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看起来不是一般的警员或是军人。”沈翎妃猜测。
“你们也不是普通人。”麦吉立即反驳。
“我是来雾都旅游的，哪知道卷进这种暴乱种，还好有一技傍身才自告奋勇地来到城里。”
“你认识它们说的卡罗尔和赛斯？”
“真是不巧，刚好认识。”沈翎妃在昏暗的灯光下正视着她们，“难不成你们是退役的神盾局特工？”
“你知道神盾局？”贝蒂的目光更是犀利无比。
“恰好有几个神盾局的朋友。”沈翎妃耸耸肩，仔细打量着这里。
这里是宽敞的地下室无疑，有几百个平方的空间，角落里摆满了饮用水和干粮，空气流通不错，十几个人在里面也不觉得闷。只是地上和墙面宽大厚实的长条砖块显出它的年代久远，不知是除湿效果做得好还是经常有人打扫，墙缝中间连苔藓和杂草都没有见到。
“你到底是谁？”麦吉和贝蒂双拳握紧，全身的肌肉紧绷着。
“忘了自我介绍，”见她们如此戒备，沈翎妃歉意地说，“我是大天朝的天师传人，负责全职清理僵尸。”
“我知道了，”贝蒂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你是卡罗尔从大天朝请来的外援？”
“正是在下沈翎妃，你们可以叫我翎。”沈翎妃嬉笑着，“虽然你们退役了，但消息还是挺灵通的。”
“外面的情况很糟吗？”贝蒂压低声音问。
“整个雾都的通讯、网络全部瘫痪，消息不流通，城内和城外隔绝，再也没有什么了。”
“还有僵尸、吸血鬼、狼人横行。”麦吉面露愁容，“伊莎贝拉让你来找我们，是有反攻计划吗？”
“首先是找到地图上的所有人，将余留的人群聚集在安全地方，”沈翎妃顿了顿，拿出地图递给她们，“后面的等待时机，随即应变。”
麦吉和贝蒂瞧着地图沉默了。
“这里应该不是一般的地下室吧！”沈翎妃的手指抚摸着厚实的砖块，意味深长地说，“应该能抵挡得住导弹或是别的吧？”
“没错！”麦吉得意地回答：“这里是雾都二战是的眺望台，前面部门被炸毁，后来改建成了民居。”
“那在这里会很安全了。”
“相当安全。”
“你们撒的粉末是什么？”
“用来掩盖普通人生气的，”贝蒂笑着，“如果我是你就不会问它是什么构成的。”
“你既然这样说了，我也不想自讨没趣。”沈翎妃瞅着其他人问她俩，“剩余的红圈知道在哪吗？”
“知道。”
“那你们就留一个在这里照顾他们，另外一个带我们去找其他人，而且要快。”沈翎妃最后加重了语气。
麦吉和贝蒂耳语几句，最后决定，“贝蒂陪你们去。”
“好！走吧！”
在离开小屋前，沈翎妃还是被摸了粉末，她嗅了嗅衣袖，皱着眉头说：“这个被风雪一刮都没了，这么珍贵浪费多不好。”
我和赛斯被鲁道夫和六只紫眸僵尸押解着走向距离雾都之眼最近的一栋高楼，有一百多层高，抬头仰望，映入眼帘的只有飞舞的雪花，看不见楼顶。
“看什么？”蓝毛鲁道夫满脸横肉，目露凶光。
“看风景。”我故作轻松地回答。
“上面风景更好。”鲁道夫狞笑着。
进入大楼，一层大厅两边蹲满了人，少说也有一百来多个人，每个人脸上都惊慌失措，还有不少小孩在哇哇大哭。
“原来卡索只不过是出尔反尔的小人。”我站定脚步瞪着鲁道夫。
“不是说看见我们俩就放了全城的人？”赛斯此时也生起怒意。
“你们来都来了，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是吗？”我双手环在胸前杵在大厅里，“我累了，走不动了。”
“你们不要甩花样。”鲁道夫握紧拳头强忍着愤怒。
赛斯与我并肩而立，双手紧握，“显然是你们在甩花样。”
“你们没有把他们关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不就是为了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吗？”我斜睨着它，“目的达到了，应该放他们了吧？”
应该是我的话猜中了它们的意图，鲁道夫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向着大厅里的小啰啰们挥挥手。
在大厅内目送他们进入大桥，大群的身影隐入大雪中，这才转身走进电梯。
鲁道夫按下顶楼键，观光电梯外面的风景纳入眼底。
因为大雪的原因，视线被挡住了，即使我们的视力比一般人强那么一些，还是无法看清桥上的情况。
这高速电梯上升的速度很快，没多久就听见“叮”地到达顶楼。
顶楼是近几千平方的空中旋转餐厅，能鸟瞰雾都的国会大楼，大本钟，哥特教堂，雾都之眼和泰晤士河。
“欢迎，欢迎！”
刚出电梯，卡索拍着巴掌迎上来，它身边有两个盟友。
看见它们，我和赛斯心里突然疙瘩了一下，头皮有些发麻。左边一个，并不陌生——亚瑟，它竟然在雾都，居然没有阿拉斯加那里坐镇？右边一个，它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蒙了层白白的绒毛，不用问就是沈翎妃说的白毛僵尸了，但她没说那竟然是个白皮肤的西方人？
“这么热闹？”我和赛斯的手握得更紧了。
“我来介绍下，”卡索把我们介绍给它们，“这两个可是大名鼎鼎的半神卡罗尔和半神赛斯。”
“我们见过了。”我们对视着亚瑟，明知故问，“亚瑟，阿尔法狼群的首领，你看起来有些憔悴，是不是最近没睡好？”
“最近不知道多好！”亚瑟咬着牙关，痒痒的，恨不得咬穿我们的脖子。
“大家认识就最好了。”卡索接着介绍白毛僵尸，“托马斯神父，一千年前去大天朝传教失踪了。”
“你好！托马斯神父。”我和赛斯同时盯着它。
怎么看托马斯都不像神父，没有神父应有的慈眉善目，它五官猥琐，看起来就像是街边的小流氓，更像是发了霉的猕猴桃，满身满头满脸都是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