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上官意在场,他不想得罪对方,但是今日他前来,可不是代表他自己,而是代表皇上,这上官意若是要去告一状,他也两肩一抖一身轻,不管他的事情,何况楚歌给他带来的感觉太过危险,若是不除去,后患无穷!
之前二皇子婚礼,他并没有到场,不是他不想过去,而是由于闭关到了关键口,若是强行出关,可是足够喝上一壶了,也就是如此,他才错过了目睹当初楚歌接下天世雄那一掌的一幕,后来听天世雄提起,他觉得天世雄或许有些大惊小怪了,毕竟这个世间宝物也不少,想要挡下天世雄一击,并不难。
可今日一见,他觉得当初的想法有多么的可笑,这个楚歌不仅可怕,还聪明无比,虽然实力很渣,可是那脑袋瓜子却让他有些惊惧,这样的情况可是头一次发生,所以他也想要将这个潜在的危机扼杀在摇篮之中!
而如今,便是一次光明正大的机会!
不成功便成仁!
“不接受?既然国师今日如此一说,那么在下便也不想隐瞒什么事实了。”
楚歌闻言,顿时邪魅一笑,笑的让左永天心下莫名一凸,“那日,请问国师大人,这位牛逼的大皇子殿下可有来我们云府?图的是什么?”
“大皇子听闻女神之泪降世,便带人来守护,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老夫也有所耳闻,难道这其中有隐情?”
左永天闻言,脸色本来没有什么变化,似乎已经想到楚歌会如此问话,早就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可是万万没想到,上官意会忽然插嘴,这可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而且话语看起来是两不相帮,十足看好戏的样子,可是有脑子的都知道,这是在偏帮!
“老前辈,没错,这其中的确有隐情!”
楚歌听到上官意的话,便再次点头,含笑说道。
上官意眼眸一闪,饶有兴趣地接话道:“那老夫愿闻其详,到底看看,这所谓的隐情到底是什么!”
“上官老先生,你可别听到的胡言乱语,他想陷害本皇子!”
听到楚歌与上官意的一唱一和,天赐霸拉怂的脑袋立即抬起,眼中闪过一丝心虚,连忙开口惊呼道。
上官意瞥了他一眼,淡声道:“他还没有说什么,大皇子怎么知道楚小子要陷害你?”
“我……”
大皇子立即哑口无言,左永天连忙插话,“老先生,是这样的,大皇子殿下与楚少侠有一些不可开解的误会,所以大皇子才……”
“好了,你们也别演戏了!”
楚歌听左永天的这话,直接打断,很是冰冷地说道,“怎么?敢做不敢当?当日若不是因为大皇子前来,庞将军便不会受伤,当日若不是因为大皇子身边的人袖手旁观,云伯父岂会陨落?你们意图的是什么,难道还用我来说?长生不老的诱惑,别告诉我你不动心,还有别说的如何的冠冕堂皇,你只是来保护云家,我可没有看到你对云家有任何一丝一毫的保护,相反,我只看到了你的贪婪!既然你们怀有心思,就应该别脸皮如此之厚,厚颜无耻的将一切推掉,还要给自己盖上一个保护的头衔,你们不觉得这是多么滑稽?”
“放屁!”
大皇子闻言,脸色顿时涨红无比,被这样直接当众说出来,他的心跌落到了谷底,若是这些人真的相信了,对他可是十分不利,这些人不会对他怎么样,可是以后夺位并不会有多少人帮他了。
没有文武百官的支持,怎么上位?
“这也只是你的一介说辞,何况,如果这一切都是大皇子放出来想抬高自己名声的事情,为何你们云府四个多月来不闻不响?不站出来指正?”
而这时,一个官员打扮的中年男人弱弱地开口询问了起来。
楚歌瞥了那中年人一眼,顿时淡淡一笑:“没错,这只是我的一介说辞,正如那大皇子保护云府而来的事情,也只是一介说辞,并没有凭据,之所以云府没有放出话来,难道你们看不出来?我当初深中剧毒,昏迷不醒,兰儿一直在照顾我,哪有空去管那些事情?而唯独庞将军能够说话,但是他的官级根本不够,若是这样说出去,难道会有人相信?没错,庞将军是云伯父身边的副官,他的话是很有分量,可是若是有小人阻扰,他十有八九会被污陷为陷害云伯父的人!毕竟,他可是与伯父最为靠近伯父的将军!”
“你一派胡言!你血口喷人!”
天赐霸闻言,眼睛都红了,立即站起来指着楚歌,怒声道。
“哦?我一派胡言,血口喷人?难道大皇子殿下有证据证明我是说谎?胡编乱造?”
楚歌不怒反笑,宛如看着一个跳梁小丑一般的看着天赐霸。
哗!
楚歌的话让所有人都膛目结舌了起来,这是什么歪理?不过…好像…貌似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
他们无法去否认,楚歌这话实在太有针对性,也不否认,楚歌的这话很欠揍,便是那上官意也忍不住摇头一笑,满脸的欣然。
“不管如何,这是两件事情,本国师问询的可是为何拒绝皇室的人,却同意一个边陲小国的帮助?”
左永天忍不住再次出口了,楚歌的话语也让他有了几分恼怒,这混账东西,一直在戏耍大皇子!
“咦?我明明说的是一件事情,难道国师大人听不出来吗?”
楚歌惊讶地看着左永天,一副很是怪异地反问道。
左永天闻言一怔,双眼顿时眯了起来,更是闪烁着一丝冷色,顿时间,他明知故问地接话道:“难道这两码事会是同一件事?”
他明白楚歌的话,可是他却不得不装傻充愣的接上话,因为此刻他忽然发现,所有的主动权,居然都在楚歌的手里,而他处处都处于了被动!
他也陡然明白,原来,楚歌早就有所准备,等着他来跳!
楚歌的这个坑实在是巨大无比,左永天此刻的心情就好像几万只草泥马从心中崩腾而过,那种心情根本不能用言语来形容。
身为国师,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下了套,自己还后知后觉,这显然就是在打他的脸,可是时至今日的情况,却无法让他发作,先不说楚歌的话要表达的是什么,就说上官意在场,就是一个最可怕的情况!
不过眼下,他也发作不得,只能见机行事!
楚歌闻言,一副无语的表情看着左永天,摊手道:“哎!好吧,那我告诉你这两者之间的关系,既然大皇子本来就心怀不轨,想要谋取女神之泪,而当初那几个月里是女神之泪的融合时期,而且我当时也昏迷不醒,若是让王室的人进来,谁能说得准会不会有不轨之人在其中?而且国师大人,之前你也亲耳听见,大皇子可要把草民碎尸万段,云府怎么赶放任王室的人进入?没准第一天进来,第二天草民就死翘翘了,当然,我知道国师大人一定会说,这是对皇室的怀疑,对皇室的不忠,可是国师大人想过没有,我们只是将前来的人送了回去而已,何时不忠?难道一定要用皇室的人,才是效忠,才是不对王室猜疑?当初云伯父的葬礼,你们怎么不派人前来?将军陨落,帝国派人来安捂总要的吧?或者说,我楚歌的命就如一根草一样,危机明明没有解除,却一定要让不确定因素留在身边,然后任人蹂躏?不好意思,我楚歌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并不受这些约束!而且请不要忘记,云府,可是皇上特别下旨建立的一个特殊存在,可不是能够让闲杂人等,想混进来就混进来的!”
“当初云将军的葬礼不是我等不派人前来,而是朝中出现了一些纷乱,而皇上也还没有回归,无暇顾及!若不是如此,怎么可能不派人前来?”
国师左永天轻哼一声,随即掷地有声地说道,“王室中人再怎么不是,也总比一个边陲小国的人要靠谱吧?你这样放任一个边陲小国进入砥石城,还一住就是几个月,这事情王上圣明没有表示过,但是本国师却不得不提醒楚少侠,不要毁了自己的未来,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云府如此作为,是藐视圣威!”
“哦?国师大人这是在威胁在下?”
楚歌双眼微微一眯,冷然笑了起来,“他们的确是从边陲小国而来,但是至少与在下浴血杀敌过!他们过来,也是为了治疗在下的伤势,若是没有他们,在下已经永久长眠,难道国师大人的意思,在下的生死,云府的未来,兰儿的安危都无关轻重,只有让不安定因素在身边,才不是藐视圣威?那请问,这是皇上的意思,还是……国师的意思?”
“这……”
左永天闻言,脸色一怔,旋即一变,居然再次被问的哑口无言!
他知道,无论他如何去回答,都是只有一个结果,那便是会引起一些人的愤怒,与不满,虽然这些人或许不会在明面上表露出来,可是却会成为不安定因素!这可不是一件好事情!
若是回答是皇上的意思,那么就是从另外一个意思表示皇上昏君无能,没有度量,想要一个人死达到不择手段,楚歌闹婚可是很多人都知道的,所以很多人第一时间会将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
而若是说不是,那么他左永天就是假传旨意,置楚歌、云府于死地!
无论哪一种,都对他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