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写字楼里来来往往都是小白领,看到这样的一幕,都纷纷转头好奇。
席薇的慌张在公职人员眼中,丝毫得不到任何同情。
“不,不是我!跟我有什么关系?!”席薇开始叫嚣,“你们不能带我走!战儿,战儿,快帮帮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是不是跟你有关,都要先跟我们回去再说。”警察警告道:“现在是第一次警告,如果你不听从安排,我们有权力采取强制措施。”
“战儿,战儿!”席薇慌了,求助的看向席战,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在席战脸上后,心里咯噔一声。
因为席战的面色无比严峻,目光冷冷的,看着席薇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战儿?”席薇凭借女人的第六感,忽然意识到不对。
“这么久了,你也该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了。”席战薄唇轻启,声音冷的像是从冰窖里刚捞出来的。
轰——
席薇猛地睁大眼睛,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震惊的后脊梁骨发冷,“你,你什么意思?”
“现在你还不懂吗?”席战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我一年前一直对你很有信心的,可是种种证据告诉我,你背叛了我对你的信任。这段时间以来跟你的相处,都是假的,抱歉。”
“为了证据和真相接近罪犯,是正义的行为。”警察道:“席薇女士,跟我们走吧!”
说着,他们将席薇控制住,压着她的肩膀,将她带走。
席薇走了两步才忽然反应过来似的,忽然转头,声嘶力竭的吼道:“席战,我恨你,我恨你!”
她的声音传了好远好远,一直等坐上警车离开,才彻底没了声音。
“战儿,你……”席文朗这时候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你接近席薇都是有目的的?”
“是。”席战没有反驳。
“那,那你还挺厉害的。”席文朗吞咽了口口水,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自己的儿子了。
席战嘴里发出一声冷嗤,“父亲,你看清我了吗?你也觉得我很厉害是不是?那么,就请你安分守己一点,如果让我知道你再做出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不敢保证自己就不会大义灭亲。”
咯噔——
席文朗脸色一白,“我,我可是你爸!”
“就因为你是我爸,所以我才率先给您警告。”席战将手抄进口袋里,逆着光,一步步的往外走去。
席文朗盯着他的背影,忽然想到什么,喊道:“战儿,你能为了真相接近席薇,会不会也为了别的接近我们?你大伯的六个亿,是不是也……”
脚步一停。
席战缓缓转过头来,没有说话,只给了席文朗一个别有深意的笑。
……
W&E总部,总裁办公室。
席晋枭面色铁青的挂断了电话,刚起身,电话却又响了起来。
“怎么了?”他没有看来电,还以为是刚刚陈泽生的电话,直截了当的说:“我马上赶去滨海。”
“哥要去滨海做什么?”然而回应他的,却是一道慵懒的、含笑的男声,陌生又熟悉。
席晋枭瞳孔骤然缩紧,“席晋昭?怎么是你?”
“呵呵……”席晋昭低低的笑了两声,“哥接到我的电话这么意外?对了,哥说要去滨海做什么来着?是不是,恩恩不见了,你要去找恩恩啊?”
“是不是你把恩恩带走了?”席晋枭咬牙切齿。
“我,只是请恩恩来我这里做客而已。对了,还有你的林小姐和你的母亲。”
席晋昭的声音幽幽的,像是一缕青烟,不停的往人五脏六腑中钻,无孔不入,给人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
席晋枭呼吸一滞,预料到了什么,但是又不想再席晋昭面前漏出丁点蛛丝马迹,于是镇定的问:“你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现在恩恩和初雪,俞慧娘和林佳澜都在我这里做客,但恩恩和初雪在江北,另外两个在滨海,你只能二选其一。怎么样?哥还要来滨海吗?”席晋昭问。
“俞慧娘也是你母亲!”席晋枭的声音里终于有了怒意。
“母亲?哈哈哈……”席晋昭笑声洪亮,却满含讽刺,“笑话!简直是笑话!她何曾把我当过儿子看待!不过哥你就不一样了,你可是她的骄傲!她一定盼望着你快去救她,你如果不去,她该多失望啊!”
“席晋昭你究竟想做什么?!”席晋枭怒问。
“想跟你玩个游戏。”席晋昭笑了笑,“哥,你还有选择的机会,而我从来都没有。哦,不说了,初雪来啦,我去看看这个可爱的小家伙。”
顿了顿,席晋昭又补充一句:“初雪这小丫头,看起来跟哥长得好像。”
咔哒——
电话被切断的声音显得异常突兀。
席晋枭还沉浸在最后那句话中,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
然而他却没有多余的时间考虑,立刻忙活了起来,喊来肖睿,嘱咐道:“一切事务都暂时由你来接手。”
“可是先生,我想跟着你!”肖睿着急道。
“我不会有事,现在公司更需要你。”
铃铃铃——
恰好在这个时候,电话铃声响起,席晋枭立刻放下手边的事接起电话:“喂?”
“初雪也不见了。”陈泽生直截了当的开口,声音要多懊恼有多懊恼:“都怪我不好!没有保护好恩恩和初雪,也不知道她们现在……”
“我知道她们在哪里。”席晋枭反而镇定下来,将前因后跟陈泽生飞快的叙述了一遍,说:“他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所以即便我们有所防备也无济于事,他想做的事不达目的不会罢休,让他暂时达到目的比把他逼急了要好,所以不怪你。我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那你现在要怎么办?”陈泽生问:“要不要我替你去救出你母亲来?你留在江北,救出恩恩和初雪。”
席晋枭摇了摇头:“我要去滨海。”
“什么?”陈泽生吃了一惊,转念想到什么,说:“难道他的话里有诈?”
席晋枭定定的望着远处,说:“我是有这种预感,我必须要去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