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詹景云尝了一口,他看着周嘉鱼,“很接近。想起来了你父亲,当年你父亲和我一起喝酒来着,这么久了,有点怪想的。”
这么说着,气氛就有些伤感起来。
周嘉鱼看着詹景云的脸色变得有点伤心,她又给自己倒了酒,“詹叔叔,没关系,现在我父亲不在,我来陪您喝。”
詹景云呵呵地笑了,“好好好。”詹昭世看起来脸色好了一些,她倒了酒看着周嘉鱼对她说,“嘉鱼姐,刚才是我不懂事儿,我给你赔礼道歉。”说着,她一饮而尽。
“别别别——”周嘉鱼哪能让詹昭世喝酒呢,她看起来还像一个孩子一样。
詹景云笑了,“没事,她一向爱喝酒。喝一点没关系的。”詹景云说完,周嘉鱼抱歉地看着詹昭世,说道,“是吗?那我也喝一个吧,我刚才没生气,你别多喝,毕竟对身体不好。”
周嘉鱼说着,晏绥笑了,“你也别喝这么多……”
不过周嘉鱼可没听他说,一顿饭下来,周嘉鱼觉得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最后,詹景云和詹昭世走的时候,周嘉鱼都没有印象了。
这时候,晏绥看着她,“没事,我和季皖阿姨去送他们,你在房间里躺一会儿吧。”
周嘉鱼点点头,她其实不知道晏绥在说什么只是反射性地听晏绥说话。
“好好休息,我马上就回来。”说着,晏绥就出门了,送走詹景云和詹昭世,晏绥赶紧回到了周嘉鱼的房间,看着周嘉鱼,周嘉鱼果然睡着了。
晏绥看着她的睡颜,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自己在她睡觉的时候偷看她了。不过晏绥可不这么认为,这不算是偷看而是光明正大地看。
周嘉鱼脸蛋红红的,嘴唇红润的,眼睛隐隐约约有湿润的泪水,看起来整个人都醉了。
晏绥笑了,他如果这个时候照一下镜子就会发现,原来他也可以对着一个女人笑的这么温柔。
晏绥低下头,温柔地在周嘉鱼的额头吻了一下,然后就给她掖了掖被子,就轻手轻脚地又出了周嘉鱼的房间。
他回到自己的卧室,揉揉太阳穴,坐在了电脑前面,开始搜索相关画展的消息和新闻。
s市这个最有名的博物馆每年在旅游旺季都会推出一位最佳潜力画家,画展结束后作品会被拍卖,有时候,画家可能瞬间从一文不名到全国都知。
晏绥右手撑在自己的腮边,看着电脑,若有所思。
看了好久,他关了电脑然后走到自己的书架前面,看着上面的书思索了一下,然后伸出来右手,取出来了一本画册。
那是自己十五岁偷偷买的一本画册。
从那时候起,自己就有了做画家的想法,不过自己一直藏着自己,直到和父母决裂。
周嘉鱼的出现让自己重新燃起了对生活的期望,而自己也因为周嘉鱼的鼓励一点一点走出来了父母的阴影里,直到现在,晏绥想着,直到机缘巧合之下,自己能够办自己的个人画展了。
一切都是源于周嘉鱼,晏绥的眼神变得异常的温柔,“周嘉鱼……”他轻轻地说着,一个字一个字说着周嘉鱼的名字,心里的爱意几乎是瞬间流露出来。
当然,如果周嘉鱼此时能够看到的话,一定会被晏绥的深情所惊讶。
而此时此刻,周嘉鱼在自己的梦里沉沉的睡着,梦里,晏绥轻轻地把她抱在怀里,一声一声地对她说,“嘉鱼,你怎么能够不记得我了……嘉鱼……你怎么还没有想起来我……”
第二天,周嘉鱼醒过来就觉得浑身难受,头痛的厉害,想起来了昨夜自己喝多了,周嘉鱼想了想,不记得自己怎么回到房间里的,可能是季皖把她弄回来的吧。
她坐起来,看着天花板,突然,她想起来了梦里那个隐约的声音,“嘉鱼……你怎么还没想起来我……”
周嘉鱼皱了皱眉,晏绥就是晏绥啊,自己一直都知道啊,为什么梦里的晏绥却说自己不记得他?
周嘉鱼想不明白,可能自己只是做了个梦罢了,周嘉鱼想着,就笑了,揉揉脑袋,想起来让晏绥给自己梳头发。
“晏绥?”晏绥正在客厅里看报纸,周嘉鱼走到他的身边看着他说道,“你有事吗?”
晏绥放下报纸,看着周嘉鱼刚睡醒,一脸的呆萌,头发都是翘了起来,“怎么了?睡的还好吗?头痛?”晏绥看着周嘉鱼的表情,觉得她可能不是很舒服于是就这么问她。
“有一点。不过你现在没事给我梳头发吧。你不是说过吗?结果昨天你没有给我梳头,你说你没时间。”
晏绥笑了。“嗯。你过来。”
周嘉鱼把手机的梳子递过去,晏绥接过来,轻轻地给周嘉鱼梳头。
长发瀑布一样倾泻而下,周嘉鱼乖乖地坐在椅子上,晏绥拿着梳子一点一点温柔地给她梳头,季皖从自己的房间里走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连忙退了回去,靠在自己的门边,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周嘉鱼只是觉得头发痒痒的,心里也是痒痒的,就好像自己养了一只毛茸茸的小猫咪,自己在开心地撸猫。
周嘉鱼眯着眼睛,看起来很享受。
晏绥也这么想他就觉得现在的周嘉鱼明显就是一只被顺毛顺的开心的猫咪。
“吃早饭了吗?”季皖过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出来,看着周嘉鱼和晏绥穿好了衣服,问周嘉鱼。
周嘉鱼笑了,“妈,我们吃过了。这就去店里,你在家里无聊的话就来找我们玩儿。”周嘉鱼拉着晏绥就走了。
晏绥向着季皖摆摆手,季皖笑了,“你们慢点开车。”
“好。”周嘉鱼回答了一声,就走了。
到了店里,安兰树不久就来了,他看着莫白筱像是莫白筱脸上有东西一样。
莫白筱也是这么感觉的,“怎么了?”莫白筱实在忍不了了,问安兰树。
“没什么,你长得好看。”安兰树勾了勾嘴角,莫白筱觉得自己一脸黑线,为什么?自从和安兰树和好了以后,安兰树每天就是这么说自己,以前从来都不夸奖自己的!
周嘉鱼看着莫白筱,“你的嘴角有饭粒,过来,我给你弄掉。”
莫白筱睁大了眼睛,没想到自己脸上真有东西,她凑过去让周嘉鱼靠近自己,然后想要让周嘉鱼替自己把饭粒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