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很对,赛斯也是半神,他的体质也异于常人。”事已至此,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和其他人了。摩卡抬头看了看时间,“快一个小时了,不知道那个青年检查结果怎么样?”
“应该等不了多久。”沈翎妃经过一番调息,精神大振,看见之前伊莎贝拉派人送来的食物胃口大开,抓起一个热狗大嚼起来。
“上次在深山里都丢了半条命,还没好就开雾都帮忙,又差点丢了命,我们真是不好意思。”
“别这么说,”沈翎妃含着满满大楼热狗说,“唔,除僵卫道是天师传人的责任和义务,我义不容辞,唔,所以你不用愧疚。”
“看见你没事,我这才安心点!”
正说着,一个军官从摩卡和卡罗尔发现的垂直楼梯进入,“沈小姐,将军和伊莎贝拉有请。”
“哪!看见了!一会儿见!”沈翎妃说着将剩下的热狗塞进嘴里,又抓了个汉堡包和可乐,叫上白绰枫跟着军官离开了。
还是国会大楼,烈日当空,地上的积雪都以融化,一扫前晚的阴冷。被制造出来的黑毛僵尸们仍然杵在大楼前的空地上,有东方卿在,全都老老实实地待在那里没有伤人。
旁边隔离区外聚集了一些群众,都哭哭啼啼的抹着眼泪。
将军,老将军和伊莎贝拉面无表情地在士兵后面等着他们。
看见沈翎妃到来,才挤了些笑容出来,“沈小姐,你来了。”
“检查结果怎么样?”沈翎妃没有寒掺,直接进入正题。
“一切正常,只是还在昏迷,”将军回答,“但医生说那些荧光绿的液体里验出有能杀死大脑细胞的毒素,所以即使将毒素逼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而且,毒素在体内停留的时间越长,对大脑损伤越大,苏醒的记录越小。”
“你们有什么想法?”沈翎妃斜睨着他们问。
“在等待的时间里,我们已经找到大部分受害者的家属,他们都要求尽快将毒素逼出来,即使家人不能醒来,总比是个怪物强。”将军回答。
“翎,”伊莎贝拉的目光充满祈求,“请你帮帮它们。”
“好!”这本来就是沈翎妃的目的,赶紧处理完这里的事,可以去看看赛斯那里能帮到什么忙,侧身温柔地说,“绰枫,麻烦你了,剩下的那些,一起把毒素逼出来吧!”
“好!”
白绰枫欣然同意,用着刚才的办法将剩下的黑毛僵尸们一齐逼毒。
就在白绰枫施法的时候,沈翎妃瞧着伊莎贝拉的身体摇晃了下,伸手扶稳她,“你还好吧!”
“谢谢关心,我很好。”伊莎贝拉面无血色地咧了咧嘴。
“我想你需要休息了。”
“是啊!处理完这些事,我就会找个农场,像个普通人一样度过剩下的日子。”
“我也想像普通女孩一般工作、恋爱、结婚、生小孩,”沈翎妃的笑容里有些无奈,“但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异于常人的人生。”
“是啊!”伊莎贝拉长舒一口气,轻叹:“灯下烛光照不到的地方,的确需要你们这样的存在。”
“现在已经在阳光下了。”沈翎妃眯着眼睛仰望着天空,火辣辣的阳光已经驱走前日的寒冷,将温暖带给大地,“不过这是我们的光荣。”
“好了!”伊莎贝拉眼角余光里看见黑毛僵尸们全服瘫倒,七窍里都流出绿色的粘液。
“辛苦了!”沈翎妃灿烂笑着来到白绰枫身边。
“举手之劳。”白绰枫仍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沈小姐,谢谢你和这位僵尸朋友。”将军难得露出感激的表情。
“谢就不用了,”沈翎妃淡淡地说,“只要能让我们顺利回国就好,另外,我要带走那个红毛僵尸。”
“这个……”将军顿时犹豫了。
“你们不会还想着研究它吧!”沈翎妃笑容里透出一丝寒意,“我不能保证我们走后你们还能控制得住它。”
将军和老将军耳语几句,最后同意了,“好!我答应你。”
“再见。”沈翎妃向东方卿点点头,三人立即离开了。
待在生物实验室的房间里,邓肯耳里传来波浪翻动的声音。
“有人来了!”赛斯的声音悠悠传进耳朵。
“赛斯,你醒了?”秀儿一惊,伸手探了探他额头,“退烧了!”
赛斯虚弱地点了点头,目光瞟向门口,“我听见水声了。”
有人!又有人来了?邓肯眉头微蹙,将铁门拨开一条门缝,仔细凝听着,鼻腔里却传来充满恶臭的熟悉的味道。
是狼人!
摩根,比利,卡门和滴答都在外面,这样说来,来者是敌非友。它竟然能在核弹辐射中存活到现在?
“我去看看。”
“小心。”秀儿嘱咐道。
邓肯粲然一笑推门出去,寻着声响,拼住呼吸放轻脚步向着来的方向慢慢靠近。
五十米深的水下比地面上更冷,走道里的水气颗粒悬浮在半空,形成白色的薄雾。
狼人的气息越来越近。
邓肯眯着眼睛警惕地注视着前方。
“哒”
“哒”
只有水滴溅起的声音,却没有脚步声。
“啪”
一滴水滴落在邓肯十几米远的地方,他灵机一动向后退出半米。
幽暗的微光中,一个蓝色的身影从上方跃下。
蓝毛鲁道夫!
没错,回忆的战斗中的确都没看见它蓝色的身影。
此时它眼睛泛着红光,脸上布满红斑,身上的蓝毛黯淡无光,很多地方皮毛脱落,已经流脓溃烂,它的呼吸可以察觉到它已经极度虚弱了。
这应该是被核弹头辐射的症状,它的爪子有些开始泛白水肿脱落,露出赤红的皮肉。
“邓肯?”鲁道夫声音嘶哑。
“没想到在这里看见逃兵了。”邓肯嘴上说得轻松,但依旧保持着警惕。
“亚瑟和卡索都是疯子。”鲁道夫恨恨地说,“我没必要跟它们一起犯傻。”
“没错!亚瑟死了,你就是狼群里唯一的阿尔法狼了。”
“但我没想到它们这么绝。”鲁道夫说话时面孔都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