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德听了这句话,倒也真愣了一会,但是看了一眼贝壳,又看了一眼气息微弱躺在床上的若里斯,一咬牙,终于说道:
“我,兰德,愿意与古伦族结盟,统一沙漠!”
贝壳激动不已,他走上前去,与兰德正式击掌结盟,大声说到:
“感谢兰德首领的协助,我一定会尽力帮助你找到光明之心,治好若里斯族长的!”
“那便最好了。”
兰德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豪爽的喊到,
“来人啊,备好酒席,为我们的贵客贝壳族长接风洗尘。”
要说这沙漠里,穷的地方是真穷,富的地方,也是真富啊。
牛羊鸡鸭应有尽有,看来兰德是真的高兴,一米多宽的桌子,足足排了十多米长,水果拼盘,大鱼大肉,看得人垂涎欲滴啊。
“还看着做什么啊,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啊,贝壳族长,到了我这里,你就当做是自己家一样就好,别客气,吃。”
显然兰德已经酒意乍起,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
“那是自然,我肯定不会客气的。”
贝壳也喝了不少,好在以前流量尚可,没有醉醺醺的,
嘴里答应的,心里最在想,舟车劳顿了一路,如今有这么丰厚的美食,不吃是傻子。
秉着着勤俭节约,不能浪费的美好品德,贝壳是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盘里还放了一只烤羊腿。
吃的那是一个尽兴。
“对了,贝壳族长,我霜河族帮你统一沙漠一族,可有什么好处?”
“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我可得三思而后行,万一你统一了沙漠一族,翻脸不认人咋办?”
兰德轻抿了一下就被,看似醉醺醺的,眼底却满是精明。
贝壳淡淡一笑,心里明了,看来这是有翻盘的打算了,
也罢,既然能统一沙漠一族,最低他们点好处也是没什么的。
“这样吧,我古伦族也不是过河拆桥的人,如果能帮我对付其他沙漠之族,并且顺利统一沙漠一族,我不仅会给你“光明之心”还会分给你三分之一的绿洲,怎么样?”
“贝壳!”
话一出口,林焰心心里一惊,急忙叫住贝壳,
“你喝多了吧?什么话都敢往出说。”
帕梅拉也拉了一把贝壳,让他清醒一点。
“干嘛干嘛,我又没醉,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一把拍来他们的手,贝壳转头问道,
“兰德首领,这个买卖,你可不亏吧。”
“不亏不亏,我实在是太满意了,有了贝壳族长的承诺,我们霜河族更会尽全力而为,无需多说,干!”
兰德更加兴奋了,这可是三分之一的绿地,有多人想得都得不到。
“没想到贝壳族长是这样爽朗的人,为了表示对你的敬意,咱们今天了一定要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
贝壳同样激动,借着酒意,似乎已经看到了沙漠统一的景象。
“哈哈哈,”
一声声豪爽大气的笑声传到这边,林焰心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筷子,看向贝壳两人所在的方向,
“渍渍渍,亏我还以为兰德首领了斯斯文文的,不枉翩翩公子一个,这是什么吗,分明就是一个酒蒙子。”
林焰心吧嗒吧嗒嘴,一边享受着美食,一边嫌弃着兰德的流醉样。
也不能怪林焰心嫌弃,就是贝壳都觉得兰德不胜酒力,还要一直喝。
舌头都大了。
“贝壳族长,今天我称你一声兄弟,不忘我们相识一场。”
兰德摇摇晃晃的走过来,颇为费力的搂住了贝壳的肩膀。
“你不知道,我是高兴坏了,我们伟大的若里斯族长,终于要康复了。”
“兰德首领,你喝多了吧。”
贝壳嫌弃兰德首领一身的酒味,不动声色的退开了几步。
仔细打量兰德的眼神,确实浑浊无比,不是装出来的。
“咳咳,来人,给首领来一杯醒酒茶。”
兰德背后蓦地出来一个稳重的声音,让贝壳吓了一跳。
“贝壳族长,请允许我先带首领下去醒醒酒,您先喝着。”
说话的人成熟稳重,一看就是掌权的人,虽然话里分的很清楚。可一点都没有尊敬的意思。
“没事没事,去吧。”
贝壳摆手,反正这酒席上还有那么多的人,兰德走了,他再问别人去。
兰德的离开,让这些本来放不开的贵族们热闹了起来。
突然喧哗起来的的酒宴上。
贝壳与帕梅拉灵活的在一个个贵族中周旋应酬着,帕梅拉本来就是贵族小姐,这种事情当然得心应手。
虽然她的实际工作只是给贝壳打掩护,但是她仍然如鱼得水,游刃有余。
贝壳此时却是没有时间多想帕梅拉的身份与态度,哪怕帕梅拉探究的目光一次次地投射过来,他也只顾巧舌如簧的与面前的美丽的小姐或先生们周旋,哪怕他根本与他们不熟。
“美丽的小姐…”
“哦…先生你好…”
这类的对话不断上演,终于让有些唇干舌燥的贝壳找到了一些规律,以及更加接近上层的人物。
这是一种很冒险的行为,稍加不慎被首领兰德察觉,他们之间的协议可能就会大半作废,自己将无法在占据主导地位。
但是贝壳没有办法,他总感觉这座古城里有什么神秘的东西,而这东西正在吸引着他,指领着他,找不到这东西,他总有些不安心。
终于叫他摸到了一些门道。
“哦,先生,你好。”贝壳看起来很愉悦的举着杯子走了过去,并与对方碰了个杯。
“哦,你好,你就是兰德首领的贵客吧,幸会幸会。”
对方同样礼貌的回应,并且喝了一口杯中的酒以示尊敬。
贝壳同样喝了一口,如果不是杯子里的酒根本没有减少的迹象,帕梅拉都要以为他真的喝酒了。
帕梅拉暗中瞅了一眼贝壳,深深的觉得,贝壳很是适合这种到处应酬的身份。
“这座古堡可真是壮观,实在是叫我大开眼界。”
贝壳皮笑肉不笑的对那个人举杯,一边喝酒,一边骗取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