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苏洋给彭维斯打过几次电话,但都是彭维斯的助手接的,随着时间的一天天推移,医院里并没有传出来彭艾娜的好消息据说其中有两刀刺的非常凶险,她是否能醒过来将是一个未知数。
当李苏洋再次给彭维斯打电话的时候,彭维斯的助手有些为难地说:“李小姐,我想您还是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虽然亲王没有明说,我想他大概不会再接您的电话了。”
李苏洋顿时感觉整颗心都一瞬间跌入了冰窟窿之中:“为什么?他为什么不接你电话。”
“有的事儿媒体上没有报,我想您也不是什么外人,我希望你不要透露出去,公主被那个沈冰捅了26刀,大部分都是胡乱捅的,除了两刀是贴着心脏过的,其它都在腹部,送到医院的时候发现她的双肾破裂,而且从公主的贴身侍女那里得知她那几天吃了感冒药,无法通过透析将药品移除体液,唯一能够救她的方法就是需要立刻移植。
但当时没有合适的配型,当时我们就一直在找亲王,毕竟他是公主的亲生父亲,很有可能是符合配型的,可是他的电话关机了,无法接通,当我们联系到他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12个小时了,他赶回来加上一系列的检查,药物已经侵蚀了她的神经,医生说即便她醒过来了,也很可能无法站起来了。亲王知道这个消息之后非常非常自责……”
李苏洋手里握着电话,可泪水大滴大滴地从她的脸颊坠落,都是因为她和彭维斯在一起,耽误了彭艾娜最佳的治疗时间。
“他现在在做什么?”
“他在病房,已经几天没吃饭没睡觉了。”助手担心地说。
李苏洋挂掉了电话,她直接订了飞往亚辛的机票,然后简单收拾了行李,匆匆赶往机场。
可到了机场,正要进行安检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闯进了她的视野,是张泽仁,他直接拦住了李苏洋。
“你要干嘛?”
“别去亚辛。”张泽仁拉住了李苏洋的行李箱。
“你怎么知道我要去亚辛?你在监视我?”
“不是的,你误会了,你订机票的软件上也绑定了李希的手机号码,机票的信息也发给了她,她人还在训练赶不过来,但非常担心你,就让我过来看看。”
“好了,现在看也看完了,我要走了。”
“你去亚辛能做什么?让那个娇生惯养的小公主醒过来?还是让你那位自以为是的亲王大人对你高看一眼?”张泽仁尖酸刻薄地说。
李苏洋甩开了他的手:“我的事儿,用不着你管。”说完她气急败坏地拿着票进了安检。
当她坐上飞机,心情平静了下来,她知道张泽仁说的没有错,她去了又有什么用,她什么都改变不了,原来都是因为她的那个不经意的举动,居然酿下了如此大错,想到这里,李苏洋的泪水再次滑落。
这个时候一张面巾纸递到了她的面前,李苏洋回过头,张泽仁居然跟着自己上了飞机。
“你来做什么?”李苏洋大吃一惊。
“我不能看着你独自一人去做傻事,我陪你。”张泽仁微微一笑:“飞机上还有不少时间,到了亚辛不一定会发生什么事儿,你先睡会,这里我有呢。”张泽仁用毯子把李苏洋裹好,然后把她的头揽到自己的肩膀,李苏洋原本要拒绝,可是她也几天没合眼了,困意袭来,她居然睡着了。
飞机落地,李苏洋走到出站口,张泽仁摘下了他自己的棒球帽压在了李苏洋的头上,又递给她一个墨镜。
“最好不要被媒体抓到。”张泽仁突然把李苏洋搂在怀里,快速地走出出站口。
李苏洋这才发现门口已经蹲着不少媒体记者了,正长枪短炮地对准了出站的人。
“我有个亚辛的朋友,他帮忙找了医院的医生,今晚能让你去看看彭艾娜,不过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
“足够了。”李苏洋感激地看着张泽仁:“我忽然发现你无所不能了,不再是当年我在美国遇到的小男孩了。”
张泽仁抿嘴一笑:“我早就是个男人了。”
晚上张泽仁带李苏洋去了彭艾娜住的医院,只见大批的媒体记者和热心的民众围在医院门口,有等着最新消息的,有给彭艾娜祈福的,看着一盏盏微弱的祈福蜡烛,李苏洋的眼泪再次坠落,她无法想象那个可爱善良的小女孩会被人残忍刺杀。
张泽仁把车停在离医院还有一段距离的路上,这个时候来了一辆救护车,停在他们旁边,司机摇下了车窗:“赶紧上来吧!”
李苏洋跟张泽仁上了救护车进入了医院。
为了抢救彭艾娜,医院的顶层一层都被封闭了。救护车的司机给了他们两套医院的白大褂和口罩。
“现在正好是医生交班的时间,这会儿病房会松一点,你们快点去,然后快点出来,我可不想惹麻烦,要不是看在张先生的面子上。”男人撇撇嘴,不满地瞪了一眼李苏洋,他认出了她,这几天报纸上也在不停地报道彭维斯消失的那要命的几个小时很有可能是和李苏洋在一起,这让整个亚辛的人都对李苏洋充满了恨意。
“你放心,我不会惹麻烦。”李苏洋回答,然后快步走进了彭艾娜所在的楼层。
果然这会儿正在交接班,走廊里医生护士人来人往,有些忙乱,李苏洋和张泽仁趁乱到了彭艾娜所在的病房,李苏洋正要推门进去,就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一下子把自己给拉开了。
李苏洋被重重地甩在了地上,头撞到了墙上,一阵剧烈的疼痛。张泽仁见状一下子急了,还没等他扶起李苏洋,对方突然抽出一把甩棍狠狠抽在张泽仁身上。这一下抽得不轻,可张泽仁死死咬着牙关,没吭一声,他低声和李苏洋说:“我拖住他,你快点去。”
可很显然对方压根就没把张泽仁放在眼里,他揪住了张泽仁的衣领,生生把他提了起来,保镖嘴角挂着轻蔑的微笑,想把张泽仁直接丢到走廊侧面的楼梯里,那楼梯又高又抖,只怕坠下去定会受伤。
“够了!”千钧一发之时,一个声音制止了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