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识过雪丘行进之后,乔术对十位大叔更是崇拜得五体投地,一会儿拥抱着玫瑰,一会儿又揽上山茶,飘来飘去,好像在十个壮汉身上荡秋千。
“小宠物又撒花了。”玫瑰把乔术从木槿身上掐下来,因为木槿被她抱得已经开始龇牙咧嘴了,表情都扭曲了。
“我可以感受一下吗?”乔术意犹未尽地问道。
“感受行进?”栀子问。
乔术使劲地点点头。
紫藤建议说:“走一遍非野外行进,让她体验一下。”
栀子听了,说:“好吧,那就‘小巷战’吧。”说着,边打了手势。
乔术看着他们十个人陆续站好,依然是山茶第一个,之后是玫瑰、月季、百合、水仙、郁金、木槿、芙蓉、栀子,紫藤是最后一个。
但是这次他们没有拉开距离,而是一个紧跟着一个,每一个都各自不同姿势。栀子对乔术讲解说:“山茶侦查,短式武器,正对前方,同时使用探测仪等设备进行侦查;后面的玫瑰掩护山茶,中型武器,正对前方,如果是重型武器,也可以架设在山茶的肩上;月季负责通讯,同时武器冲左上方,百合武器负责右侧掩护。中间位置的水仙持短式武器,没有救援任务的时候,掩护身后的木槿,木槿协助后面的弹药传递,郁金负责运输武器装备和物资,最后面的三个人是半倒退式行进,可以侧身行进,也可以完全后退式行进。紫藤和前面的玫瑰位置一样,一个是主力前攻,一个是主力断后,我掩护紫藤,主攻左侧,芙蓉主攻右侧。如果需要撤退,紫藤会作为撤退主攻,带着芙蓉和木槿回去飞行器或者舰船,然后再驾驶飞行器过来接应我们,我们需要原地掩护他们成功撤退,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整队人同时撤退,而是分先后,顺序完成撤退。”然后对乔术说:“你的位置在芙蓉和我之间。”
乔术终于得偿所愿,可以体验一回,她立刻跑到了芙蓉身后,但是不知道做什么好。
栀子指令说:“我掩护紫藤,你接替我,掩护左侧,持中型武器。”
乔术立刻侧身向左侧,然后两手举起,做了一个端起武器的动作。
“非野外行进中,第一位的山茶作为整体引导,前行或者停止,都要看清楚他的手势,也要时刻留意你前面那个人的动作,武器的发射口在你转身的时候要特别留意,或者冲上或者冲下,不要正对前后的队友,以免误伤。”栀子还在讲解着。
虽然是演练,但是乔术忽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紧张,她也如临实景,丝毫不敢放松。整队在山茶的带领下开始行进,遇到一个雪丘,他会下达暂停的手势,然后单腿跪地进行观测,之后的玫瑰和月季左右两个方向单腿跪下来,手里的武器依然掩护动作。
观测之后,山茶示意继续行进,乔术看见玫瑰和月季从左右两侧回到队列中,转身的时候,武器发射口冲上或者冲下。她从左侧撤回的时候也模仿着玫瑰的动作,他们位置一样,只不过乔术掩护的是身后的紫藤。
“做个撤退演练,包括登机撤离。”栀子话落。乔术看着前面的芙蓉和木槿左右转身,往后面撤回去,而郁金、水仙和百合也原地转身,准备后撤。月季和玫瑰依然掩护着山茶,半侧身方式跟随后撤。现在,整队变成了紫藤领队。
乔术跟在栀子身后,左右两侧掩护着前面的紫藤,到达一个雪丘的时候,紫藤下达手势,原地待命,等待飞行器到达。
月季还不忘通讯了一句台词:“呼叫芙蓉,飞过来了吗?预计到达时间?”当然并没有通讯器,所以远处忙着的芙蓉和木槿根本不理会月季的呼叫。
乔术单腿跪地,往左侧端着武器,不敢放松警惕。看她认真演练的样子,后面的郁金比较欣慰说:“曾经我给训练舰讲过一次演练行进,结果被那帮学员弄成了喜剧,个个都笑场,等他们到了真正的战场,就笑不出来了。”
乔术小声问栀子说:“可以聊天吗?”
“说话可以,聊天就太聒噪了,也会占用通讯频道,听不清楚指令内容,就悲惨了。”栀子又提醒了一句:“所有的对话,攻击主舰都听得到。”
乔术于是没回头,小声地问郁金,“为什么你也做过教官?”
郁金奇怪说:“为什么我这个位置就不能做教官,你们弹药耗尽的时候,都不要叫我。”
栀子立刻对乔术说:“郁金相当于我们的‘野猪肉’,所以不要惹他,否则会饿肚子,如果郁金位置上的人和整队不和睦,那就是生死攸关的事了,比如弹药分配不当,又或者武器分析不充分,都不是开玩笑的。”
乔术听了,立刻对郁金说:“头领,你不要误会,我最崇拜的就是你了。”
郁金听了,才笑逐颜开。
终于芙蓉和木槿回来了,两个人两手牵着两根藤条,来到了紫藤面前。水仙看见了,问:“你们这是驾驶着飞行器,还是抬着担架?”
芙蓉哼道:“你这是职业病,再说了,你见过只有两根藤条的担架吗,这就是飞行器,爱上不上,我还不愿意载你们呢。”
栀子忍着笑,拍了拍前面的紫藤,紫藤起身跑去了飞行器的另一面,单腿跪地举着武器掩护飞行器。
栀子对乔术说:“我们两个做掩护,让其他人先完成登机。”说着,往右侧转身,武器向后做掩护,乔术模仿着,往左侧转身,武器向后掩护。
郁金、水仙、百合、月季,先后完成登机,然后在飞行器上分成两队,冲不同的方向,武器掩护。之后,玫瑰慢一步,让山茶先登机,然后栀子和乔术一起登机,加入两侧掩护。
最后是紫藤和玫瑰分别从飞行器两侧完成整队的登机。
栀子告诉说:“登机的同时,飞行器上会有一个安全锁,扣在自己腰间。”说着,冲芙蓉打手势,示意起飞。
“坐稳了,接下来是我表演的时刻了。”芙蓉好像真的在驾驶飞行器,十分傲娇的样子。
体验演练过后,栀子拍了拍前面乔术的小肩膀,本想夸奖她两句,毕竟她的表现完全不像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她非常认真和投入。
但是就在乔术转头的一瞬间,栀子看到了她喜悦兴奋的脸庞,但是他却怔住了,眼神中甚至闪现了一丝惊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