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出水面 中
厕所没纸了2018-09-09 18:003,347

  鲁主簿失踪案并未在大理寺的卷宗上有所记录,方安晏初闻时还有些茫然。在另一边,方南风也是同样的疑惑。

  “鲁主簿失踪案?这是什么时候的案子,可有案卷?”两位大理寺少卿均是摇摇头,“当时寺正说鲁主簿失踪乃是衙门内的丑事,只教我们私下里偷偷的查,并未留下案卷。”刑部侍郎同都卫指挥使皆是精神一振,这个信息似乎背后很有东西可挖啊!

  方安晏看着两个人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摇了摇头,“那寺正可有查到什么?”两人不约而同地说出了那封密文帛书。“鲁主簿失踪多日,直到下头的人报上来,寺正才察觉到不对劲。之后便带着我同王(李)少卿去了鲁主簿家里询问。鲁夫人爷说鲁主簿多日不曾回家,还以为是宿在了衙门里,这下便更能肯定鲁主簿是失踪了。过了几日,鲁夫人来了衙门,说是有了鲁主簿的消息,我们赶过去一看,发现鲁宅里放着鲁主簿身边一个文书的尸体,手里握着那封密文帛书。鲁夫人断定那上面的字迹正是鲁主簿的,还沾着血,我们便匆匆将人和密文帛书带回了衙门,找了个嘴严的老仵作验了尸,也并未发现什么疑点,倒是密文帛书看着十分可疑。”

  方南风爷察觉这件案子似乎不简单,他直觉那密文帛书似乎是个十分重要的东西,便打断了那个少卿的审问,匆匆去了隔壁寻方安晏商议。

  “他们说密文帛书留在了寺正手里,你去查看尸身的时候可有见过那封密文帛书?”方安晏问道。方南风摇了摇头,“寺正的值房同身上我都查看了,并未发现有帛书这类东西。不过两个少卿既然都提到了密文,难不成这桩案子跟军中有关?”

  现在他也正没有头绪,方安晏不好直接下结论,“可能刺杀寺正的凶犯,正是为了这封密文帛书而来呢?你想,鲁主簿知晓这封密文帛书,托文书将帛书弄了出来,所以鲁主簿失踪了,文书也死了。帛书到了寺正手里,寺正也死了。怎么看都觉得这封帛书是个‘催命符’啊!”

  方南风深有同感,“可是两个少卿都说他们也曾见过帛书,为何偏偏死的是寺正?”

  “兴许是寺正解开了密文帛书的内容,有人害怕寺正把内容透露出去,不得不对寺正下了杀手?”方安晏的手指一下一下点着桌案,听的人心里一紧。“我这就去问问他们知不知道密文帛书的内容。”方南风转身便走,若是两个少卿若是知晓其中的消息,凶犯绝对不会叫他们活着落入旁人手里的,毕竟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的住秘密。

  两个少卿听罢,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般。“昨日,我只是提出来密文的几种解法,寺正便将我们打发走了。我们虽看过密文帛书,却并不知内里到底是个什么劳什子。侯爷,我们会不会也像寺正那般被人杀人灭口吧?”

  说话的正是昨日查过兵书战策的那位少卿,她脑子灵活,听到方安晏这么关注鲁主簿失踪案,便知寺正的死同这桩案子脱不了干系,脑子一转也就将密文帛书同寺正刺杀案联系起来,瞬间思路一片清明。

  “你们只要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们,帮助我们今早抓住凶犯,杀人灭口之事自然不会临到你们头上。”少卿微微朝后瑟缩一下,苦笑道,“侯爷,我们真的是不知道。寺正素日里虽将我们当作心腹,却也是时时防备。那人防人之心重的很,不该我们知道的事情,我们是半点都不知道的。”

  眼见着审问走近了死胡同里,方安晏摆了摆手,直教人先将两位少卿好生带回牢里去,严加看管,以防不测。刑部侍郎同都卫指挥使二人眼见着今日的任务完成,便要一同回衙门去,与方安晏告辞。

  方安晏拱了拱手,“不如今日本侯做东,请乔侍郎与指挥使喝顿酒,也好详细说说这次的案子。”二人相视一眼,不知定西侯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定西侯盛情邀请,二人段没有推辞之理,欣然应邀。

  三人出了大理寺,各自骑马或是上了马车,齐齐往第一楼去。

  第一楼在酆都算是高档消费场所,元姒每每经过此地都会贪恋般的驻足观看一番,心里直念着等自己有了钱,一定要在这儿包下一桌酒席,好生吃一顿不可。但理想到底是理想,元姒来到古代都快三年了,至今仍未从赤贫奔向小康。就算如今在兵马元帅府做活,手里的钱财也就仅够她和元爷爷两人户口,不被饿死。元姒快步走过第一楼,咽了咽口水,将第一楼里飘出来的香气甩在身后。

  还未走出几步,便远远见着远处的路上有人骑马而来,那高头大马上端坐的男人身着朱紫官服,头上戴着的紫金冠,瞧着英武非常。元姒定睛瞧去,微微一惊,慌忙转了身子,装作在路旁看热闹的样子。

  那人不正是元姒熟识的方家公子,如今的定西侯,皓然居的主子嘛!方安晏自幼习武,视力非比寻常,自然远远也瞧见了混在人群中的元姒。见她慌里慌张的调转了身子,还以为是她没瞧见自己,竟是驻了马翻身下来,这叫元姒心里一阵慌乱。

  那张酷似方主任的脸叫元姒心里十分介意,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不管是脸庞还是动作,二人的相似程度几乎足以以假乱真。就算是方主任本人站在元姒面前,同定西侯的模样也是一模一样,叫人无从分辨。曾经元姒一度认为眼前的方安晏就是穿越过来的放主任,在路上的时候,元姒就不动声色的试探过方安晏许多次,但都是无功而返。元姒这才确定,方安晏听方主任是两个人,或者,方安晏本身是方主任的祖先或是前世之类的。

  总而言之,方安晏不可能是方主任。

  元姒避了避,却见方安晏直直朝她走过来,这才不得已硬着头皮站定,冲着方安晏点点头,“方公子好啊!”

  方安晏笑道,“我还以为四姑娘忘了我,不肯答理我呢。”元姒强撑了笑意,“怎么可能。方公子贵人事忙,我害怕方公子不肯答理我们这些小人物呢。”方安晏低头瞧了瞧身上的朱紫锦袍,“四姑娘是怨我在路上没有将身份据实以告吗?”

  元姒忙不迭摆摆手,“怎么会!出门在外留些防备心总是好的,理解理解。”方安晏瞧着元姒急忙要躲的态度着实刺眼,心下便存了几分不悦,自己却全然没意识到为何瞧见元姒态度不好便心内不舒服。此时都卫指挥使却是骑马行了过来,“侯爷,是同熟人说话,下官就和乔兄先行过去了?”

  方安晏让了让,“指挥使与乔侍郎先请,本侯这便过去。”二人相对着拱了拱手,各自错身离开不提。元姒瞧着方安晏同人说话时那周身的气派俨然,当下心内涌上一丝怪异之感。“侯,侯爷事忙,不若您先忙,我还有事……”

  元姒话没说完,就被方安晏一把抓住了手腕,“走吧,之前答应了四姑娘有缘要来请吃第一楼的。今日岂不正好,只是本侯还宴请了两位同僚,四姑娘若不介意,就一起罢。”

  方安晏将牵马的缰绳扔给了一旁侍立的小厮,拉着元姒的腕子便急急迈开步子。元姒被方安晏的大力扯得一个趔趄,心下虽然惊诧,但还是跟上了方安晏的步子。

  “第一楼”是一栋复式的三层小楼。一楼接待的都些散客,消费金额也都是些毛毛小雨,第一楼的老板并未将这些小钱放在心上。二楼同三楼都是雅间包厢,平日里是那些京中的王公贵族、有钱有权的人家预定下的,动辄消费就是成百上千的银子,不得不小心翼翼的伺候着。方安晏刚回酆都,平日不似那些纨绔公子哥儿在这儿有长期的包厢,只得问了兵马元帅府可有在此预定包厢。那第一楼掌柜点点头,立即引着方安晏上了三楼,“回侯爷,您一直往前走,左手边倒数第三间就是。”

  元姒瞧着第一楼內装修风格繁复华贵,不禁暗暗咋舌。也不知道自己得攒几辈子的钱才能来这儿吃一顿了,心下不禁有些泄气。来到那包厢门前,方安晏顿住了脚步,“一会儿进去,四姑娘只管吃自己的就是,其余的莫管。”元姒听的方安晏的嘱咐连连点头,像小鸡啄米似的。方安晏轻轻一笑,松开了元姒的手腕。

  乔侍郎同都卫指挥使已经在里面坐着了,见方安晏带了一个衣着普通的姑娘进来,立即坐直了身子。“侯爷,这位是……”都卫指挥使用那张敷着粉的脸朝元姒上下打量,元姒觉得那视线没怀好意,却是站在原地没挪动半分,只等着方安晏来介绍。

  “这是本侯以前偶然结识的一位友人,今日恰好相遇,便趁着请二位的东风,也顺带同友人叙叙旧,二位不介意吧?”

  都卫指挥使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忙不迭让出身边的位子,请元姒入座,顺带冲着屏风后头吩咐了一声,元姒这才发现,屏风后头居然还有人。只见一个怀抱着琵琶的姑娘从屏风后头走了出来,朝着四人盈盈行礼。

  “既然有位小娘子在场,不好再叫行首过来唱曲儿。”都卫指挥使歉意的笑了笑,催促着元姒和方安晏赶紧入座,仿佛自己是此间主人一般。倒是乔侍郎一直无所表示,只当自己是个局外人,只有在方安晏进来的时候站起身算作是迎接。

继续阅读:第90章 傲娇什么的最可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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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氏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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