阳煜无奈,只能跟在后面,他不用掂量,因为他早已估计了敌我的战斗指数,单独面对赫连墨,他必输无疑。
只不过之前跟着独孤崖和独孤峯,欺负赫连墨习惯了,所以,现在的劣势处境,简直就是报应来的太及时了。
进去寝室舱之后,赫连墨看了看舱内的装潢,舱窗两侧,摆着两张床铺,储物柜等,也都是双份的配置。
安阳煜拎着行李,挪步进来,然后说:“你选吧,你选好了没有?”
“你急什么,我选不定,你就一直站着,等着,没有了独孤崖和独孤峯,你首先要学会的,就是耐心。”赫连墨像是故意在刁难安阳煜。
安阳煜也是二十岁出头的年轻气盛,于是将行李直接扔到了一张床铺上,哼道:“你还不是仗着独孤豪和南宫信,如果不是他们两个一直在找麻烦,夏侯主舰长才没空亲自安排你的转调。”
赫连墨忽然的转身,吃惊的样子,“你听谁说的?”
“你自己都不知道今天被调换分舰是因为什么吗?”安阳煜于是笑哼道:“只不过千算万算,漏算了我哥,谁想到我哥也正在悄然安排我,居然又遇到一起了,你说,我们两个是不是缘分深厚?”
“我为什么要跟你有缘分,有也是孽缘。”赫连墨却忽然语调有些奇怪,然后将自己的行李扔在另张床铺的旁边,且开启了通讯视屏。
此时的独孤豪还在南宫信的信息舰上,两个人正在用餐,看见是赫连墨,都非常吃惊。
“臭小子,你终于肯视屏通讯了?”独孤豪咬牙切齿的调整着视屏角度,说:“让我看看,你是不是被揍的鼻青脸肿了,所以一直都不好意思被我们看见。”
南宫信却忽然问说:“那个…背景里是谁?我看错了吗?”
安阳煜耷拉着脑袋,坐在另张床铺上,盘腿无奈的充当了背景。
“没看错,就是安阳煜。”赫连墨告诉道,且故意将视屏偏了些角度,以令安阳煜也能够出现在视屏的边角位置。
独孤豪奇怪说:“这是什么情况?”
赫连墨无奈告诉说:“我被转调分舰的同时,他哥也正在活动,结果,就变成了这种巧合,而且这艘分舰只剩一间寝室舱,其他的我都不想再细说了。”
独孤豪和南宫信听着,双双雕塑的表情。
赫连墨于是笑道:“你们两个帮朋友的时候,能先打听确定一下,也不至于令我现在这般尴尬吧?”
听这,独孤豪和南宫信心里明白,的确是他们各自拜托了独孤树和南宫赫,再去拜托夏侯忠,去为赫连墨换一艘分舰,因为赫连初始终不认为赫连墨会被欺负。
而赫连墨被欺负,就连独孤豪和南宫信也没有眼见为实过,还是通过独孤崖和独孤峯的兀自吹捧中听来的消息,所以为了保护赫连墨的自尊心,独孤豪和南宫信才决定悄悄帮忙。
独孤豪忽然起身说:“墨墨,我现在就过去找你,非揍得安阳煜满地找牙不可!”
赫连墨立刻阻止说:“我只是说安阳煜转过来了,但是独孤崖和独孤峯又不在,所以你们应该相信我的实力,我一个人收拾他,足已。”
南宫信也拉着独孤豪重新坐下来,劝说:“我们应该相信赫连墨。”
独孤豪于是通过视屏,直勾勾的盯着背景里的安阳煜,似乎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样,最后安阳煜只好躲避犀利的眼神,自己卷进被子里去了。
“他是不是正在哭泣了?”独孤豪故意问道。
赫连墨却心情大好,说:“好久不见,你们好吗,我很怀念我们还在一起的时光,在训练舰的时候,总是感觉时间过的超慢,但是转眼间,我们已经各奔东西快一年了。”
“不要这么煽情,”独孤豪说:“我们也很想你。”
南宫信也说:“多亏了你总结的侦查舰的考核重点,芷姐姐一直说要谢谢你呢。”
“嗨,举手之劳。”赫连墨看起来,心情好了很多。
南宫信也是担心他过得不顺心,又无法辩驳自己的父亲,所以压抑之下,日子很难过的。但是现在,看着安阳煜卷缩乖巧的样子,放心之余,反而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