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凌清宁自责的样子，慕云天摇了摇头，苍老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宁妃娘娘不必如此，倒是老夫今日有失礼数！”
凌清宁也笑了起来，微微摇了摇头，不在意的道：“丞相不必如此，人之常情，清宁可以理解。”
慕云天：“多谢宁妃娘娘！”
凌清宁：“丞相不用客气，只是不知道丞相的这位故人是丞相的什么人，竟然能让丞相如此挂念！”
慕云天看着凌清宁，只是一眼，他就认出来了凌清宁是她的孩子。
慕云天脸上划过一抹浓重的忧伤，浑浊的眼神看着凌清宁，似乎是想要透过凌清宁追寻某个人的影子。
凌清宁看着慕云天，心里的某个角落也不由得隐隐作痛了起来。
慕云天：“她，是一位女子！”
凌清宁微微有些惊讶，看着慕云天，“不知道这位女子可是慕丞相的心仪之人？”
“是，”慕云天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她确实是老夫的心仪之人！”
凌清宁轻轻叹了口气，似是不忍心慕云天再这么伤心下去，于是轻声劝解了起来，“慕丞相，逝者已逝，活着的人理应活的更好才是，这样也不会让逝去的人再有所挂念而不能安息！”
慕云天看向凌清宁，“宁妃娘娘当真如此想？”
“自然！”虽然不明白慕云天为什么会这么问，但是凌清宁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看着凌清宁点头，慕云天也轻轻点了点头，向来严肃的脸上看着凌清宁略微赞赏的笑了笑。
凌清宁被慕云天笑的有些心里没底，看着慕云天不解的问着：“慕丞相，您为什么笑？”
“也没什么！”慕云天笑了笑，看着凌清宁，“只是没想到宁妃娘娘如此年轻就将这些事看的如此透彻明白，和宁妃娘娘相比，倒是我这一朝的丞相有些过于念旧了！”
凌清宁：“念旧也好！”
慕云天捋了一把自己的胡子，看着凌清宁细细询问着：“不知道在宁妃娘娘眼里，这念旧有何好？”
凌清宁也看着慕云天大大方方的说着：“念旧自然也是有念旧的好处，念旧恰好说明慕丞相是个重情重义的男人，这样被你爱着的女子自然也是十分幸福的！”
“嗯！”慕云天点了点头，“宁妃娘娘似乎说的也不错！”
凌清宁顿了顿，话锋一转，“不过……”
慕云天：“宁妃娘娘但说无妨，不过什么？”
凌清宁抿了抿唇，认真的看着慕云天，“念旧有好，但是坏处也是有的，若是过分念旧就不好了！”
慕云天看向凌清宁，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而是看着凌清宁反问了起来：“宁妃娘娘今日所说自己可是能真正做到，做到只活在当下，而不是被过去所困扰，宁妃娘娘当真能做到吗？”
“这……我……”凌清宁犹豫的不知如何回答，眼神躲闪。
试问，她真的能忘掉过去，忘掉灭国的仇恨完完全全的不去想，不去在乎而全心全意的留在东南国，留在齐煜城身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