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烟美人,咱们好歹也认识这么久了,你还不相信我吗?”君扬坐躺在喻飞烟派人为他搬来的贵妃椅,悠闲的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胸前的折扇,眯着眼睛对坐在主坐上斟茶的喻飞烟说。
“瞧你,这么快就忍不了了?”听到君扬的话女子抬起双眸,媚眼如丝的瞪了一下君扬,美人嗔怪的眼神,而且又是习得媚术的喻飞烟,正常男人都会忍不住起反应。
绕是君扬如此定力的人,也是看的眼睛都直了。心里像是被羽毛扫了一下,痒痒的。却是怎么也没了法子。
“哎呦飞烟美人,你可别这样看我,”君扬缓过神,看到喻飞烟正因为自己的反应抿着嘴轻笑,丝毫没有因为自己丢脸而恼怒,而是痞痞的如同无赖一般跟喻飞烟调笑,“美人一笑,倾国倾城,若非我定力好,我都怕自己把持不住了。”
闻言,喻飞烟笑容更深。
一顾倾人国,再顾倾人城。估计也不过如此吧!君扬心里想到,面色上呆呆的。
喻飞烟看到君扬呆呆的样子忍不住打趣,“自古红颜多祸水,君公子如此说飞烟,难不成是挖苦飞烟学识浅薄?”
“哦不不不,”君扬连忙否认,面色恢复严肃,一本正经的解释起来,“自古以来美人是不少,大多英雄怒发冲冠为红颜怒,可是不论事成事败,女子都是什么好处也没有得到,却是每当事情出现变故便把罪名添置到女子身上。真可谓是可笑至极。”
喻飞烟看到君扬因为自己的打趣认真解释的样子,心中不由顿生好感。
是啊,她们身为女子何其无辜,仅仅是为了一副皮囊,竟被世人唾骂。就算是那些贤者昏君,都是摇头晃脑的说着女色误人女色误人。然而事实上呢?她们却是什么也没有做。
成为女子何其悲哀,如若生的不堪入目,那会被人唾弃不当做人,可如若生得如同她们这般天生丽质,便是祸国殃民的妖女。
长恨歌里的杨家女,烽火戏诸侯的褒姒,封神榜里的妲己,一骑红尘的杨贵妃……
她们大都只是为了家族,为了家人,抛弃了自己的情爱放弃了自己的青春,就静静的被困在那金子制成的牢笼中,如同失去了自由的金丝鸟,空有外边的雍容华贵。一不小心便会死无葬身之地,她们又何其无辜?
她们又如何不想自己样貌平平,找个如意郎君相亲相爱相敬如宾的过着平淡的日子?哪是如今这般被束缚在牢笼,步步惊心。
但是即便如此,那些昏庸好色之人,却是对她们垂涎不止,只是一副容貌而已。既然嫁给君王,那便尽心尽力的服侍好便是。
更可笑的是那些臣子贤人,一边劝告君王娶妃纳萍,一边说着女色祸国殃民。
如果是服侍不好,便是空有容貌的花瓶。若是服侍好了,便是狐媚之人勾引帝王的妖女。
而帝王,你也不能太抱希望,如果出事,你便是第一个定罪的。不论你多绝色,也无论你陪伴他多久多么为他尽心尽力。他除了王位什么也不在乎哪怕是他的那些孩子。以色侍人,终有年老色衰,以不久矣。但是又非是她们要以色侍人。
红颜薄命,何其可悲何其苦。
就算是得到了真情实意又如何,君不见威名在外的西楚霸王项羽,最终还是没办法保护好虞姬,留得万人叹息的霸王别姬。
所以,自从皇上收她为妃,她也不敢放肆,日日过得如履薄冰。也是心神具累。一面生怕自己不能够得到皇帝宠爱以至于自己所在的护国派不被皇帝重用,而在有危险的时候,自己身为圣女却没办法为其说上话求了情……而且还必须注意一个度,不能成为从此君王不早朝的“妖女”,让那些别的势力有机可乘。
另一方面,她也受不了可以成为自己父亲年纪的父亲整日动手动脚,色眯眯的对自己。
不过也还好在她即使成为了皇帝的妃子,却仍旧是天星国护国宗派圣女。除了这层身份,还有她习得的媚术,以至于在皇帝再三“恩宠”下能够保全自身。
都是外人眼里看起来风光无限,可是谁又曾了解她心中的苦涩?
想罢,喻飞烟听了君扬一番话,只是轻轻摇头,咽下心中的苦涩。
“就你懂得多,贫嘴!”喻飞烟只是装作不经意扯开话题。
君扬也明白喻飞烟并不想对此多谈,也只是善解人意的惋惜一般看着折扇。像是要把这把扇子刻入眼眸。
二人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坐着,并没有出声。可是就在这时,大殿外面传来宦官的传唤。
“皇上驾到——”
本来坐在贵妃椅上的君扬一下子跳起来,卧槽?这时候皇帝来做什么?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事的时候,喻飞烟起身连拖带拽把君扬安置到屋里一处屏画后。然后理了理衣服和头发,换上一副娇媚的笑脸迎了出去。
这个时间被皇帝发现自己和宫中妃子待在一起,无论是他还是喻飞烟,都不免被怀疑,如果被有心人知道了,顺便做一些文章……
君扬只觉得背后发寒,于是一边屏息等待,一边四处打量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悄无声息的出去的地方。
而另一边,喻飞烟刚出大门,便碰上了一脸笑眯眯的皇帝,一想到自己一会可能又要忍受同这“真龙天子”虚与委蛇,虽然可以保住自己的清白,但是不免还是被他毛手毛脚。心中十分不悦,却还是保持微笑,面上没有显露丝毫。
“皇上您怎么来了?”皇帝看着喻飞烟在薄纱笼罩下若隐若现的曼妙身材,眼睛看的都直了。又听到喻飞烟百般柔媚的声音,一身的骨头都要酥了。恨不得立刻脱掉她身上的衣服,把她就地正法。
可是碍于喻飞烟天星国护国宗派圣女的身份,而自己如今又需要各大宗派的支持,不然哪里还管的了那么多,直接就……
“爱妃何出此言,朕想你了便来了,怎么,爱妃不欢迎?”老皇帝伸出手挑着喻飞烟的下巴,另一只手在喻飞烟盈盈细腰上揩油。
“哎呦,妾身哪敢啊!”喻飞烟装作害怕,嗔怪的看着老皇帝,而身子却是不着痕迹的躲着身上的“咸猪手”,“臣妾恨不得天天见皇上,又哪里会不欢迎呢,倒是皇上日日忙于朝事,哪里有空陪妾身这样的小女子呢!”
“呦!爱妃这是在怪朕了?”皇帝看着喻飞烟如此风情万种,心下一痒,一边说一边携着她往屋里走去。
“嗯…皇上…”喻飞烟撒娇的看着皇上,“妾身最近学习了斟茶,不知道皇上要不要尝尝?”
一边说喻飞烟一边扶着皇帝在她只是斟茶地方坐了下来。
皇帝虽然欲求不满,可是还是忍下来,“爱妃斟的茶,朕自然是要好好品品,看看是否真的是…”
老皇帝顿了顿,眯着眼睛从喻飞烟的胸上扫过,“茶如人香。”
“讨厌!”喻飞烟一脸娇羞,可是手上却是慢慢斟茶。“皇上就会取笑妾身。”
皇帝似乎很满意美人如此态度,眯着眼看了一会便觉得欲火焚身,想了想便移开视线。
扫视了整个大厅,便忽然发现了屋子中间的贵妃椅。
“爱妃怎么将椅子放在那里?可是有人来过?”皇帝装作不经意的问了句。
喻飞烟心下一怔,心下道了一声糟糕,却是没有丝毫慌乱,娇声回答,“这还不是都怪您吗!”
“怪朕?”皇帝眸光一闪,显然对喻飞烟的话感兴趣。“这话又从何说起?”
“还不是因为您老是忙于政事……”喻飞烟停下手上的动作,嗔怪的撇了皇帝一样。
“原来爱妃是为了等朕啊!可真是有心了!”皇帝一副乐呵呵的样子,但是喻飞烟却是没有忽略了皇帝眼中一闪而过的暗光。依旧小心翼翼的控制自己的情绪,甚至连眼神,也不敢动摇丝毫。
“皇上您若是这般打趣妾身,妾身就不依了!”喻飞烟像是恼怒的捂住了脸,站在原地跺了跺脚,转过去背对皇帝,似乎是被皇帝打趣生气了真的不准备理皇帝。
看到喻飞烟如此自然的神色,也不知道皇帝是太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还是觉得自己的威严之下没有人敢说谎,总之,这件事喻飞烟便糊弄过去了。
皇帝故作心疼的样子上去搂着喻飞烟,“爱妃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大臣整日叨叨一些有的没得,朕听的头都大了,而且还找不到答案,而且就算下了朝堂,朕还要去书房批奏折,那些臣子总是喜欢把简简单单一件事说的复杂让人找不到主干。这不,朕趁着午膳时间便来爱妃这里了。”
“皇上……”喻飞烟一只手搭在皇帝肩膀上,另一只手在皇帝胸前来回抚摸,眼睛像是带了电一样看着皇帝。
皇帝一听喻飞烟的声音,便觉得一股邪火向身下涌去。一看喻飞烟的眼睛立刻同魔怔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