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信在攻击机驾驶舱,回传了任务进展。
米南接收之后,随即打开了通讯视屏,指令说:“带着独孤崖和独孤峯,你们撤退吧。”
“目的地坐标?”南宫信问。
“稍后通知。”显然米南还没有和独孤夫人商量好。
独孤豪从旁建议了一句:“不如我们暂时原地不动。”
“详解?”米南问。
独孤豪的解释:“我们带走独孤崖和独孤峯,必定要知会独孤林派来的这两艘攻击舰,之后他们会追着攻击机,走到哪里,如果使用了武器,也都会对星桥腹地造成威胁。”
说着,南宫信正在确认周边的航线,培训舰身处腹地,所以周遭各舰队的战舰非常密集,也确认了独孤豪的说法。
“原位置不动,两艘攻击舰也不会善罢甘休。”米南觉得。
独孤豪于是说:“不是还有一艘隐形战舰吗,让这艘战舰参与,或者撤走,总之不能一直挡在武器运行轨迹上,太危险了。我的意思是,独孤林攻击舰的武器轨迹有所调整,情况会更糟,武器和隐形战舰遭遇之后,会发生轨迹偏离,而偏离之后的武器最终落点在哪里,就不是人为可以控制的了。”
“我先令隐形战舰撤离。”说着,米南另外开启了一扇战舰通讯视屏,想要联系隐形战舰,但是却不成功。
南宫信等在视屏里,说:“刚才的武器遭遇,是不是损毁了隐形战舰的通讯设备?”
米南还以为利用这段时间,能够修复通讯,但是看起来损毁严重,所以他担心说:“不知道隐形战舰的动力源是否可以正常运转。”
独孤豪和南宫信听了,都略有所思。
之后,独孤豪才问了一句:“我可以做登舰查看吗?”
“需要请示,稍等。”米南话罢,暂停了通讯,去请示独孤夫人了,因为是隐形战舰,也就是不对外公开的战舰,所以独孤豪的登舰将被视为一种暴露。
趁着米南去请示的时候,南宫信小声跟独孤豪说了一句:“那可是隐形战舰。”
“也就是说,有可能是神秘的星桥特攻舰?”独孤豪也凑了过来,附耳低语说:“原来星桥特攻舰掌握在独孤夫人的手里?”
南宫信却说:“有可能是独孤夫人的手里也有一部分的星桥特攻舰,我个人认为星桥特攻舰应是归属星桥指挥舰。”
“是我太唐突了,”独孤豪立刻说:“如果是星桥特攻舰,不方便对外公开,我贸然登舰算怎么回事。”
南宫信却嘀咕说:“星桥特攻舰出动居然被误击,才是意外中的意外。”
“既然是影子战舰,不是应该设备更先进吗?”独孤豪狐疑说:“遭遇武器来袭的时候,为什么没反击,也没能躲开呢?”
南宫信觉得说:“星桥攻击舰也不是吃素的,或者是这两艘星桥攻击舰的屏蔽设备把附近的星域信号都给屏蔽掉了,而隐形战舰驶入这片星域的时候,也同样没有察觉。”
独孤豪于是看了看监控镜面里的这两艘星桥攻击舰,不禁狐疑说:“虽然是两艘中型战舰,但是装配屏蔽设备做什么,除非…”
“独孤林就在这两艘攻击舰上。”南宫信也恍然。
独孤豪不禁略笑说:“独孤林这是亲自来接自己的两个儿子了。”
“你打算怎么做?”南宫信看见独孤豪的小心思又再活跃了。
独孤豪分析说:“现在是星桥腹地,两艘中型攻击舰的危险系数非常高,所以才任凭它们悬停在这里,但是既然独孤林也在,就绝对不能让轻易离开,否则后患无穷。”
“但是我们只有攻击机一架,如何钳制得住两艘中型攻击舰?”南宫信问。
“不是还有这些小型攻击舰嘛,总会有些武器装备的。”说着,独孤豪已经展开了一扇迷你光屏,开始勾勾画画,设计着战术方案。
几分钟之后,米南的通讯恢复了,告诉说:“主舰长同意登舰,但是这次任务必须保密,登舰之后的所见所闻,也必须严格保密,如果做不到,会被进行记忆清除。”
“收到。”独孤豪说着,将一个手绘战术图发送给了米南,说:“我们怀疑独孤林就在这两艘中型攻击舰上,所以我认为有必要采取围堵战术。”
米南已经接收了独孤豪的战术图,它展开在一扇光屏里,且有清晰的标识。
独孤豪详解道:“第一步,转移星桥第二和第四攻击舰上的实习队员,各舰派两个合成人队员,一个负责驾驶位,一个负责武器位。另外各配二十个机器人队员,武器齐备,在甲板待命。”
米南听着,用光屏记录着。
“第二步,”独孤豪继续说道:“在附近再调四艘小型战舰,和星桥第二和第四攻击舰同样的配置,需要从六个方向围堵这两艘中型攻击舰。”
“周围星域只有独孤朴的几艘攻击舰离得最近。”米南告诉道,又说:“这可是两艘中型攻击舰,就算再调派二十艘小型战舰,也不够这两艘的武器消化吧?”
“这是围堵战术,不是围攻战术。”独孤豪的解释。
一字之差,米南也不是很清楚,毕竟他也只是星桥信息舰的队员,就算级别再高,但是对于作战,同样是门外汉。
通讯视屏里,米南又暂时离开了画面,应是又去请示了。
两三分钟后,米南才重新回来,告诉说:“南宫峻舰长现在正在独孤朴的战舰上。”
“知道了。”南宫信应答,然后关闭了通讯视屏。
这次换做是独孤豪听不懂了,问说:“我在跟他说战术计划,他跟我说什么独孤朴?”
南宫信让独孤豪稍安勿躁,边开启着跟小堂叔的通讯视屏,边对独孤豪说:“米南的意思是,星桥信息舰不方便插手调派战舰的事。”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划分的这样清楚?”独孤豪纳闷道。
“只能我们自己联系所需资源了。”南宫信说着,却不以为然,甚至是感觉理所当然的模样。
独孤豪却不能理解这种权术世界,好像现在的千钧一发的情势下,还需要请示这个,请示那个,还需要分清楚,哪些事是事不关己,而哪些事是不便参与,又哪些事是有利可图。
独孤豪对权术的不能理解,就像是南宫信永远都搞不懂独孤豪的战术计划一样,像是生活在两种世界里的不同的人,处世不同,心理也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