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这个火烧眉毛的时候,我害怕夜长梦多。
所以做了一个决定,还是要得穿过这个战区,早一点到达矿区。
做出这个安排的时候,我是挺犹豫的。
但是仔细一想,现在那边的电话都打不通了,说不紧张是假的。
身为老板的我都发话了,段狼肯定没有意见。
至于其他人都是拿钱办事的,一个个也都没有什么话说。
车队再一次出发,行进了十五分钟过后,我们来到了莫卡镇的外围。
沿着公路一直到了城外最近的位置,我们停了下来,现在就是要计划路线的时候了。
哈尼派了一个五人组的侦查小队进入到了城市里面,我们在等待传回来的消息。
莫卡镇很像是一处建立在平原上的城市,四通八达的公路,都是连接着相隔它不远的城市的。
我们在南面城外的位置,这里有着被摧毁的楼房和街道,激烈的炮火枪声是北面传来了,那个方向正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哈尼安排人警戒之后,我们开始按照地图计划路线。
最后我们通过了段狼的意思,避免直接进入到双方交火的交叉点。
我们沿着外围街道迂回过去,直接从那一边用坦克打开一个口子,冲出北面去。
怎么打开?直接从残破的楼房围墙用火炮拆过去。
这里的楼房建筑最高的也就三层,大多数都是一两层的建筑,而且现在受到炮火的摧残基本都是损坏了,也没有人了。
哈尼的人一回来,就跟我们汇报了情况。
交火的双方是反政府和政府军,反政府军正在围攻北面的市政府的行政区域,而那里有着不少的政府军驻军。
交火的双方加起来有两千多号人,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好像是政府军的士兵来不及和摩卡镇的官员们一起撤离,所以在这里发生了激烈的交火。
不过这个跟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了,坦克开路装甲车和皮卡为我乘坐的车辆护航,我们就这样慢慢的驶入了靠近交火外围的地方。
街道上已经看不见人影了,在一些还没有被摧毁的楼房窗口处,我看到了许多露出头来惊慌失措的孩子。
而他们的父母呢?
我虽然觉得好奇,但是看到街道边满是尸体的场景,也许没有什么兴趣了。
就在这一路上,我还看到了替自己亲人收尸的妇女儿童,基本上都是嚎啕大哭着,他们哭喊的声音我听不懂。
但是却觉得莫名的心生悲伤之情,替他们默哀,也很同情于他们。
特别是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子拖着她的父亲尸体往街道深处巷子里面去的时候,当看到我们居然本能的捡起了石块,惊恐的望着我们的车队。
这个地方,让我很不舒服,甚至对于自己的矿区我都觉得是产生一种厌恶了起来。
因为我知道正是那些矿区,才造就了这些战争。
“这个鬼地方还信仰什么上帝?直接逃难去好了,真是一个地狱。”
我由衷的骂了一句上帝,因为我知道正是因为西方人欧美那些搅屎棍国家才这么乱的。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前面传来了激烈的枪声,而且特别有一点,枪声越来越近,甚至还有人的喊叫声。
就在这个时候,车内的哈尼对讲机传来了前面坦克的喊话声:“一辆防弹车正在被反政府的两辆架设机枪的皮卡追着,车是我们政府的,队长我们怎么办?”
一听是他们政府的官员,身为政府军一员的他们,我以为哈尼要下令救人的。
谁知道他直接回了一句:“不要去管他们,小心一点不要让他们靠近就行,不论是谁靠近车队,直接开火。”
对讲机那边也很干净利落一点也不犹豫的接受了命令。
哈尼他们毕竟是政府军的士兵,身上的军服是最好的证据,所以那个被追的政府官员的防弹车,居然还径直的朝我们开了过来。
哈尼收到回报,大骂了一句混蛋,就要下令直接开火灭了接近的所有人的时候。
我深思了一下,看了一眼后视镜里面的哈尼,我直接命令他道:“朝追逐政府官员的那两辆皮卡开火,我们要救下政府的人,我需要一些情报。”
哈尼得令之后,便这样下令了。
随后我只听到了我们这一边开火的声音,还有一声坦克的巨大炮声之后,这一处的街道就安静了。
因为我的车辆被保护得很好,是在正中间的位置,所以我看不到具体情况。
等后座的哈尼接到回复之后,战斗就在一瞬间结束了,而我们没有伤亡。
我们这一边可都是重武器,而且还有装甲车和坦克,对面两辆皮卡,还没有靠近。
远程火力就把他们灭了。
“队长!车内的政府官员是总统先生。”
对讲机传来一声惊呼的回报,语气有些激动,很不平静。
而我一听到这个话,顿时正在喝水的我,一口水喷到了挡风玻璃上。
我咳嗽着道:“咳咳咳!你的手下刚刚回报了什么?总统?哪个总统?”
哈尼还没问,估计是对讲机那边听到了我的声音,就见那边大喊着:“是我们的科菲总统先生!”
段狼说道:“塞拉利昂的前任总统,前面被推翻的那一个,据说流亡海外了,怎么在这里?”
“什么!科菲总统?我马上过来!”哈尼的激动,让我看到了他难以言喻的兴奋和喜悦。
怎么一个被推翻的前总统,这个哥们这么高兴啊!
他不是政府军的人吗?也就是本届政府的官员啊!
哈尼直接跑下车去,往前面跑去。
我不理解的神情被莫里看出来了,他给我解释道:“这些政府军士兵只要活着了,新旧政府不管怎么更替,他们一直都是政府军的士兵,只要新的政府给他们军备和食物,还有钱就成。否则……就是反政府军的人了。而据我的了解,这个哈尼他是科菲总统那一届政府的总统护卫队的一员。”
我明白了过来,却骂了一句:“真特么鸡儿的乱!”
而后我又有些无语的说道:“我怎么特么还救了一个总统?总统这么不值钱的吗?多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