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酒店三楼的VIP套房,现在添置了各种爱德华采购的精巧医疗设备,龙少就又住到那个拔步床的“小屋”里了。
很快,爸爸妈妈也“蜜月”归来,不过,显然他们的蜜月因为龙少“遇刺”的事情没过踏实,卢卡斯派飞机送他们回来的时候,爸爸妈妈也同时按照爱德华提前沟通好的安排,从美国采购了各种他需要的药品,直接装满了一个小手提箱带了回来。
就这样,又是10多天过去,我的男神终于能从床上坐起来。然后就一天一天慢慢的见好了起来,居然很快就能下地行动了。
当然啦,他还是很瘦,也还虚,上两节楼梯就气喘吁吁……
但某人应该是快好了吧?
因为他俊气非常的脸上又亮出了如玉般的光泽,时不时追寻我在房间内行动轨迹的一双眼睛里的眸光也是又那样灼灼发亮、清峻如水的了。
…… ……
我们这里又下雨了,不过是小雨,淅淅沥沥。
傍晚时分,露台外,遇龙河上的低云,宛如烟波流转,绕过两岸那些身影淡淡的小山,像是小仙子们在轻歌曼舞,如此意境,如梦似幻,真是超美的。
我撑伞陪龙少站在露台上,眼前的美景看得让人如痴如醉。
某人看着看着,忽然把长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低头疑惑地问:
“小霏,这些天我好像做梦一样,到底眼前的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我怪怪的抬头看他一眼:“怎么不是真的?当然是真的。”
某人又是那样魅惑的笑:“可你,一直就像这南国的云一样,每次都像是触手可及,却又转头就飘走了……呵呵,总是搞得我无可奈何。”
我噘嘴了:“你说谁呀!怎么可能!我一直都在,我的心一直都在你这里,从来没离开过!”
这个俊美妖孽戏谑地伸出修长的手指刮我的鼻梁:“哦?是吗?我怎么不觉得?”
“那你要怎么才能觉得?”我怨念的看向他,伸出左手,把中指上的那个钻戒在他眼前晃了晃。
龙少一皱眉,却是显得十分嫌弃:“唉,这颗钻还是太小了!现在看着怎么样都别扭,等我好了,咱们一定换一个!”
“我不要!”我坚定的拒绝。
“换大的你不要?为什么?”
“这是你为我流血的见证!绝对不能换!”
龙少斜斜嘴角:“看来我挨一刀就值这点儿钱了,对吗?”
我大声回击:“值你个大头鬼呀!现在还想算多少钱?!血都流没了,你现在身体里杂七杂八的都不知道是谁的血呢!”
他摸了我的头笑笑:“呵呵,其实也无所谓吧,血这种东西,就像这河里的流水一样,只要有的流就可以了。”
“可我好怕!那天,我以为,自己这辈子真的再也见不到你了。”我轻声的说,终于把我这么多天来的所有的恐惧都汇成了这一句,像是轻描淡写的话。
两行热泪紧跟着流下,我把头埋去了他的肩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