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金立刻问木槿:“你怎么跟小宠物说的?我们都聚在这里,她一定会起疑。”
“我告诉她,我们在研究怎样帮她逃离末狱,”木槿边嚼着肉,边说:“她听了,很雀跃,然后就不再追问我什么了,还说不打扰我们,让我们好好研究。”
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木槿,想要指责他胡说八道,但是又都没有更好的说辞,所以最后都开始动刀割猪肉,因为也的确都快饿扁了。
“还有一个疑问,一直没有答案,”栀子边吃边说:“那就是她犯了什么罪,居然被送来这里?”
芙蓉想起了什么,说:“好像听她提过教学舰什么的,是不是他们教学舰上发生了什么事?”
紫藤也说:“她提起过‘散弹寻踪炮’。”
郁金立刻吃惊说:“她怎么知道我们的武器?”
“她不知道,”紫藤说:“看起来,她是不知情的,只是讲到武器的时候,她问了一句,好像是遭遇过‘散弹寻踪炮’的袭击,还提过‘空盗族’。”
山茶说:“我也听她提过‘空盗族’,但是怎么可能,‘空盗族’在当年就已经被我们给收服了,难道是我记错了吗,我们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没有‘空盗族’了。”
水仙说:“是不是其他的异星族又组成了新的‘空盗族’?”
“线索太琐碎了,”郁金说,“怎么推理呢,难道是‘空盗族’袭击了他们的教学舰,但是他们是被袭击的,为什么乔术会被判刑,而且是这种自生自灭的重刑?”
月季说:“或者是他们的教学舰袭击了‘空盗族’,”说完,又说:“还是忽略我的话吧。”
玫瑰哼道:“教学舰上有武器装备吗,拿什么去袭击‘空盗族’,而‘空盗族’距离教学舰至少也有几十万光年的距离,怎么袭击?”
芙蓉也说:“教学舰是星桥战舰的‘未来’,一直都处于最高级别的保护状态,而且深处战舰腹地,‘空盗族’就算是穿越,也到达不了战舰腹地,我们还是不要跑题,回到主题上去,讨论小宠物是犯了什么罪才被流放到这里。”
紫藤忽然说:“如果她什么罪都没有呢?既然栀子有怀疑,我们就按照那个怀疑去分析一下,有没有可能是故意来这里的?”
“但是,为什么呢?”郁金感觉说不通。
“就算是派人来,”水仙觉得说:“也不会派一个孩子来吧?即使是成年人,比如我们,刚到这里的时候,连路都走不稳,更何况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女孩,她能活下来,本身就是个奇迹,还能指望她来这里执行什么任务吗?”
月季说:“即便是执行任务,我们十个人的实力如何,星桥一清二楚,随随便便派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过来,是我们太轻敌了,还是他们太小看我们了?”
“完全不合逻辑。”木槿抹着嘴上的油,说了一句。
“但是她对于罪刑的事,总是三缄其口。”山茶提醒道。
“没错,每次问她,她什么都不肯说,像是有什么隐情。”玫瑰觉得。
栀子总结道:“我们先一个一个问题来分析,首先是,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能犯什么罪,被送来末狱星球这种地方?”
水仙说:“我还是猜测是被战舰贵族所迫害,我们的小宠物,和南宫信是同学,两人日久生情,毕竟在一起十年呢,所以两人私定终身,被南宫家族发现,然后南宫指挥官利用职权,陷害了乔术,把她送到了这种地方,令她自生自灭,重点是永远都不能再返回星桥,更不允许再接近南宫信。”
“我听着,都要鼓掌了。”百合说:“但是十五岁的两个孩子,私定终身,早了点吧,说早恋,还是有可能的。还有那个南宫信,如果两个人感情很好,乔术不见了,他也必须会寻找的吧?”
月季立刻接上,说:“所以南宫傲才闯去了居民舰,这就对上了,只不过小宠物的男朋友是南宫傲,而不是南宫信,所以闯去居民舰的人是南宫傲,因为他以为小宠物被送去了居民舰。”
“脑洞大开。”木槿情不自禁地冲月季竖起了大拇指。
“如果按照这个思路,乔术原本应该是被送去居民舰的?”芙蓉奇怪说,“被送来这里,是运输机搞错了?”
栀子否定说:“如果是要去居民舰,而是错误地来到了这里,乔术为什么从来都没说过?正常的反应应该是暴躁不安的吧,也会立刻去找监狱官,要求修正错误才对,而且还有签收,如果不是送来这里的人,监狱官的名单上怎么会有乔术的名字?”
“所以,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乔术的确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罪过,被送到这里,没错。”玫瑰确定道。
水仙猜测了一句,说:“资讯里不是说南宫信一直养病在家,难道是乔术把南宫信给打伤了?至于原因,有可能是这个南宫信想要欺负乔术,然后她反抗,不小心弄伤了战舰贵族成员,所以才会被…”
“听到现在,就属水仙的猜测是最靠谱的了。”芙蓉觉得。
“所以乔术才会什么都不肯说,”郁金分析道:“因为这种事对于一个十五岁的小丫头来说,难以启齿,又不愿意提起。”他立刻又问水仙说:“南宫信那个混小子是不是已经得手了?毕竟衣食住行都在教学舰上,他有的是机会。”
水仙却笑哼说:“不然你们把她抓过来,我再检查看看,之前你们又没说要检查其他的。”
“你作为医师不是应该全部检查一遍的吗?”玫瑰皱眉头道,看起来已经在生气了,因为乔术有可能遭受过欺负的猜测。
“她被欺负了,但是她想念的又会是谁呢?”紫藤尚算冷静,提出了另一个疑问。
栀子又再叫停说:“我们先不要猜测她是否被欺负的事,我们只分析她犯了什么罪,看看我们自己,我们的罪刑我们最明白不过了,她如果被送来这里,而且还怀疑被追杀,那么,她的罪刑必定要和我们相当才对。”
“我们的罪刑是危及星桥族的安危,这个‘帽子’我到现在都感觉太庞大了。”郁金哼道。
“十五岁的人,能危及到星桥战舰的什么?”栀子的话,说出了所有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