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呼吸渐渐恢复正常,帕梅拉也走到了房门前,她推开门进去,直接仰倒在了床上。
“好好睡一觉吧,帕梅拉,醒过来之后,你就会发现啊……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帕梅拉给自己催眠,忘记这个事情,他并没有做什么的事情不是吗?
帕梅拉的声音突然响起而有渐渐变弱,然后消失。然后响起了轻微的鼾声,若是有人在这里看着,定会发现帕梅拉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毫无征兆的熟睡,不是浅眠,而是真正意义上的深度睡眠。
早就回到自己房间的贝壳已经躺在了床上,准备在出发前享受自己的午睡,却突然没来由的一阵心悸。
贝壳睁开双眼,脑袋上满是冷汗。
这种……这种极度危险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好像……有谁在做一些……不利于他的事情?不然这种突如其来的不详的预感是怎么回事?
贝壳坐起来捂着砰砰直跳的心脏,不安的四处环视着。
居然会让他有这种危险的感觉,是谁?
贝壳难得的感到这种嫉极度的不安,无论是在来沙漠之前,还是来沙漠之后。
之前欧阳家虽然称得上是家大业大,可他到底也是底层的,不是什么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他没有接触到过可以威胁到他性命,让他恐怖到这种程度的最高阶层。
之后他则是更不可能收到这种程度的高度威胁,因为来到这里,到目前为止,唯一的敌人就是一直想要侵略沙漠的日不落城,至于日不落城那么多智障,想让他恐惧都难。
就连之前在废旧宫殿里,差点被那根石刺当胸贯穿的时候都没有过,没有过这种好像即将要被把所有的秘密都透露出去的,好像毫无隐私的,随时可能被终结的恐惧感。
那只是一种即将被死亡贯穿的解放释然还有巨大的不甘心罢了。
贝壳想起自己的亢奋的精神力,不由得尝试着缓缓的分出了一起精神力,努力去感受周围的环境有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他的人,还有那转瞬即逝的高度恐惧感。
但就如同昙花一现一般,不仅那种感觉消失了,就连他一切的状况都回复了正常。
是错觉吗?
贝壳忽然有了这样一种感觉,“不,不会的,这不会是错觉。”
贝壳十分的确定。
而精神力则悄无声息的回归贝壳身上,由精神力所带来的消息甚至能看出,并没有任何人有异常的情绪波动,甚至出现异常。
不,要说异常的话,有一个人。
是……帕梅拉。
她有些紧张的表情,和自己如出一辙的的心跳加速,瞳孔收缩,但是看起来她的情绪确实却是无比的兴奋,兴奋到,让人感觉他家有了什么大喜事一样。
贝壳一愣,他不觉得自己刚刚的感觉是错觉,毕竟能让他从浅眠中惊醒,那种感觉如果是错觉的话,他以后都别想睡好觉了。
可是看起来,好像只有他和帕梅拉有那种被威胁感包围了的情况出现。
一般这种情况下,有两个原因。
一,帕梅拉和他一样感觉到了那种威胁到极致的恐惧感,所以才有了异常的情绪波动。
二……那就是,帕梅拉就是造成他情绪异常波动的人。所以他的情绪,才会那么的兴奋,兴奋到让人难以忽视。
贝壳咬了咬嘴,这是他不愿意承认的假设,事实上,这第二个原因比第一个假设更合理,更符合当下的情况。
毕竟在那个时候,帕梅拉的心情激动中的兴奋,和眼神中的诡异,还有平复下来后的动作,都那么的让人怀疑。
“我是不会那么做的,我是绝对不会背叛的……”
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贝壳皱着眉头,想从探查后回来的精神力中感受到更多的信息。
但是很遗憾的,这个他研究出来的新的招数,似乎不怎么好用——已经很可以了——他没有再找到更多的信息。
所有的信息在那一句话后戛然而止。
“难道说……”是帕梅拉,她那里其实有情况吗?A
不,不到危机时刻,他并不愿意去怀疑自己的朋友,万一是错误的,那么所有的一切,都将变成无意义的行为,亲者痛仇者快的行为。
但是想了一下,贝壳还是决定注息一下帕梅拉。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贝壳抹了一把虚汗,一脚踢开盖在身上的薄被,走下床拿起茶杯想喝一口水。
倒一下,没有……
再倒一下,还是没有……
贝壳诧异的睁开视力缓慢恢复中的双眼,也只能看到空空的杯子,和湿了一大片的桌子。
假◎娇弱◎贝壳,气得想要摔杯子。
人越活越回去了,连杯子都欺负他!
黑沉这脸给自己到了一杯水,贝壳喝了一口,却忽然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幽灵般的声音。
“贝壳……贝壳……贝壳啊……”
贝壳一口水在嘴里喷也不是咽也不是,但是她还是含在嘴里,一脸惊讶的转过头去叫了一声:“鱼头?”
身后的兰德瞬间炸毛:“鱼头?我这么好看的一张脸,你居然说是鱼头?啊,你见过这么好看的死鱼眼,见过这么好看的鱼嘴吗?你的眼睛长到哪里去了!”
贝壳微微失落,虽然刚才兰德特意虚化的声音很像,但是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一点差别的。
鱼头……自己和他分开那么久,这个好基友,自己都快想不起他的样子了。
一脸犯傻,哦对了,自己交给他那个苹果的嫁妆他到底当了多少钱?
贝壳脑子里的思绪飘了很远,直到被吐槽的兰德抓住肩膀一阵猛烈的好像要把他的脑子胆汁胃液都给甩出来的猛烈的摇晃。
“喂喂喂,你别这样啊!虽然我知道你是个直男,刚才的事情对你打击一定很大,你也别发傻啊!我会被那几个女人打死的吧?!”
“谁和你说我发傻了?!”贝壳一听,这怎么越说越邪乎啊!直接甩开兰德的手,贝壳皱着眉毛,眉毛都变成了两条毫无美感可言的毛毛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