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站在她身后，默默点了点头。
穆芊芊昂头看白云的样子，像一副似曾相识的画，可在什么地方见过，时鸣想不起来。
和煦的阳光照在她的侧脸上，泛起晶莹的质感，好似一块完美的玉雕一般。
“你为什么会这么镇静？”忍不住好奇，时鸣疑惑的问道。
闻言，穆芊芊浅浅一笑，她依然昂着头让和煦的阳光轻抚着她精致的小脸蛋，轻声说道：“因为，我不止一次的做这种奇怪的梦。”
“嗯？”时鸣皱了皱眉，难道说还有人跟自己一样，经常将她带入意识空间？或者，她曾经像凌香儿一样经常被人施展邪术？
但接下来的穆芊芊的话便打消了时鸣这方面的疑虑，可却又勾起了他另一方面的好奇心。
“从我出生的时候开始，我就经常梦见各种场景，我的梦里有仙鹤、有神仙、有梦幻一般的仙境，有时候我是一只五彩斑斓的飞鸟，有时候，我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女人。”
一只鸟？一个女人？仙鹤与神仙？以及梦幻一般的仙境？
时鸣是修士，而且是化神期的大修士，他信轮回也懂轮回，由穆芊芊的话语里，他大概猜到了一些。
她前世是一只修炼成仙的妖修，她是一只飞鸟，至于是什么鸟，他还不确定，但心中多少有些猜测。
有些物种天生便有神格，就像青龙与白虎、朱雀与玄武。
时鸣是火灵根，所以他对烈火本源天生就有一种依赖与亲切感。
每次闻到穆芊芊身上的味道时，他便有种想很享受的感觉，所以，如果说穆芊芊前世真的是一只鸟的话，那就肯定是一只拥有烈火本源的鸟，且是十分精纯的火属性。
朱雀！
与朱雀交合，可以让时鸣的火属性更加精纯，修为更加精进。
可她现在，只是一个凡人。
一个拥有七情六欲，爱着一个糟糕男人的凡人。
“你经常做那种奇怪的梦，这种事情以后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时鸣嘱咐道。
穆芊芊嫣然一笑，悄声道：“才不会呢，我又不傻，要跟人说，别人还不以为我精神分裂啊？”
时鸣讪笑了一声，暗道，确实，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你真的不好奇我是谁？”时鸣问道。
“好奇呢！”穆芊芊笑道：“可这是梦啊，反正就算知道你是谁，那也是梦啊？第二天醒来你就不存在了，再次做梦，你也就不存在了，我问你是谁又有什么用呢？”
穆芊芊的回答，一度让时鸣语结。
她说的都是事实，时鸣也不可能经常会将她带进意识空间，即便她不知道，这次的境遇跟她之前的有很大不同。
“谈谈你跟胡明吧。”
最终的话题，也是时鸣这次将她带入意识空间的中心思想。
可这时，穆芊芊却沉默了。
继续抬头望着白云，继续让阳光肆意的照射在她精致的侧脸上，继续如一朵圣洁的白莲花般微笑着……
她微微有些失神，像是在想什么美好的事物般。
这又是一道让人沉醉的风景，时鸣不忍惊扰了她，便走到她身旁，与她并肩坐了下来。
他学她昂首望天空，看白云。
“在我十岁那年，”穆芊芊向是忆往昔一般，她的语气略带一丝回味：“老家地震，我们被埋在了教室里。”
“在救援时，一个帅气阳光的大男孩从土坑中把我挖了出来，可那时余震再次来袭，他……
他并没有丢下我不顾，而是用他的脊梁帮我抗住了那根对于我来说，十分粗大的横梁。“
穆芊芊的嘴角微微翘起，指着面前清澈的河水对时鸣说道：“你知道吗？他就像这条河一样清澈，那时候，我望着他的眼睛，从他的眼神里我能看穿他那颗执着的心，他想救我，哪怕失去生命！”
“很感人。”时鸣点点头，但随后又摇了摇头，叹道：“但终归是恩情，不应该升华成爱情的。”
是的，这只是恩情，虽然比起那些盲目崇拜来说要伟大的多，但终归是恩情，恩情与爱情并不对等。
穆芊芊微微摇头，她没有反驳时鸣，而是继续说起了她的故事。
“我家条件很好，家里准备让我大学毕业就去留洋的，可……可我再次遇到了他，那时我才知道，他是一名警察。”
“所以，我不顾家人的反对，硬是报考了警校，在毕业时，又托人找关系分到了他的警队。”
“可他却被开除了！”时鸣很煞风景的说道。
穆芊芊微微摇头，她好看的眉眼微蹙，仿佛忆起一件很不开心的事情一样，惆怅道：“我知道原因。”
“我也知道。”时鸣说道。
“不！”穆芊芊望向时鸣，再次摇了摇头。
而此时，时鸣清晰的看到，她大大的眼睛里，有些许泪珠蠢蠢欲动。
“你不知道！”
“他知道我喜欢他，他清楚我家很有钱，所以他不敢接受我的爱，他怕别人嘲笑他，他怕我的亲朋好友看不起他，所以……他一直在疏远着我。
更可笑的是，在我对他摊牌时，他竟然搬出来一个有夫之妇。
呵呵，
那个女人我调查过，他们是中学的同学，那个女人一直暗恋着他，即便结了婚，也依然一直想要勾引他。
他对这种人，怎么会喜欢呢？”
“张松说，他被她灌醉了，她把他睡了，然后还怀孕了！”
“心机婊！”时鸣叹道。
面对这样狗血的剧情，时鸣不知道该怎样劝解她，之前进入意识空间时的措辞，竟然通通作废了。
“或许有一天他会想通的。”时鸣说道。
穆芊芊懊恼的用白皙的小脚挑起一汪清水，然后重重的拍打了两下水面，愤愤道：“他就是一根榆木疙瘩！”
“……”
到此，他们的谈话陷入僵局，
安静如初！
良久，
时鸣出声道：“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穆芊芊点了点她的小脑袋，送给时鸣一个甜甜的笑容，透露出阳光、靓丽、执着。
“是的！”她坚定的说道。
轻轻拍了拍她的香肩，时鸣说道：“梦该醒了。”
“嗯，我会记住你的。”
“有毛用？”
那意思就好似在说，你喜欢的又不是我，记住我有什么用？
“万一不会好，或许就有毛用了呢？”
万一不会好，是一种对她与胡明之间最不理想的结果，虽然她很积极很主动，可万一呢？
她都说他是根榆木疙瘩了。
万一呢？
万一不成，我来找你啊？
穆芊芊冲着时鸣苦涩的笑了笑。
“万一不好，这也只是一个梦。”时鸣说道。
“虽然是梦？可你就对我没有想法吗？你就不想睡我吗？”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