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姐姐像是知道了我的事。”乔术在寝室舱,跟南宫信一起用餐。
南宫信则正在思考着独孤林的事,所以回神说:“哦,应该是哥哥告诉芷姐姐了,毕竟他们两个即将结婚,作为家人,应该无需隐瞒,你…是不是介意被芷姐姐知道了这些事?”
乔术只瘪了瘪嘴,凑近了南宫信,小声嘀咕说:“我会觉得不好意思,你想,我现在究竟是男生,还是女生,芷姐姐之后会不会跟我用同一间更衣舱室…”
南宫信立刻叫停说:“你想什么呢,就算你骨子里是乔术,但是你表面还是独孤豪,你怎么可能跟芷姐姐一起更衣呢?”
乔术无奈说:“难道我要跟傲哥哥一起更衣吗?”
“更不行,”南宫信奇怪说:“我们有自己的寝室舱,你在哪里更衣不行,非要跟他们两个一起更衣?我的战舰上少说也有几十间舱室,就没有合适的地方让你更衣沐浴?”
“我只是打个比方,”乔术说:“现在芷姐姐和傲哥哥都知道我是乔术了,所以芷姐姐肯定要跟我走的近,但是画面会变得很奇怪。”
“你的小脑袋能不能停一下,休息一下,想这些无聊的事,还不如帮我想想如何应对独孤林呢。”南宫信皱眉道。
乔术于是只好明说:“南宫信,你这个笨蛋,我想说的是,现在大家都知道我是乔术了,我们两个还同住一间寝室舱,这合适吗?你让大家都怎么看我们?”
南宫信恍然,却耍赖说:“眼睛是他们自己的,思维也是他们自己的,他们愿意怎么看,愿意怎么想,都随他们,总之没有其他的寝室舱可以让你搬走。”
“你刚才还说你的战舰有多少舱室呢?”
“都满了。”南宫信瞥着乔术,说:“你是独孤豪怎么了,我们一起游泳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是乔术,你的身体我难道没看过吗?看着你,比看着我自己都熟悉,看我自己且需要照镜子,看你,只需要睁开眼睛就可以了。”
乔术想起这些年在南宫家族舰的泳池情景,瞬间的脸颊绯红。
南宫信却不以为然,思绪又再回去了宇文家族舰,说:“慕容星是什么意思,独孤林的战舰公然的悬停在了宇文家族舰的旁边,他也无动于衷?”
“要不要我去问问他?”乔术继续用餐,边问道。
“其实慕容星根本不需要做任何事,只旁观星桥族自己的纷争就可以了,”南宫信只是奇怪说:“独孤林既然有战舰,为什么不针对慕容战舰,反而要去围困宇文家族舰?”
“因为他跟独孤树有仇。”
“但是他跟宇文指挥官和我父亲,也有仇吗?”南宫信的分析:“我认为独孤林和公孙铭,已经跟慕容星达成了某种协议,所以独孤林是在替慕容星围困宇文家族舰。”
乔术听着,却把手放在了南宫信的手背上,说:“分析的有道理,因为我哥要找南宫指挥官报仇,可能仇人也包括独孤指挥官,但是为什么也连累了宇文指挥官呢?”
“因为宇文指挥官是星桥第一指挥官,”南宫信边甩开了乔术的手,边说:“即使各个家族都在忙着更换主舰长,但是星桥指挥官们还是聚齐去了宇文家族舰,一起商量事情。“
乔术的手早已又回到了南宫信的手背上,说:“但是我听堂姐说,以往在星桥指挥舰,可没有那么多人稀罕宇文指挥官,遇到危机的时候,居然都没去抱我堂叔的大腿,反而还是围在了宇文指挥官的身边,人就是这么的奇怪。”
“奇怪归奇怪,你总是摸我的手做什么?”南宫信觉得很痒。
“因为我是乔术,”乔术赖皮的笑着,直接拿起了南宫信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庞,撒娇说:“以前在教学舰的时候,我就喜欢你的手托着我脸庞的感觉。”
“难为你了。”南宫信忽然笑道:“做独孤豪这么久,居然一直忍着没有过来抓起我的手,去托着独孤豪的脸庞。”
“我真的忍的很辛苦。”说着,乔术已经全身心的靠在了南宫信的身上,说:“我在雅鹤星球,族长送了一只小狼崽给我,它整天就喜欢赖在我的身上,摩擦蹭痒,这让我想起了我们在教学舰的时候,我也是这样喜欢赖在你的身上。”
南宫信无奈说:“这一幕,可比我哥和芷姐姐的拥抱,要精彩多了。”说着,他却甩不开乔术的粘缠。
“如果我是你的一件衣服就好了,就可以每时每刻都赖在你的身上。”乔术的身体重心已经彻底倚靠在了南宫信的身上。
“哪一件衣服呢?”南宫信边继续寻思着慕容星的动机。
“你居然还在想我哥?”乔术顿时的不悦情绪。
南宫信却是心事如巨石,比如慕容星如果执意要针对南宫家族,他又该如何保护家族?又或者只能令乔术夹在中间为难?
乔术看得出南宫信的心事重重,所以立刻问说:“你是在担心南宫指挥官的安全吗?”
“如果要报仇,为什么不直接动手,而只是围困?”南宫信寻思说:“我要去找独孤夫人,因为总感觉慕容星已经开始有所动作,也终于有所动作了。”
“那我去找我哥,”乔术告诉说:“南宫信,我一定可以保得住南宫家族,如果保不住,我就跟你生死都在一起。”
“你就是这么要挟你哥哥的吧?”南宫信劝道:“其实我觉得你这个妹妹,不太尽责,慕容星一直都想要知道你成长中的点点滴滴,但是对于慕容星的经历,你关心过吗?”
乔术听着,忽然的沉默,终于坦言说:“他真的是我哥哥吗?”
“现在看来,的确是你哥哥没错。”南宫信安慰的握着乔术的有些凉意的手。
“只有南宫信是真实的。”乔术依然如此认为,“乔术是一个来历不明者,一会儿是独孤豪,一会儿又变成了慕容桥,所以我且不能给自己任何的安全感。”
说着,乔术拥抱上南宫信,趴在他的肩头,说:“我好想回去教学舰的生活,那个时候虽然我只有你一个,我已经别无他求,但是现在,我却还想拥有一个哥哥,因为这份贪心,就连我自己也变得飘忽。”
南宫信轻抚着她的后背,也像是在教学舰时候一样,给予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