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头顶传来夜枭的声音,像哭像笑。
浮森抬起头来看了一眼,想呵斥终究是没有!他知道夜枭每次只要发出这种似哭似笑的声音,便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胖子也听到了,他更加的深信不疑,抬头看了一眼浮森:“这个鬼东西,这个时候半夜三更的不睡觉出来吓唬人。”
浮森站起身来,四处看了看,林子里黑漆漆的,一眼望不到尽头,什么都看不出来。
他又重新坐下去:“明天还有一下午的时间如果我们回不去的话,我们就算失败了。”
“我对于我们这次的行动胜利的把握很小,不要说遇到这样的事情了,就算是没有遇到,我也不会胜利。”
浮森对他说的话感到讶异,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见胖子脸上带着一副坦然,而又毫不在意的神色,但是头是低垂着的,看得出来他此时心情的萧条。
“别人可以,为什么你就不可以,我觉得你不比别人差。”
“你刚来什么都不懂,比我们优秀的人多了去了,我们这个防空队藏龙卧虎之地,什么人没有,就算是平常你看不上眼的扫厕所的,他估计都会深藏绝技,所以想上我们防空队来的人很多。
但是,受打击的人更多。
每一个在他们原有的部队都是佼佼者,是他们那个部队的骄傲。
可是在我们这里连屁都不是真怀疑能之人在我们的部队频频显现,所以说我们这些人无论再优秀,在他们眼前,简直就是个笑话!一只拔了毛的公鸡,光秃秃的只会丢人。”
浮森对他的比喻感到好笑,可是为表示郑重,他始终没有笑出来隐忍着。
胖子自顾自的又说道:“你不知晓的事情太多了,告诉你,我们的王队长看上去斯文有礼,文质彬彬的像个读书人。
可是他却很可怕,素有魔鬼教练之称,以后在我们部队里谁都可以得罪,谁都可以招惹,但是唯独他不可以。”
浮森眼前顿时浮现王长官的面容。
他有些疑惑,抬起头看了胖子一眼:“我觉得他挺好,说话也算周正。
作为长官总是要严厉一些,否则怎么能够镇得住这些部下?
我们这些部下哪一个不是如狼似虎的,都想出人头地,让自己表现得更优异一些,所以也不难想象他会如此这个样子。”
胖子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这是因为你刚入虎穴,并不知虎穴深浅,你要知道,长官这副样子已经骗了多少,刚来我们队伍的新兵。
他们初时也认为这王队长甚是可爱,简直就是讨喜,到最后没有一个不后悔的,就拿我们这个部队的兵王刘潇来说,他就是其中一个。
刚来时,他便比别人要厉害的多了,虽然只是个新兵,处处表现极为的可怕,表现着,别人所不能及的天赋。
在我们这些勘察,行动探险,包括一系列的集训,他都是佼佼者。
从来都不输于任何一个老兵,当然他也成为了众矢之的,很多人都把他当做眼中,盯肉中刺。
你不要觉得部队是正义的,在我们的防空队不存在,他们的眼中只有比自己更优秀的敌人,没有比自己更低劣的同仁。
所以想在这里站住脚,光有实力不行,还要有头脑,头脑与实力并重的人那就是个天才,所以在我们这里面,凡是存在了五年之上的,绝对都是天才。”
浮森突然有些好奇,看了一眼胖子:“他们都说你是因为体重过胖,所以走起路来晃晃悠悠的,你肯定也有异于常人的地方,说来听听,让我膜拜膜拜。”
胖子顿时笑了,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是不是也认为我这种体重偏胖的人,会是一个极其笨拙的笨鸟。”
浮森摇了摇头:“没有,我不会这样看的,我不会看轻任何一个人,包括我们的战友,他们都有值得尊敬的地方,尤其在我们这个部队里像你说的那样,长期的待在这里那只有是天才,看你绝对是天才,只是不知道是哪方面的天才。”
胖子顿时又笑了,他有些害羞了:“我不是什么天才,也许是运气好一点,我的勘查能力比别人要强一些,尤其在面对一些突发的状况面前,别人都会慌乱,而我越发的沉稳。
也许队长就是看上了我这一点,才将我一直留在部队里吧!我身子虽然笨重不堪,可是扬长避短的事情我也会做。”
浮森点了点头。
夜枭再次划破长空,在他们的头顶呼啸而过,浮森皱了皱眉头,说道:。半夜的这夜宵不休息。一直在我们头顶上呼来喝去的,莫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只听闻夜宵每次出现之时必然是为死人而来,难不成我们林子里有人遇难,否则这些夜枭怎会频繁的出入在这里。”
胖子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夜枭素喜吃肉,尤其是刚刚死去的东西,不管是人还是动物,但是这样的晚上他出现,也并非是什么怪事情,因为是黑夜是夜枭最喜欢出行的时间。”
“但是夜枭出行在夜间有一个规矩,如果它的叫声非哭非笑,那么他必然发现了自己的目标,发现了自己可供食用的东西。
所以我知道他此行绝不简单,一定是周围有人出了什么事情,或者是发现了体型较大的动物的死尸。”
胖子显然吓了一跳,皱着眉头:“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要不要四处看一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在这里。”
浮森摇了摇头:“就算是真的有也已经晚了,夜枭这样的叫声证明,这东西已经死去,所以我们出手太晚了。
不过,呆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如果晚上有有时候突然野兽出没,我们便要成为他们的目标,所以找个比较安全的地方才妥当。”
听他这样说,胖子站起身来,试图打量周遭的环境,可是黑夜太深,浓的像一团墨,晕不开。
林子深处树叶哗哗作响,此时的林子深处,的确不太平,更不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