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开始一号到十号的第二轮,擂主反选。”
木小九从左到右,看了一眼列在自己眼前的那些人,鬼见愁居然也在里面,木小九看到他的时候,心里一阵抽痛,可是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原因,脑子里面好像丢了一段很重要的记忆,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你。”
木小九的手指着他。
“下一局,木小九对鬼见愁。”
阑珊捏了把汗,站在阁楼上,不似先前那么轻松了,心里想着,这都叫什么事儿,本来这一次武林大会只是想选出一个强大一点的人出来,这下倒好,成了这模样,整个长老团都提心吊胆地担心,生怕木小九取胜。
“长老,我们派了人去找木小九的隐卫,奇怪的是,他的隐卫一点踪迹都寻不到,他们刚刚进来的时候,隐卫还是在的,可是,这几日,华山明明封锁起来了,没理由消失得。”
“我知道了,你们退下吧。”
阑珊碎碎念,这一场,鬼见愁向来所向披靡,这成败,已经很显然了。
木小九的脑子里一些黑影在闪,很快,他又定睛,注意力集中了起来,既然每一局,都是一招定输赢,那么木小九要做的就是怎么在保存了充足的体力的情况下,还不被别人看到他招数里的破绽。
木小九出手的速度极快,挂在他腰间的剑甩出,化作一根长满了利刃的长鞭,鬼见愁定是没有料到木小九出招会如此之快。
他的杀招鬼隐斩刚刚使出,整个人以鬼隐般的速度,离木小九越来越近,他的双手就是他最强有力的兵器,两只手仿佛变成了钢爪。
还带着些紫色的气息在他的爪子边萦绕。
而木小九也不甘示弱,破空鞭就几乎要缠住他的脖子了。
鬼见愁手里的紫气忽而一收,人就已经被一极大的力度,拍飞到了擂台之外了。
鬼见愁向来是以速度取胜的人,居然在他最擅长的方向上,败了。
他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切,若不是一招定输赢,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他说出的话,只有木小九能听得见。
“我只能说,每一场比赛,每一招,不论失误与否,都是实力的一部分。”
鬼见愁转身,往观战亭走,嘴角浮起一抹笑容。
阑珊擦了把汗。
“这一局,木小九胜,继续下一轮。”
木小九走到那一号到十号的面前,笑着说:“不必麻烦了,一起上吧。”
他的话音刚落,那几个人的士气像是被挑起来了一样,一个个眸子里喷着火,走上了比武台。
“你就等着吧。”
一个侠士的口里,咬牙切齿地说:“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木小九冷笑,一起上才好,有怒火才好,听说人愤怒的时候,是极具爆发力的。而这样,打起来才有意思嘛。
不过,一对多,还是一招定输赢么?
没错!
阑珊站在看台,这个时候,其他几个长老也走了过来。
阑珊见过不少比武,可是像木小九这样的,还真是第一次遇见。
“怎么他还在场上?”
“这都是意外,我哪里知道这天降的极佳运气都落在了他的头上了呢!不过奇怪的是,明明他的隐卫都不在,为何,他还能坚持这么久?难道说他的经脉问题得到解决了?”
阑珊一时之间,也是诧异了不少,脑经都开始变直了。
柴长老皱起了他白花花的眉毛,“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么?不是说他的经脉异常,是无药可救的么?木离天的名声也是很大的,想当年他处处寻医,这江湖之中,哪个名医没给他木小九诊过脉呢!”
“只怕是,消息……。”
那人赶紧闭上了嘴巴。
所有的长老都把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只见木小九就地打坐,其他人则是围成了一圈,若是这空中也能停留几人的话,他们肯定是会把木小九包围得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
木小九静气凝神,上一局收回来的长鞭就那样静静地力在了他的边上,很快,木小九的眼睛尚且没有睁开。
长鞭就自然地甩开,这似乎是一条无限长的鞭子,一圈又一圈叠了几层,以木小九为中心甩出。
没有什么刀枪铁马,没有出招,剩下的八个人,全都被木小九的一个招数打得退到了比武台子的外面。
诸如此列,一场又一场的比试,木小九用的全部都是不同的招数,让大家看得是眼花缭乱,可是却没有人可以把这个擂主打下去。
木小九也开始有些乏了。
是逢正午。
木小九的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一倒。
一个黑色的影子极快地闪到了木小九的身后,一把捞住了他。
“主子,醒醒!”
这人,正是月隐。
“林儿,你快过来瞧一下!”
月隐赶紧背着木小九去了观战亭,其他的人都早就散去了,这一日上午的比赛,已经结束了,只剩下打了一上午的木小九。
“是谁出的这种馊主意?疲劳战术,看没看到,木小九都快要累死了。”
“这就奇了怪了,都快要不行了,怎的也不见他打输呢?”
柴长老一脸的严肃。
大长老这个时候徐徐走来,跟他们一起站在了这阁楼之上了。
“情况怎么样?”
阑珊可劲了往后躲,可是什么用都没有,“阑珊,你说!”
“是这样的,这个木小九呢,我看他可能是突然实力爆发,然后,大家似乎都不是他的对手啊!”
阑珊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那亭子里。
正在给木小九诊脉的林儿。
“没有什么大事,就是太疲惫了,需要大补。”
“那就好。”
亦秋儿松了口气,神色看起来都轻松了不少。
“那我这就去找厨子。”
“不必了,秋儿姑娘,我带了个厨子过来。”
不知道是几个时辰的功夫,阑珊就已经到了这个亭子的面前了。
“你是阑珊长老?”
亦秋儿赶紧行了个礼。
“不必多礼,不知木少爷如何了?”
月隐冷冷地开口:“没有什么大碍,劳烦长老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