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羽翼再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只看到马莉在为自己卸妆。
陈羽翼的记忆，还停留在刚刚的聚会上。心中充满了那些让他生气，却又没有办法说出口的情绪。
而马莉，却偏偏又一次触碰了他的底线。
对于陈羽翼来说，化了妆的脸，就等于是他的一个面具，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当着外人的面，露出素颜。
而马莉，却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摘下了他的面具。
他很生气。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语言，他只想发泄这一切，而马莉，偏偏撞在枪口，成为他的出气筒。
他更生气，为什么会有像马莉这样，嘻嘻哈哈，没有一丝烦恼的人，出现在他的面前。
马莉离开以后，陈羽翼捂着头，在沙发上坐了很久。
他在冷静，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忽然忍不住发起火来，而且还是两次。
也不知道在沙发坐了多久，陈羽翼忽然觉得，脸上有些辣辣的，可能是刚刚马莉倒腾的时候，用力过度了。
于是，陈羽翼进到了洗手间，对着镜子，准备重新卸妆。
镜中他的脸就像一个画板，搓了半个脸的口红，颜色深浅不均的底妆，眼睛一只卸的七七八八，另外一只，却还是完好的……
他不由地冷嗤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嘲讽自己这个样子太糗，还是马莉太蠢。
正确地梳洗了一遍，陈羽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坐在了自己的床上。
他的余光，看到了床头上摆放的相框。
相框里面是两个15、16岁孩子的合照，2个人虽然长着相似的脸，但是，一个长发，一个短发，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这是一对龙凤胎。
陈羽翼盯着照片看了半天，将它拿到了手中，伸手轻轻擦了一下相框上方覆盖的灰尘。
之后，又继续注视着照片中的长发女生，说道：“姐啊，我用着陈羽翼这个名字，过着这样的生活，到底是对还是错？我真的有点……不明白了……”
此时的陈羽翼脑中，闪烁出了，过去的一些画面。
中学时候，总有人喜欢在放学半路堵住她的姐姐，递情书，强迫他姐姐与对方交往。
陈羽翼在这个时候，总是会忽然出现，跟那群人扭打在一起。
结果，当然是两败俱伤了。
这个时候，姐姐总会跟在陈羽翼旁边，笑嘻嘻地看着他一脸的伤。
陈羽翼便会生气地喊道：“陈羽翼！你还敢笑，我都说了让你少跟你们班女生出去浪，你看你都惹些什么烂桃花！”
听到陈羽翼的责骂，姐姐笑得更开心了：“这不是没事嘛，你跟着我的……”
陈羽翼听到这话，更生气了：“你很喜欢看我打架是不是？”
说完，气呼呼地往前大步走了起来。
姐姐慢跑着跟在后面，笑着说道：“男孩子嘛，多打打架，找点儿经验，以后才能保护老婆啊！”
陈羽翼没有回答姐姐的话，只是大声骂道：“不要跟着我！”
姐姐依然跟在后面，不依不饶地说道：“哎，上次追你那个女生，你真的不喜欢吗？”
陈羽翼没有搭理姐姐。
“我觉得她挺可爱的啊，你怎么不答应人家！”
“放心，我不会告诉妈的！”
“试试嘛，试试呗，高中不谈恋爱，你会后悔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