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泽生带着人,很快在水果市场附近找到了那辆运送水果的厢货车,将司机拦停。
“怎,怎么了?”司机师傅看见几辆车子把自己围住,吓得连忙停车下来,震惊的问道:“发生什么了?陈总!您怎么来了?”
陈泽生率先来到司机身边,冷冷一笑,说:“把你的后车厢打开!你给公司送货这么长时间了,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打开!”
“我,我是什么人啊?我老实本分,真的不知道陈总你在说什么啊!”司机师傅可怜兮兮,欲哭无泪的样子。
陈泽生带来了十几个保镖,纷纷下车,个个人高马大、凶神恶煞,将司机给围住。
“到现在还装?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为什么把你的车牌给挡住?不是心虚是什么!”陈泽生咬牙切齿,“我不想再跟你废话,你也不要再拖延时间,快把后车厢打开,否则我就报警了!”
司机一听,吓得浑身颤抖,哪里还敢说别的,拿着钥匙来到后车厢,更震惊了:“怎么,怎么有人把我的车牌给挡住了,陈总,不是我,不是我做的啊!”
“别废话!”陈泽生忍不住,直接从司机手里把钥匙夺过来,利索的打开了后车厢。
吱呀——
货厢的车门被缓缓打开。
陈泽生率先闻到一阵水果的香气,然后他迫不及待的跳上了车,喊着宋恩恩的名字:“恩恩!恩恩!”
车厢里只有盛水果的箱子。
陈泽生翻箱倒柜,却发现车子里压根没有宋恩恩的身影,他的心瞬间就提起来了,疯了似的抓住司机的衣领,“恩恩呢?你把恩恩带到哪里去了!”
“什,什么恩恩啊?”司机师傅吓得话都说不清了。
“你不知道?”陈泽生此时脸上已经浮现怀疑,手都在微不可察的微微颤抖。
难道他猜错了?找错了?恩恩真的不在这里?
那,席晋枭呢?席晋枭是不是已经找到恩恩了?
铃铃铃——
恰好在这个时候,陈泽生的电话响起,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松开司机,摸出电话接起:“喂?怎么了?”
“陈总!”电话是他的助理打来的,“出事了,公司总部出事了!”
“什么?!出什么事?”
“这……”助理犹豫了句,但是情况危急,便说:“公司的电脑似乎被人黑了,此时全部开着机的电脑都在播放着某个摄像头的直播内容。”
陈泽生问:“直播内容是什么?”
“是,宋恩恩小姐跟席晋枭先生的……画面。”
闻言,陈泽生倏地睁大了眼睛。
……
负三层仓库里。
席晋枭的唇压上来的时候,黑暗中,角落里的摄像头亮起了红光。
昏昏欲睡的宋恩恩根本没有预料到,突然胸腔里被吐进空气,唇上那凉薄的温度让她强睁开了眼。
眼前,是席晋枭那浓密而长的睫毛,是他那深邃的瞳眸,是她从十五岁那年开始就深深印刻进脑海中的面容……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席晋枭给她渡了几口气之后,抬起头来,关节分明的手掌摸着她的脸,眷恋无比。
此时,CC集团总部的楼上,一片哗然!
所有的人都凑在电脑前,工作也不做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画面。
“天哪,这不是席晋枭跟宋恩恩吗?他们在哪里?这么暗的环境,这是不是在偷……嗯,情啊?”
“我的妈呀,我们陈总的绿帽子也太大了吧?”
“不过席晋枭的眼睛里好像满满的感情,他不是先来冷漠无情的吗?面对宋恩恩的时候,倒是不一样。”
“啧啧啧,我反正觉得陈总挺好的,这宋恩恩在婚礼上就跟席晋枭不清不楚,现在又搞这一套,明显是人品有问题!这回算是身败名裂了!”
滴答——
宋恩恩眼眶一酸,眼角不自觉的落下泪来,连她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也许是感动、也许是感慨,或许还有心酸跟矛盾。
那些灼热的泪滴滴落在席晋枭的手上,仿佛直接滴落在了他的心里一样,让他更加心疼,道:“别哭,别哭。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原来在我面前,很少哭的,怎么现在反而越来越会哭了呢?”
“我……”宋恩恩几度哽咽。
“恩恩,不要哭了,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席晋枭慌乱的擦掉宋恩恩脸上的泪水,一遍遍的安慰她。
果然仓库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
在黑暗中感受不到时间的流动,也不知过了多久,席晋枭感觉自己也有些晕,借着最后一丝力气敲了敲门,“有没有人,救命,救命啊!”
喊完之后依旧没有回应,他踉跄着靠在了墙边。
楼上,电脑屏幕上还在继续转播。
“我怎么看着不太对劲啊?不像是在私会,倒像是他们被锁在了什么地方一样!”
“是啊是啊,看席晋枭表情这么着急,好像是在求助,宋恩恩的状态似乎也不对。”
“那他们在危机的情况下还接吻呢?岂不是更恶心?”
讨论声不绝于耳,各执一词。
陈泽生自走近总部大楼之后,就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氛围,他脚步匆匆,一边紧拧着眉,问着身边的人:“查到摄像头的直播来源了没有?”
“查到了,就是公司内部的来源,已经派工作人员去阻断电脑转播信号了。”
“公司内部?具体是哪里?”陈泽生问。
“是一个不常用的摄像头。”身边的人一边拿着检测器查找着,一边回答陈泽生的话:“电脑信号正在阻断,直播画面立刻终止。源头就在……负三层!仓库!”
陈泽生心头一顿:“走!去负三层找人,快!”
刷——
就在这时,总部所有电脑屏幕上的直播信号刷的停了,整个公司大楼似乎都哗然。
仓库里,摄像头红外线灯熄灭。
席晋枭跟宋恩恩都已经昏昏欲睡,宋恩恩窝在席晋枭怀里,抓着他身前的衣服,虚弱道:“初雪,初雪……”
“什么?”席晋枭又将耳朵靠在了宋恩恩的耳边,“初雪?放心,初雪也不会有事的!”
“初雪其实是……”
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