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晏绥,你在哪里呀?”周嘉鱼在回家的路上看见有个漂亮的花铺,想想家里好久没有舔过花花绿绿的东西了,就挑选了两束,还买了一堆花枝种,在老板的推荐下又买了四五个花盆,这一大堆东西买完之后才发现一个人根本拿不出去,就打了晏绥的电话。
“我在家呢,有什么事吗?”晏绥闲适地做在沙发上看杂志。
“那在画画呀?”周嘉鱼怕打扰他。
“没有,正无聊呢,怎么,店里有什么事?”晏绥问。
“我一冲动买了许多花和花盆,你过来取一下,就在回家路上的早点铺子的拐角处。”周嘉鱼说。
“好,我这就来。”晏绥挂掉电话,换上了一件长大衣,驼色,身形修长挺拔,拿了一条围巾就出了门。
晏绥和周嘉鱼每天从这条路上经过,过往的人都已经熟悉,迎面会打招呼,经常有年轻的姑娘看见晏绥,矜持的就远远偷偷看两眼,卖东西的时候声音大一些,甜一些,想引起晏绥的注意,胆子大一些的就直接上去搭讪。
“晏大哥,又去店里呀?”卖家电家的姑娘看见晏绥风度翩翩,风神俊郎地路过,赶紧出去打招呼。
晏绥笑着点头打招呼:“不是,嘉鱼在前面有点事,我去帮帮忙。”
“要不要我帮忙?”姑娘热情地问。
“暂时不用,我先去看看,谢谢你。”晏绥礼貌拒绝。
“那行,需要帮忙就过来叫我。”姑娘被晏绥的蓝眼睛吸引住。
“好的。”晏绥点头。
一路走到花店,现在正式大家闲着的时候,许多阿姨围坐在门口聊天,看见晏绥就盯着不放,晏绥越走越不自在,脚步也越来越快。
好不容易看到了花店,晏绥已经出了薄薄一层汗。
晏绥走进店里,周嘉鱼在跟年轻店主说话。
店主注意到进来一个个子这么高大的人,周嘉鱼转头就看见晏绥来了。
“这么长的衣服你穿着也不到膝盖,,你这个子真是需要定制了。”周嘉鱼上下打量了一圈他。
晏绥没有说话,看了她一眼笑了笑。
“东西都在那呢,一激动买的有点多。”周嘉鱼指着橱窗旁边的一大堆东西。
晏绥走过去一看,无奈地笑了,这…确实有点多,两个人也至少要搬两次才能拿得回去。
“你这是打算要办喜事?”晏绥笑着倚在花台上。
周嘉鱼被他问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胡说什么,就是看见家里最近都没有什么新鲜东西,就进来转了转。”
“所以…”晏绥忍不住笑,“要知道这么多就拉着安兰树一起来了,让他来带。”
“那就打电话叫他来吧,反正他也闲着没事。”周嘉鱼看看,却是两个人一下子拿不回去,拿出了手机。
安兰树被周嘉鱼召唤,不敢不来。
晏绥刚到店里就去转了转,看看东西,周嘉鱼跟店主继续说话。
店主掩着嘴,偷偷问周嘉鱼:“这是你男朋友啊!真帅,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又帅又有气质的客人了。”
店主也是个清秀可爱的姑娘,,周嘉鱼见她一脸迷妹的样子,尴尬地咳了两声:“不是,他…”
周嘉鱼感觉说晏绥只是住在她家也不太好,转瞬一想,干脆说:“这是我哥。”
“你哥?不像啊。”那姑娘看了看他们两个的脸。
“不是亲哥。”周嘉鱼说。
“我说呢…”姑娘一脸兴奋,“你哥有女朋友吗?”
周嘉鱼一听,无语了,这是要干嘛?
“没有吧…”周嘉鱼声音越来越低。
“真的?”姑娘害羞地问周嘉鱼,“你看我怎么样?你帮我跟你哥说说吧?”
周嘉鱼心里的滋味仿佛刚吃了一块石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姑娘看周嘉鱼没有反应,拉住周嘉鱼的胳膊说俏皮地说:“今天的花当我谢你,全部送给你了。”
周嘉鱼连忙拒绝,:“别别,这不合适,我可以说,但是我哥他不是中国人,也没有在这里找对象的打算…”
“哎,就说一下嘛,行不信再说。”姑娘不放弃。
周嘉鱼被她闹得不行,最后只好说:“我把他叫过来,你们俩谈,好吧?”
“这…怪不好意思的。”姑娘犹豫。
“没事,你试试再说,我哥本来就不是主动的人。”周嘉鱼确定晏绥不会跟她说超过三句话。
“晏绥,你过来一下,姑娘有话对你说。”周嘉鱼走来,让他们俩个说,只是一直注意着他们。
晏绥放下手中的一株桂花,挑眉,两步走了过去。
“请问?有什么事?”晏绥问。
“那个,你妹妹说…你还一个人…”姑娘不好意思地看了晏绥一眼,脸已经红透。
“我妹妹?”晏绥奇怪。
“就她呀。”姑娘一指。
晏绥向周嘉鱼看去,周嘉鱼看两个人一齐看向她,有些奇怪。
晏绥问姑娘:“她说的呀?”
姑娘点头。
晏绥眉眼垂下:“她不是我妹妹。”
“不是?”
“我寄住在她家。”晏绥说。
“那你们…”
“是你想的那样,只是还没有说出来。”晏绥说。
“她…我…那怎么还跟我那样说…”姑娘说。
晏绥笑笑,神色复杂地看向周嘉鱼。
安兰树到了,在门口按了两声车笛,周嘉鱼出去接他。
“你也真是的,买个话都兴师动众地。”安兰说边往里走边嫌弃地说。
“人家这不是穷嘛,您是有车的人!”周嘉鱼拍马屁。
“晏绥也在呀。”安兰树一眼看到晏绥在收银台旁边。
“对,发现两个人都搬不完,这才叫你来。”周嘉鱼说,“我们赶紧搬上去吧,天也不早了。”
三个人把花搬到后备箱,临上车前,店里姑娘卡住周嘉鱼说:“你还瞒着我,差点让我出糗了。”
“啊?”周嘉鱼不明白。
“你慢慢理解吧。”姑娘把她送上车,转身回店里了。
周嘉鱼坐在车上好奇,刚刚晏绥跟那姑娘说什么了?
“那姑娘刚刚怎么跟你说的?”周嘉鱼问。
晏绥坐在车上闭目养神,长睫卷翘,在眼睑上映下一片阴影。
“你不知道?”晏绥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