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和她开玩笑?”
林焰心转过头去。
“臭丫头,就你那乳臭未干的样,怎么配合我阿娜丝开玩笑。”
“……”
不是吧,刚才明明都平息下来的啊。
眼看着这两个女人又要吵架,没有办法,他赶紧出来打圆场——
“内啥,别…别生气啊,你俩可别动怒。”
贝壳更担心她们两个一动手把他这房子给掀了。
“那我凭什么不能去?”
林焰心火爆的脾气蹭蹭蹭就上来了,这家伙到底几个意思?
“你看吧,林大小姐,你这么厉害,跟着我当我的保镖真是屈才了,当然是在族中更能显示你的天赋。”
为了这两个家伙,贝壳觉得自己甚是煞费苦心。
“而且我这一去,能不能找到霜河族你也知道,那都是两说子的事。我怎么可能让您这么一个威武的大小姐陪我白跑一趟呢?”
这话说的林焰心顺心了不少,可她依然不依不饶,
“是了,照你这么说,我这么厉害,还不够格陪你一起去?”
“呃…”
“贝壳,我觉得你可以带着这野丫…林焰心一起去的,”
沉默了许久的阿娜丝突然发话,
“毕竟这家伙别的不行,唯有武力上勉强还过得去,你带着她,我也好放心点。”
“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焰心自尊心那么强的一个人,立刻就受不了了,这女人太讨厌了——一直在宣誓对贝壳那笨蛋的主权,现在还讽刺自己!
“没什么意思。”阿娜丝冷冷的回答,反正俩人相看两生厌,现在挑明对自己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影响。
“够了!别吵了!”贝壳忍不住了,“这次行动我带林焰心去,阿娜丝你就好好照顾黑沙族等我们回来!”
听了这话,林焰心挑衅的看了一眼阿娜丝,贝壳还是选了自己。
阿娜丝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再次走进一步,站在贝壳的面前,
“好,我支持你,不过…你这次回来,我们就成婚吧。”
“什么?”
阿娜丝真是一语惊人。贝壳的小心脏深深的觉得承受不住负荷。
“嗯?我说你一回来,咱们就成婚,不好吗?”阿娜丝眨了眨眼,怕两人不明白,又重复了一遍。
虽然俩人都傻眼了,但是林焰心很快反应过来,跳起来就要和阿娜丝对峙,然而被贝壳给拉了回去。
“你…我们…这个,说这个是不是有点太早了?”
“嗯…不早了,我们尽早…唔…”
阿娜丝还想接着说下去,但是贝壳看了一眼林焰心越来越阴沉,越来越忍无可忍的脸色,赶紧跳出来捂了阿娜丝的嘴。
“既然这样,那等我们从霜河族回来,这件事情再…细细商讨一下…”
苦笑了一下,
“现在先搁置下吧,大事之前先不谈儿女情长!”
贝壳的谎话越说越溜。
“你说得对,那等你回来,我们再谈吧。”
贝壳越来越有族长风范了!阿娜丝完全没觉得异常。
好说歹说把阿娜丝哄骗了过去,贝壳赔笑着把阿娜丝送了回去,回到自己的房间,他长吁了一口气。
然而他高兴的好像太早了……
背靠在门上,贝壳低下头深呼吸了一下,总算逃过一劫,
这哄女人怎么都这么累。
一抬头正好对上逼上来的林焰心的眼睛。
“啊喂!你怎么还在这里?”
慌张的扭开了头,贝壳的语气里有着微不可查的窘迫。
不过林焰心又不是个胆大心细的,当然注意不到这些。
此刻,她正决定要不论使出什么样的手段都要跟着贝壳一起去。
“我怎么就不能在这了,今儿我话放这了,”
林焰心自认为霸气侧漏的一甩手,
“你带我去我也得去,你不带我去我还是要去!”
傲娇的拧了身子,林焰心使劲把贝壳从门前拉开,大步走了出去,然后利落的一甩手,门合上时“砰”的一声震耳欲聋。
这带了元素力的一甩,让门在门框上晃了几下,摇摇欲坠,险些光荣牺牲。
真是一个冤家。贝壳如是想到。
收拾了一下因为两个女生到来而有些狼藉的屋子——尤其是门,贝壳拖着疲惫的身子躺上了床,自己需要休息啊,刚才刚有点困意就被那两个家伙给搅黄了。
刚和阿娜丝和林焰心周旋完的贝壳很快陷入了梦乡,只是他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东西,正悄悄发生了变化…
第二天早上。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贝壳是被敲门声给吵醒的,看着门一颤一颤的震动,贝壳生怕他们掌握不好力度,把门直接给推下来,毕竟它刚经受了林焰心的重度摧残。
赶紧下地打开门,外面站着的人虽然在意料之中,却还是让贝壳一阵胆寒。
是林焰心。
“喂,起来了?赶紧收拾收拾,要出发了。”
“出…出发?你也去?”贝壳有点语无伦次了。
“你这不废话么!收拾了!”
“不…这一定是梦…是假的…我要去在睡一觉…睡醒了就好了…”
贝壳转身不可置信往回走。
然并卵。
林焰心一伸手,就把贝壳给拽了回来,
“你没啥可收拾是吧,那走吧!”
“不不…我有!我要带食物和水…”
贝壳负隅顽抗,拼死挣扎。
林焰心脚步微微一顿,然后更加速度的拎着贝壳往出发点走去。
“这我都备好了,不用你费、心、了!”
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贝壳感觉林焰心勒着自己的手都紧了又紧。
“那个……”
“喂。”
贝壳还想说什么,林焰心却突然撒开了他的手,很失落的低下头去,让贝壳一愣。
怎么了这是。
“你为什么这么不想让我跟着去呢……”
落寞的语气,突如其来的让贝壳不知所措。
“呃……”
是啊,贝壳一愣,为什么他非要让林焰心留下来呢,完全没有理由啊。
“我又不会给你惹麻烦,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为什么不让我去呢?”
林焰心依旧低头看着脚尖,被风吹落下的头发挡住了不知道是什么表情的面颊,语气里有不经意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