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个“亢奋”在嘴边上晃了许久,最终却还是放弃了这个词语,换成了更加委婉的“好”字。
兰德再逼近一步。
“你说,什么原因?”
贝壳看着两人之间不足十公分的面对面的距离,忍不住面色发窘,不说别的,这距离有些太近了吧。
这要是让别人看到,估计会想歪的吧。
趁人不注意的时候脚步往后退了退,说道,,
“我估计是那个宫殿里面壁画的原因。”
兰德一愣,扣了抠耳朵,说道:
“你在给我说一遍,什么原因?”
“我说,是那个破破烂烂的宫殿里,那几幅壁画的原因!”
兰德确定的细嚼慢咽了一下,突然面色激动了起来,跳起来抓住贝壳的肩膀,问到:
“你确定吗!如果是真的话,那这可真是太好了,这代表这壁画里面确实有元素师的秘密啊!”
贝壳急忙把兰德的手掰开,说道:
“你先松开点儿……我知道这个发现很重大,但是你在这么抓着我一会儿,你这还没等办喜事呢,就要办丧事了。”
兰德赶紧松开紧紧抓着贝壳的手,不好意思的跳开了一大步,说道?
“那还真是对不起啊。对了,你确定吗!真的是壁画有这样的能力,对吧?”
贝壳揉了揉自己被抓疼的肩膀,微微动了两下,头不抬眼不睁的回答兰德:
“应该是吧。你也看到了,我昨天那个状态,按理说,没有个三五天是恢复不了的。”
“但是你不仅下地了,而且回复的不错。更甚的是,你的精神还非常的亢奋,一脸的嗑药了的表情。”
最后的那个必须让贝壳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他结结巴巴说道:
“虽然我的精神状态是不怎么样,n但是你这个解释,啊不,比喻是不是就不太厚道了,啊?什么叫嗑药了?我只是太兴奋了而已。”
兰德翻了个白眼,“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但是如果这是真的,这绝对是一个大发现,你也知道我们现在到底是有多需要这份战力。”
贝壳哼哼唧唧的揉了揉自己遭受了二度创伤的肩膀,“你说得对,没有什么大问题。”
“我觉得应该就是壁画的作用,因为我本来空间元素力不好好休息一下也是不能恢复的那么快的。”
“然后呢?”
“你也看到了,我在被那奇奇怪怪的光芒包裹住之后,出来就感觉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好了不少对吧。”
贝壳晃完了肩膀扭手腕,扭完了手脖子又活动自己的脖子,总而言之,是精力过剩了,感觉全身都运动不够。
兰德拉过另一张椅子坐下,漫不经心的扣了扣手,回答贝壳的问题。
“是的。你说的很对。”
“之后又带着你们来回穿梭沙漠和宫殿,这不也是代表我的空间元素力也恢复了一点吗?虽然没有直接回到地下城,可好歹也让我们逃出了沙漠毒蝎的包围圈。”
兰德眨了眨自己的蓝色的大眼睛,“是,这也没问题。”
“但是倒过来一想,你就会发现,这些全部都是我触摸过壁画之后才出现的现象,在我碰到那壁画之前,没有这些种情况出现吧。”
兰德仔细一想,有点了点头。
确实是这样没错。
“这虽然不能完全证明,但是根据推理逻辑关系可得,我的状态,绝对有和,呸,……应该和壁画有着莫大的关系。”
兰德站起来,拿起桌子上的葡萄干,塞了一把在自己嘴里,凳子晃悠着,发出吱哇吱哇的声音。
见兰德似乎不为所动,贝壳只好。又举出一个例子,
“你可以再看看你呀,你不也是吗,虽然……,被我给从被窝里折腾起来了,但是,你看起来也不是非常困的样子。”
兰德被贝壳这么一点,往嘴里扔葡萄干的手一顿,因为贝壳说的没错——他是真的没有感觉到困。
“我估计林焰心那里也是一样的情况。左右不能差到哪里去。”
兰德一反刚才激动不已的样子,把葡萄干全部扔进嘴里后,边嚼边含混不清的说:
“然后呢?”
被拆台的贝壳一脸尴尬。
“话是应该这么说的吗?”
“不然你还想让我怎么说?虽然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发现,但是因为这个,你就可以这么胡来了吗?”
贝壳眼珠子滴溜溜就得转了两圈,虽然不明白形式为什么偏转的这么快,但是为了解除自己的困境,还是很明智的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开玩笑,他来这一趟,虽然脑子发热差点去踹了克里斯蒂的门,但是真正的来意可不是为了这个。
当然也有个不错的收获就是了。
“咳咳,不愉快的事情就让它随风而去吧,好歹我们之间的革命友谊也不能因为这种事情破灭吧。”
“我们的革命友谊已经破灭了。”
贝壳老脸一僵,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缓解一下这尴尬的气氛。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尴尬的气味。
贝壳只好收起自己招牌性的的嬉皮笑脸的样子,一脸严肃认真,且勉强全是面无表情的严肃。
“你也看到了,我不可能因为太亢奋来踹你的门,这是有原因的,而这个原因很简单。”
兰德稍稍收敛起自己漫不经心的样子,端正的退回去坐在椅子上。
“这种事情我当然知道。”
虽然是精神亢奋,但又不是脑子被那劳什子壁画给吞了,怎么会一个激动就做出这等脑残的事情。
“我想去察探所有的地下城,看看还有没有这种壁画存在了。”
兰德似懂非懂,“你是说所有沙漠民族的地下城?”
“是。你也看到了,我们所从壁画里获得的信息全都是一段一段的,根本就不完整,所以我怀疑其他的壁画里,或许有其他的信息碎片。”
贝壳正襟危坐,面色严正。
“我这一趟,是非走不可了。所以我来这里是想问一下,你要和我一同前去吗?”
兰德听到贝壳的话,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
“大概,我可以考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