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恭在指挥舰开完会之后,抽空跟妻子赫连婕视屏通讯。
“是被拒绝了吗?”宇文恭听妻子说起女儿的心情。
“我问过宇文萱了,说是宴会那天她根本没看到南宫傲和宇文芷、独孤黎,但是宇文萱帮忙问了独孤豪,据说当时他在场,说是南宫傲只是跟宇文芷和独孤黎简单的打了招呼,因为南宫信喝醉了,他就带着弟弟回家了。”赫连婕告诉道。
“这个打听,绕得可真够远的,居然还向独孤豪打听了?”宇文恭感觉不可思议,说:“独孤黎也是独孤豪的堂姐,看起来南宫傲把事情弄得有点微妙了。”
“我是在跟你说女儿的心情,你如果有空跟她谈谈,看看是不是需要请假几天。”赫连婕建议道。
“闲下来,心情会更不好吧。”宇文恭立刻说:“没空我也得关心女儿,我这就跟她联系。”
“好,有什么事再告诉我。”赫连婕叮嘱道。
“知道了。”宇文恭满脸笑容的对妻子说。
夫妻俩关闭视屏之后,宇文恭联系了宇文芷。
“没人理的没人理,但是总被关心包围着,也是一种负担。”宇文芷打开视屏之后,说了一句。
“作为女儿,要体会我们做父母的心情。”宇文恭看了看视屏里的宇文芷,问道:“你在寝室舱吗?”
“是,连续轮值了两个夜班,队长让我休假,越忙越安排休假。”宇文芷忽然叹道:“虽然我们舰上的队员都忙的分身乏术,但是队长从来没取消过我的休假,这让我感觉很不好。”
宇文恭明白女儿的意思,微笑道:“战舰贵族无论在哪个舰队都会特殊对待的,更何况你是指挥官子女,所以,在护航舰上也交不到什么朋友吧?”
“这要看是哪种朋友,说没朋友,朋友却一大堆,但是如果我不是星桥第一指挥官的女儿,估计连一个真正的朋友都没有。”宇文芷说着,却是已经习惯了的表情。
“有得必有失,如果我们还是回收舰的级别,估计你就会有朋友了。”宇文恭又说:“既然放假了,为什么不回家,或者去游商舰、休闲舰玩一玩?”
宇文芷却笑了一下,说:“母亲难道没告诉父亲,我已经回过家了吗。”
“你最聪明了,”宇文恭笑道:“你母亲是担心你,我也是担心你。”
“有什么可担心的,连失恋都算不上,不过是我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宇文芷犹豫了一下,问说:“父亲,我能不能跟独孤黎做朋友呢?”
宇文恭听了有些奇怪说:“是同病相怜的友情吗?话题也可以感同身受?”
“或许吧,但是我也认为独孤黎有点可怜,她的家人基本都不会在意她的感受,现在她的心里应该比我难过多了,但是独孤指挥官还安排她相亲,她现在的心情可想而知,简直是雪上加霜。”
“你要跟谁交朋友,你自己考虑好就可以了,不要受到家族之间的影响,再说了,独孤树虽然霸道了一点,但是其实也很可怜,就像你说的,独孤黎有独孤黎的压力,她的父亲也有自己的压力,比如现在备战争议星域,独孤树的白头发感觉都多了好几根。”
“父亲还真是关心独孤指挥官,连白头发都替他数着呢?”宇文芷的心情终于有所好转了,像是听到了笑料包袱。
“同为指挥官,我当然要关心他,不止他,南宫赫的白头发也明显见长了,无论是备战还是开战,作战舰队的压力都很大。”宇文恭感慨道。
宇文芷听着,忽然认真问道:“父亲,我可以申请转调吗?”
“哦?要转调去哪个舰队呢?”宇文恭有些吃惊。
“不要那么重视我的出身,最好能够对待我和对待其他队员都一视同仁,如果有这样的主舰长,同时还可以学习一些一技之长,我想要转调到这样的舰队。”宇文芷郑重道。
“听起来,只有特训舰符合这个要求,因为你的要求不算低。”宇文恭觉得。
“我没有要去特训舰,南宫傲去了那里,不表示我也要去,否则五年之前我就跟他一起去了,我想学习的知识不是他那种武力知识,但是也不想只做秘书或者信息官,总之我感觉待在护航舰上,可能一辈子都会是这样了,将来再混迹一个高一点的级别,也就了了此生了。”宇文芷叹道,她是感觉心里憋闷,好像一直都被禁锢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所以急不可耐的想要看看更广阔的外面的空间。
“收到指令。”宇文恭故意模仿着合成人,说:“我会跟你母亲商量一下,你母亲的视野比我要宽阔很多,也总是有非常多的奇思妙想。”
宇文芷听着,立刻皱眉头说:“你们两个能不能暂停一下秀恩爱,已经结婚这么多年了,就没有无话可说的阶段吗?”
“没有。”宇文恭反而愧疚说:“如果知道第一指挥官是这样忙碌,当初我不会接受晋升的,至少每天都可以在家里用餐,现在只有你母亲一个人常年在家,不知道会不会很闷。”
宇文芷立刻说:“其他的指挥官夫人也都服务于星桥,为什么母亲要甘心留在家里呢?”
“是啊,不如为赫连婕女士也‘转调’一下,总是待在家里,乏味又无趣。”宇文恭认真的思考起来。
“父亲,你真的是来关心我的心情的吗?”宇文芷醋意说:“怎么听,话题即将都要跟我毫无关联了。”
“跑题了而已,当然是为了关心你,你休假就打算这么待着吗?寝室舱也很闷的。”宇文恭说。
“我想去找独孤黎,一起喝一杯,不知道这样做是否妥当?”宇文芷的犹豫。
“那有什么不妥当的,朋友还是要交的。”宇文恭鼓励道。
“既然父亲也觉得可以,那我准备一下就去找她了,也许她还在相亲,前天听说她居然跟公孙亭相亲了,星桥果然是什么奇怪的事都有可能发生,而且公孙亭自从相亲之后,对我都爱搭不理的,我也终于摆脱了他的纠缠,难得,只为了这个,也值得喝一杯庆祝一下。”
宇文恭听着,笑了,他且没告诉宇文芷,关于公孙铭降级的准备,所以公孙亭见了她,才换了一副嘴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