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宇文家族舰上却灯火通明,就连停机坪上也霓虹一片,宾客纷纷来到,停机坪已经有些满载状态了。
今天下午的时候,独孤黎就已经开始催促了,所以不到傍晚,南宫傲和南宫信就已经被她拉着提前来到了,但还是有些拥挤的场面。
南宫信两眼放空的状态,黎姐姐一边挎着南宫傲,另一边挎着自己,他也由着她走到哪里,他也就跟到哪里,虽然宴会对他而言,依然是那么地无趣。
南宫信再次走神回来的时候,发现哥哥已经掉队了,不知道又去哪里疯玩去了,自从他被一个人丢在迷你战舰上,他就一直嚷嚷说那是‘禁闭舰’,是海战舰为他精心打造的。
所以一旦有宴会派对之类,南宫傲总是亢奋的表情,而他原本也非常喜欢热闹的场合。南宫信觉得,自己反而适合一个人的战舰,因为如果周遭都很安静,他就可以安静地想念乔术了。
独孤黎的手臂还搭在南宫信的臂弯里,她正停下来跟几个朋友说话,南宫信等在旁边,看着眼前走来走去的人们,忽然,几个女生经过,其中一个掉了什么东西,其他人等在原地。
南宫信不是在看这几个女生,而是他的眼前,几乎就要碰到他鼻尖的位置,有一团绒绒的球状发饰,他且认得这个发饰,但他不是为了和它的主人再聚,而是因为它看起来真的很像是兔毛。
南宫信看着这个发饰,几乎盯成了斗鸡眼,实际他是又再的放空状态,因为他又想起了乔术,如果他们的教学舰没有出意外,他们也会跟其他的教学舰同学一样,正在庆祝毕业,同时憧憬着即将开始的训练舰生活。
当然前提是乔术没有选择去居民舰,所以即使他们的教学舰没有出问题,他们也将面临着分离,因为南宫信是战舰贵族,他会进入第一训练舰,而乔术只能进入其他训练舰。
南宫信兀自走神地转了身,回神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脱离了黎姐姐,而一个人坐在了一个椅子里,旁边的茶几上有各式的酒水和饮料,但是他胃口全无。
放空回来,耳边又再充满了嘈杂声,比如不远处,一个男生正在死缠烂打地围着一个女生,而这个女生虽然满面微笑,但看得出她急于摆脱眼前的没有礼貌的男生,但是男生不依不饶,女生的去路被完全的堵死了。
南宫信起身走过去,不是因为他认识这个男生,也不是因为他跟这个女生很熟,或许更大的原因,还是这个女生的兔绒发饰。
宇文萱忽然看见了已经走到自己身旁的南宫信,她恍然,又看了看这个男生的脸庞,她居然认得他,他是那个在回收舰上帮助过她的人。
“你又是谁,想多管闲事吗?”刚才无礼取闹的男生瞪着南宫信质问道。
南宫信不是南宫傲,否则眼前的男生早已经鼻青脸肿了,而且能够应邀参加宇文家族的宴会,必定也是战舰贵族成员,所以南宫信根本没打算怎样。
“可以走了吗,大家都在等你呢。”南宫信只是对宇文萱说了这句,没有多少笑容,但是绝对不容置疑的语气。
宇文萱心领神会,立刻点头说:“当然,我父亲刚才就催我过去呢。”然后她赶紧对纠缠自己的男生说:“抱歉了,下次再一起聊天吧。”
纠缠宇文萱的男生当然知道她是谁,也更知道她的父亲是谁,所以只好暂时作罢,眼看着南宫信和宇文萱一起走进了人群,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
宇文萱忽然感觉自己的心跳有些异样,她踌躇了很久,才说了一句:“谢谢你帮我解围。”
“不客气。”南宫信却面无表情地脚尖转了另一个方向,并未打算和她继续同行的样子,仿佛一艘护航舰,完成任务之后,即刻飞离远去了。
但是宇文萱不想让这个男生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因为她还不知道他是谁,所以她赶紧在人群里穿梭寻找,但不是去追南宫信,而是找到了她的闺蜜,夏侯妙。
夏侯妙随即被宇文萱拉拽着,开始穿梭在人群里。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夏侯妙惊慌失措地边仓促地走着,边问着。
“你认识人多,帮我看看这个人是谁?”宇文萱说着,已经把夏侯妙拽到了一个花丛后面,然后她指了指十几米外的一个男生。
夏侯妙顺着所指看过去,喃喃道:“应该是…”她吞吐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宇文萱皱眉头说:“你不是整天都在自夸星桥的战舰贵族成员你全部都认识吗?”
“但是这个人看起来不常参加宴会,就像你一样,”夏侯妙忽然指上宇文萱,说:“每次叫你参加派对,你都推三阻四,今天躲不过去了吧,这可是你们家族自己的宴会,而且是以你的名义举办的晚会。”
“你啰嗦这么多做什么,他都要走开了,你到底认不认识,你不认识的话,我再去找其他人,不要耽误我的事。”宇文萱焦灼的状态。
夏侯妙却偏偏抓住了她,问说:“你先告诉我,你跟这个男生是什么关系?”
“之后肯定会告诉你的了,我现在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我告诉你什么,你必须先帮我搞清楚他的名字。”宇文萱几乎抓狂的状态。
“好,交给我。”夏侯妙于是往人群里回去,最后来到了独孤黎的身边。
“黎姐姐,”夏侯妙不容分说,拉着独孤黎往后面的泳池边的跳台站了上去,因为这里视野开阔,她随即指着南宫信问独孤黎说:“那个男生是谁?”
独孤黎看过去,笑道:“你怎么不去问南宫傲。”
“不会真的是南宫傲的那个弟弟吧?”夏侯妙思维灵活,而且刚才她已经有些怀疑,虽然南宫信很少参加宴会,而且每次都相隔两三年,成长中的男生,似乎每一天都会变了一个模样。
“你问他做什么呢?”独孤黎好奇问道。
“是宇文萱让我打听的。”夏侯妙又问说:“我记得他好像叫南宫信是吗?因为他跟我们不在同一艘教学舰,所以并不认识,但是我好像听南宫傲哥哥提起过。”
独孤黎只笑未答,因为她的心里忽然涌进了很多想法,但是她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