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筱已经几天都没有回过家,都是去找朋友住一晚,或者直接在酒吧过一夜,几天过后,莫白筱的状态已经非常不好,去公司也是躲着安兰树,一下班就跑走。
莫白筱东西都在家里,今天实在是需要回去拿一些衣服了。
安兰树这几天的郁闷气氛无奈已经堆积到极点了,他就不信了,莫白筱就算是要搬家也总要回来的吧,他在莫白筱门口隐蔽的地方安了一个摄像头,不时地观察着,最后不要让自己找到她。
莫白筱直到很晚才出现在楼下,上了楼就快速进了家,可是安兰树就等着她出现呢,现在虽然晚,可是安兰树的作息并不早,发现莫白筱着急忙慌地跑回了家。
安兰树当即从家里出来,来找莫白筱,生怕她一转眼就又不见了。
莫白筱赶紧收拾东西,她也知道一直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实在不行只能搬家了,可是现在自己也没找到合适的房子,况且就跟安兰树一个公司工作,以后不可避免地要遇到,所以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
莫白筱能把自己的日子过成这样也是不容易的,明明是自己家,可是却不敢回来,明明自己没有错,却不敢见安兰树。
安兰树就站在莫白筱的门口,也没有按门铃,这时候莫白筱肯定是不会开门的,现在只要等她出来就好了。
二十分钟之后,莫白筱拿着一大包东西开了门,可是一下子就撞上了等待着的安兰树,莫白筱惊了一下,万万没想到他会在这里等着,当即反应就是关上门,可是安兰树动作更快,一下子把门按住,一言不发,看莫白筱手里提着的东西,一把夺了下来扔了出去,拉着莫白筱按到了墙上。
“你干嘛!好痛…唔…”莫白筱要说的话被安兰树用嘴堵住。
安兰树攻城略地,霸道地占领了莫白筱全部的城池,莫白筱觉得有些眩晕,喘不过气,可是安兰树就是强硬地用舌头在勾住自己,吻的极深,同时双手被按在耳边,完全不能动弹。
莫白筱放弃了挣扎,睁着眼睛看着意乱情迷的安兰树。
安兰树被莫白筱看得别扭,对莫白筱说:“闭上眼。”
莫白筱没有听他的话,还是在看着他,感受着他的吻,安兰树动作放慢了下来,没有刚才那样气势汹汹,让莫白筱觉得喘不过气。
安兰树的温柔让莫白筱不再抵触,舌头开始跟着他旋转,安兰树心里一喜,带着莫白筱进入状态,让她能够规律地呼吸。
很久很久,安兰树才停下来。
两个人都喘息着,听着彼此的呼吸声,一言不发。
最后安兰树放开莫白筱的手,插在裤兜里,心里这几天积累的愤怒好像经过刚才的一个吻,全部都化解了。
“为什么躲着我?”安兰树看着莫白筱绯红的脸,伸手理了理她刚才靠在墙上摩擦地有些凌乱的头发。
“因为暂时不想见到你。”莫白筱把脸扭到一边,不再跟安兰树对视。
“为什么不想见我?”安兰树继续问,就是要弄清楚莫白筱到底是怎么想的。
“就是不想见,没有理由。”
“不,总有理由,你再想想。”安兰树不问到答案不罢休。
莫白筱沉默了,安兰树距离自己极近,近到能感受到他的气息。
“不说话,好,那我们就这样,你也不要走了。”安兰树看了看刚才被自己扔出很远的包,笑了笑,“可以啊,这么大的包,想来都不用再回来了,不过不好意思,我不会放你走了。”
莫白筱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我的喜欢就让你这么有负担?”
莫白筱睫毛颤抖了一下,不是的,不是的,只是我现在不知道怎么接受你,我害怕,你父母的反对,那些在外的因素,我好像也配不上现在的你,这些我都要怎么跟你说呢?
莫白筱心里呐喊,可是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她不想让安兰树知道自己的想法,不然他肯定要去努力做一些事,可是那些事也许只会让事情越变越坏。
“你就给我一些时间吧,我最近都不想见到你,你也不要逼我了好吗?”莫白筱请求道。
“那你有没有考虑到我的感受!你的躲避让我有多害怕?我怕再也见不到你…”安兰树抱住莫白筱。
“对不起…”莫白筱对于现在的状况真的不知道要做什么,安慰安兰树?答应他?这些在莫白筱心里都有个坎,暂时做不来。
莫白筱狠了狠心,推开了安兰树。
“我需要一段时间的冷静,你不要来打扰我。”莫白筱说完去拿起包,沉默地离开。
安兰树极其颓丧,莫白筱的抗拒让他感到十分无力,为什么会是这样?
莫白筱拎着包走在大街上,已经很晚了,行人很少,剩下的只有霓虹灯,想着刚才安兰树颓丧地扶在墙上,莫白筱自责,好像都是自己的责任,自己心里一直都那么别扭,都是安兰树在努力,自己只是永远地逃避,再逃避。
莫白筱不知道的是安兰树就在她没发现的地方跟着,就看着她瘦弱的背影走在无人的大街上,想去陪着她走,想去抱抱她,可是又怕把她吓走。
直到莫白筱走进一家酒店,安兰树才放心,独自走了回去。
路上进了一个酒吧,现在这个时间,也只有酒吧才能容下孤独的自己了,可是看着那些狂欢的人,好像显得更孤独了。
安兰树打开手机,自然地点开了莫白筱的通讯录,看着一串熟记于心的号码,拼命忍住没有打过去。
最后打了周嘉鱼的电话。
周嘉鱼现在正陪晏绥画画,中午睡了个午觉,现在精神很好。
安兰树的来电让周嘉鱼觉得奇怪,这个点还没睡?
“喂?你怎么还没睡?”周嘉鱼听到电话那头震天的响声,觉得自己这一句问多了,这家伙肯定是出去嗨了。
安兰树没有说话,感觉嗓子已经被哽住,喝了一大口酒,刚出声,就哽咽了。
“嘉鱼…”
周嘉鱼从刚才安兰树的沉默和现在哽咽的声音感觉到安兰树今天肯定有事。
“你在哪呢?”周嘉鱼也没废话,直接问。
“凯伦酒吧。”
“别喝了,等我和晏绥过去再喝,等着。”周嘉鱼叮嘱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晏绥听出了周嘉鱼是要出去,已经拿起两人的衣服。
两人很快就到了酒吧,在震天的响声中搜寻安兰树的身影,果然,一个人在喝闷酒。
安兰树看见晏绥和周嘉鱼就苦涩地笑了:“好兄弟。”
周嘉鱼看着他半死不活的样子,嫌弃道:“下次别麻烦我了,这大半夜的,耽误我们过二人世界。”
晏绥没想到周嘉鱼一下子这么开放,嘴角弯了起来。
“行了,就别在我面前秀恩爱了…”安兰树笑中带着满满的苦涩。
周嘉鱼拍了拍他的肩膀,开玩笑:“刚才听你都快哭出来了,现在我们来了,放心喝,放心哭,哥们肩膀借给你。”
安兰树倒了满满一杯酒:“喝!去他妈的烦恼,去他妈的感情,我今天就是要释放!”
周嘉鱼没有多问,她知道,安兰树现在需要的就是有人理解他,就是能陪他一起发泄。
周嘉鱼给自己也倒了一杯,晏绥没有阻拦,自己在旁边默默陪着,这两个喝多了的话,自己至少清醒地能把他们带回去。
满满地几倍下肚,周嘉鱼话就多了起来,点着安兰树的胸口道:“我说你呀,遇到这么点挫折就哭天喊地的,你以为追女人很容易?你懂我们女人怎么想吗?不懂?不懂你就不配有女朋友,更何况你现在一身麻烦事,你怎么让人家放心跟你?”
安兰树也喝多了,不服气地怼回去:“我怎么不懂?我用的心思还不够多吗?可是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真的没有办法…”
说着说着安兰树的头垂了下去。
周嘉鱼拍了拍安兰树的头,大喊道:“别怂!你丫的就是怂!莫白筱那女人不就是想的多了点,犹豫了点?这还不是怪你,关键时候还搞出一个女人出来,还有你父母,你让谁遇到这事不犹豫犹豫?”
安兰树不住地点头:“是,是,都怪我,是我不好,让她为难了,这一堆乱七八糟的事让她为难了。”
“所以!你还要加油啊,追女人嘛,就是要刚一些,不然追不到的,听兄弟的话…”周嘉鱼已经不清醒了,现在什么话都能说出来。
晏绥今天是有幸见识到这样的周嘉鱼,没想到她喝醉了还真的不一样,有范,霸道,晏绥一直笑着看着眼神迷离的周嘉鱼,带着宠溺,带着满满的爱意,好像全世界就只有可爱的周嘉鱼能进入他的眼里。
晏绥最终把两个都快要手拉手的人给送了回去,中途就坐在两个人中间,防止安兰树占了周嘉鱼的便宜。
果然一醉解千愁啊,中国的酒文化能顺利地流传下来不是没有道理的,两个孩子一样的人在耳边叽叽喳喳,唱着跑调的歌,晏绥觉得这一幕一定要记录下来,让周嘉鱼看看自己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