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她聊什么呢?”玫瑰问。
“总不能继续这样丢不掉她吧?”栀子说。
山茶插了一句,说:“为什么一定要丢掉她呢?”
月季回答道:“因为她来历不明。”
紫藤不悦道:“就因为她不愿解释自己的罪刑?我们也同样是闭口不答,是不是我们也是来历不明的了?”
芙蓉叹道:“为什么又要分派了呢,所以说,还是不应该收留这只宠物,看她多大的能耐,让我们十个人一吵再吵。”
“谁吵了。”玫瑰生气道。
“你这种语气还不如吵架呢,”百合抱怨道:“她没来之前,你用这种语气跟我们说过话吗,不就是仗着我们打不过你嘛,凶什么凶,对宠物就那么温柔,对兄弟态度就这么恶劣。”
玫瑰被说的也有些理亏,但是依然坚持说:“这件事我们需要重新考虑一下。”
栀子问:“如果讨论之后,大多数人还是决定抛弃她,你能服从吗?”
玫瑰听着,脸色不佳。山茶和紫藤也黑着脸站在一旁。
郁金赶紧出来调停说:“这两天小宠物一个人也生存下来了,而且她说我们根本不用担心她,她从小一个人习惯了,而且她觉得自己已经学到了不少本领,也正想一试身手,我觉得我们还是少干涉为好,毕竟她是要回星桥,等她回去再学会独立,还不如在这里就开始独立,如果她有搞不定的事情,我们还可以帮她,指点她,但是如果回到星桥她才发现有很多的问题,到时候我们鞭长莫及,估计也后悔莫及了。”
栀子问山茶说:“你认为郁金的话有道理吗?还是说,你觉得宠物还不具备独自生存的能力?”
山茶垂下了眼帘,说:“好,我同意让她独自生存。”
见山茶态度转变了,紫藤也没再说什么。玫瑰最终只剩下叹气,说:“如果是为了她好,我也同意。”
栀子又说:“除了你们的心软,换一个角度来说,你们也是放松了警惕,如果她真的是来者不善,或者另有所图,你们几个心软的现在早已经没命了,你们是不怕真刀真枪,但是‘软炮弹’,你们就失去了抵御能力,我认为我们都应该反思一下宠物的事,从她出现到现在,每个人,哪些事情是做对了,哪些事情并不是那么理智。”
听了栀子的话,所有人都坐了下来,但不像是之前的几十年,大家都亲密无间地围坐在一起,现在他们面朝不同的方向,一盘散沙一样地随意坐着,有些心里还闷着气。
栀子也坐了下来,有些不悦说:“既然都有意一起商量问题,那就回到以前的状态,你们现在七零八落地坐在各处,我难道要看着你们的侧脸和后脑勺说话?”
木槿听着,赶紧往栀子身边凑了凑,自从不小心把自己给走丢了,现在的他,处处离不开人,不是跟这个沾在一起,就是跟那个粘在一起,完全不像之前那般特立独行了。
其他人也陆续靠拢过来,栀子看着重新围坐在一起的十个人,说:“别人不知道我们是怎么走到今天的,我们自己可不能忘记,我们没有死在星桥的任何一个战场上,异星族再凶残,我们也活了下来,最后被送到这种地方,我们还是活了下来,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我们是以团队为一个生命体,如果我们分裂,我们的生存还有什么意义,除了保住这条命,我们还有一份相互依存了几十年的感情,但是一个才新来到的不过几周的小丫头,就那么轻易地把我们的心给搅乱了,把我们的整体给弄得人心涣散。”
“你也不用这么生气,我们不是都围过来了嘛,不过是一时斗气而已,其实也没斗气什么,不过就是有一些分歧罢了。”月季认错道。
玫瑰也说:“我脾气不好,我语气不对,我道歉。”
“倒也不用检讨什么,”栀子语重心长地说:“你们是都忘了上一批送来的新罪犯追杀乔术的事了,如果一切都不是猜测,那场追逐就是追杀,这就表示有人要致她于死地,我们为什么让合成人监狱官录下来她被厮杀的场景,不就是想要以绝后患,但是,星桥的幕后主谋能轻易地相信吗,会不会再派什么人来斩草除根?”
玫瑰恍然说:“所以我们必须要教会她独立和保护自己,这是为了让她能真正地生存下去。”
“你能想通最好了。”芙蓉抬手搭上玫瑰的肩膀,感慨道。
“我是在考虑,我们要不要把真相告诉她,”郁金说:“让她也好有个防备。”
百合叹道:“就是不知道告诉她能有什么用,能够随意支配新罪犯去处的,非战舰贵族莫属,如果知道了自己的敌人是战舰贵族,我感觉还不如不知道,因为知道了也没有任何防备或者应对的办法。”
“而且我们也只是猜测,也不知道是哪一个战舰贵族所为,如果是她的仇家利用了战舰贵族呢,这一切都还没有定论。”水仙说。
“我们十个人,目标太大,”栀子解释说:“她总跟我们在一起,木槿设置的折射光屏一旦出现死角,就有可能被监狱官录下来,到时候肯定会有新罪犯继续来追杀她,让她离开我们,这样被录到的风险就会降低,木槿在地窖附近都设置了折射光屏,只要监狱官上传的影像中没有她的身影,应该就可以暂时保命了。”
玫瑰内疚说:“你明明别有用心,我还冲你发脾气。”
栀子安慰说:“当你们放松警惕的时候,我必须保持理智,如果乔术是个麻烦体,我们也必须抛弃她,毕竟我们十个人也一直被‘惦记’着,一个麻烦体再加上另外一个麻烦体,只能令麻烦变大。”
紫藤听着,终于说了一句:“我们去找她摊牌吧,我相信宠物会自动离开我们的。”
郁金建议了一句,说:“我提议我们说得无情一些,忽略那些为她着想的善意的一面,只说她会连累我们,因为我们给她营造的生存心理似乎太闲逸了,虽然生存环境恶劣,但是小宠物也太乐观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天生就喜欢这样笑。”
栀子也说:“还有之前的那个有些玄妙的怀疑,如果她是,我们更应该推离她,如果她不是,反而没那么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