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
病房内,戴瑞正在给艾娅喂粥,艾娅却迟迟不张嘴。
“怎么了?”看着艾娅撅着嘴巴看着他,戴瑞放下勺子问到。
“喝腻了……”艾娅有些无奈的看着戴瑞。自从来了医院这段时间,每天的早餐都是粥,而且什么都没有的白粥,把她舌头都吃的麻木了。
“这……我也不会做……”戴瑞挠挠头:“这可怎么办?”
此时,医院外忽然开来了三四两黑色的豪车,带头的一辆车里,下来了一个穿着黑色高跟鞋,蓝色连衣裙,披着一件棕色皮草的中年女人,她的妆容和配饰,都让她整个人显得年轻且有气质,手中还拿着名贵的皮包。
下车后的她,先是摘下了墨镜打量了一下医院四周,微皱眉毛,把墨镜又戴上了,伸手微动了两个手指,说道:“走吧……”
随后,就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进了医院。
此时,她的身后紧紧跟上了两行人,一行是女佣、看护打扮的人,手里抱着各种大纸盒,足足七八个,另一行则是什么都有,戴墨镜穿黑西装的保镖,带着白色帽子的厨师。
一行人风风火火的走在医院走廊,吸引了不少医护人员和病患的目光,每个人都对这个排场露出惊讶的目光。最终,他们在艾娅的病房门口停住了。
中年女人再次勾勾手指,说道:“给我!”
身后便走出来一个女佣,接过她手里的皮包,另外又上来一人,递给了她一个水果篮,然后转身敲了敲病房的门,听到房间里的戴瑞应答了一声“进来”以后,门便被那个女佣推开了。
门开以后,身后跟随的所有佣人有序的一个挨一个的先进到了病房。
看到一下涌进来十几个人,别说艾娅,戴瑞一下都慌了,特别是里面还有一些人的打扮,看起来就非常不友善,戴瑞立刻警惕起来,站到艾娅旁边,用手护着她,让她躲在自己身后,说道:“你们什么人?想干嘛?”
中年女人终于最后一个走进了房间,戴瑞看到他,护着艾娅的手忽然垂了下来,伸出一个手指指着她:“你你你你你……”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中年女人走过去,一把推开戴瑞:“走开!”然后摘掉墨镜,弯腰看着艾娅问到:“你就是艾娅?”
艾娅怔怔的点了两下头,看着眼前这个面容姣好,高雅无比,忽然有些说不出的羡慕。
忽然,中年女人露出不符合她年龄的可爱的笑容,把手里的水果篮塞给了艾娅,说道:“我来探病啦,这是见面礼!”
艾娅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傻愣愣的接过了水果篮,磕磕巴巴的回答:“谢……谢谢……”
随后,中年女人打量了一圈病房,对着一群女佣说道:“动手!”
女佣们便把纸盒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拿了出来,有加湿器,有绿色植物,有新型的饮水机等等,一副要把病房的配置全部更换的气势。
“住手!”这个时候,戴瑞终于说话了,他这一句喊,所有的人都停住了手中的动作,看着他,又看了看中年妇女,仿佛在等待这什么新的信号一般。
“继续!”中年女人命令道,一众人又开始刚刚的工作。
“住手!”戴瑞再次喊道,所有的人动作又僵住了。
这时,戴瑞走过去,忽然撒娇是的说道:“妈,你不是在澳洲吗?怎么就回来了!”
“妈?”艾娅在心里惊讶的喊了一声,但是看看周围这排场……嗯……确实也只有富人家才会搞得这么夸张了,只是那个模样,也就三十来岁,一点都看不出来是戴瑞的妈妈。
方婉清撩了一下头发,说道:“不回来?我不回来怎么知道你带着我未来儿媳妇儿住在这种病房!”
戴瑞环视了一下房间,说道:“这儿挺好的啊~~”
“好?”方婉清走了两步,说道:“空调一看就是很久没有清洗的,没有加湿器,没有消毒箱,厕所还是蹲厕,最重要的,你居然不知道换一套新的被子,我要你这个儿子有什么用!”说完,伸手扇了戴瑞手臂一掌。
戴瑞吓的往后退了两步,说道:“我……问了护士能不能换好的病房,她不是说了……没房间嘛……”
方婉清双手叉腰,长叹一口气:“我说了多少次了,能花钱解决的事情,就不要多说一句话,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都说有钱人最难养孩子,因为钱太多把握不了分寸,给多给少都不合适,偏偏方婉清家这两个儿子,一点都学不会富家子弟那一套,小钱花起来不心痛,大钱却是一点都不会花,就连车都不会给自己买一辆,戴瑞开的车,还是他22岁的时候,方婉清送他的生日礼物。
戴瑞撇撇嘴,说道:“她明天就可以出院了,你现在布置,也用不上了……”
“她之后的心脏手术我都安排好了,等你们那个……嗯……那个什么比赛结束以后,她一样还得回来!”
听到手术,艾娅和戴瑞看了对方一眼,戴瑞说道:“之前不是说还要再等一段时间嘛,说是院里的医生出去学习了……”
艾娅的心脏病是先天性的,但是小时候家里比较穷,听医生说暂时没生命危险,就这样一直拖着,没有去大医院进一步检查,错过了最好的手术年龄。长大以后对生活造成了诸多不便,再想去手术时,医生却对他们说要换心脏,然后又是等,继续等,一直等到现在。
直到上次病发,戴瑞强烈要求做了全面的检查,加上北都的医院更加专业,得出了可以直接手术不用换心脏的方案,这是让两个人很高兴的结果,但是院里最有名的心脏手术医生却出过学习了,还是得等……
“他不在就换一个呗,换医生可别换心脏简单多了,至少不用配型啊,对不对?”方婉清笑着看了一下艾娅,艾娅抿了抿嘴巴,似笑非笑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