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原来是这样
黑桃皇后2019-05-28 12:103,366

  黑衣女子轻轻一笑,漆黑的眼瞳中透出宝石般的光彩,在床头坐下,伸手在他腕上轻轻一探,竟连手上也带着黑色的手套,不露出一点肌肤,见他伤口流出丝丝鲜红血渍,道:“我已经把你体内的剧毒都吸出来了,现在不过是失血过多,你内力不差,过几日也就没事了。”说着,黑衣女子长长的睫毛轻轻颤了颤,眼波流转,眼中透出好奇来,“我替你吸毒之时,发现你体内除了七色蜈蚣剧毒之外,竟然还有一种奇特的剧毒,两种剧毒相互牵制,相互纠缠,至使毒素一时不能发作,哎,不过你也真够胆大的,能想得出这样的法子,虽然一时半刻间能牵制住剧毒不发作,但时间久了,两种剧毒合二为一,最后终究要不好的,要不是那天晚上,我极时发现了,封住你身上数十处要穴,又把你体内的毒素及时排出,只怕你现在已经没有命了。”

  凌禹貉暗暗心惊,道:“原来是这样。”忆起当日身中七色蜈蚣剧毒,坠身深谷之间,生死一线,若不用谷中青紫小蛇吸出体内的毒素来,只怕现在已经没命了,那有时间管后果如何。

  他瞧那女子,虽然见她面上朦着黑纱,但听声音,年纪似乎也不大,不知她小小年纪,如何便有这样高超的医术,竟连七色蜈蚣这样的剧毒竟然也能医治,这时,忽听她轻轻咳嗽了几声,眼中透出痛苦之意,伸出兰花般纤细的手指,按了按眉心,身子微微颤抖,竟似秋风中的一片落叶。

  那名侍奉在侧的少女见状,大惊失色,向前走了一步,却不敢用手去扶,道:“兰姑娘,你……你又犯病了么?”

  黑衣女子轻轻挥了挥手,道:“不,我没事的。”伸手扶着起伏的胸口,“我让你们熬的药可给他喝了。”

  那少女道摇了摇头,道:“没有,我好说歹说,他就是不说。”

  黑衣女子喘息一阵,平息下来,瞧着凌禹貉,道:“这药味道虽然不好,我替你祛毒的时候,连同你体内的血液一起逼出,你多少喝些,总有好外的。”说完,扶着胸口出门去了。

  凌禹貉失血过多,便似生了一场得病,一时说了这许多话,但觉筋疲力尽,眼皮发沉,但欲睡去,那少女端起案上的药碗,扶他起来,喂了几口,药嗅扑鼻,味道似乎也不是十分难喝。

  一觉醒来,已是第二日,伤势虽然不曾全渝,精神却已恢复了大半,这时,服侍的少女已不在房中,门虚掩着,想是有事出门出了。

  凌禹貉捏了捏眉心,坐起身来,抬起头来,一眼瞧见床头镜中的自己,不知何时,已然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衣,凌乱的长发散在额前,虽然苍白了些,但剑眉心目,廓角分明,倒也十分英俊,自侍比那个风度翩翩的楚长风也差不了多少,不知沈玉芙见了自己这时的样子会怎么想。

  他在床上躺了许久,全身无力,便起来走走,出了房门,穿过一条花径,但见四周花阴匝地,莺燕呢喃,花香蝶语,乱人眼目。

  他沿着小径信步走来,阵阵清风吹在身上,清爽怡人,忽听花后一声轻轻叹息,循声望去,只花一名女子坐在花下,似手支牙颐,正愣愣出闪,落花如雨,落了她满头满身,竟也不知,正是他昨日见过的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正在发呆,听到花后脚步声响,抬起头来,但见凌禹貉一袭的白衣,,在风中轻轻飘动,他立在花下,面色苍白,眉宇之间却透出一股轩昂之气,道:“原来是你。”

  凌禹貉笑道:“姑娘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叹气。”穿过一大片红花绿叶,走了过去,“对了,姑娘救我一命,我还没相谢呢,想不到姑娘年纪轻轻,医术却如此了得,七色蜈的这样的剧毒竟然也可以化解。”

  黑衣女子淡淡道:“虽然我对医理略有研究,但是终不能化解七色蜈蚣这样阴寒的剧毒。”

  凌禹貉诧异道:“你不能化解七色蜈蚣的剧毒,那我身上……”

  黑衣女子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一黯,道:“要去除你身上的七色蜈蚣的剧毒,也未必一定要用药物来化解,于我来说,只要将你腕上的动脉割开,然后……然后,我用嘴把你体内剧毒与鲜血一起吸出来就是了。”

  “啊。”凌禹貉一声惊呼,“这……这七色蜈蚣的剧毒十分利害,中毒者倾刻之间便失去意识,你……怎么可以用嘴去吸,这不是……这不是……”

  黑衣女子笑了一声,道,“这不是自己找死么?”

  “不,不,不。”凌禹貉连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一眼觑见大丛绿叶中开着数朵红花,大如山花,红如牡丹,散发出一阵阵醉要香气,正是他在深谷湖畔见过的奇异的红花,笑道,“想不到姑娘府中也有这种花儿。”

  他刚刚伸手去摘,却听黑衣女子一声惊呼道:“小心,有毒。”

  凌禹貉指尖一颤,早给隐在花下的尖刺扎破了手指,骂道:“我只顾着说话,怎么忘了这花有毒了。”他曾经给这花刺扎破过手指,知道刺虽有毒,不过是伤口痛些,也无大害,也没再意。

  黑衣女子眼中透出惊诧之气,道:“怎么,你见这这花?”

  凌禹貉掐着指尖,挤出伤口的血液,道:“曾经在一个深谷之中见过一次。”忽然忆起当日,湖畔,沈玉芙掩着这硕大的红花,散开头发在湖中清洗的情形,心中一动,暗道,这丫头安静下来时,倒也挺好的,这样想着,不觉指尖一阵剧痛难禁,皱了皱眉头。

  黑衣女子轻轻一笑,道:“怎么,想心上人了?”

  凌禹貉一呆,奇道:“我……我想谁了?”

  黑衣女子笑道:“怎么,还不承认。”说着,伸手向那硕大的红花一指,道,“你可知道,这花叫什么名字?”

  凌禹貉顺口道:“叫什么名字?”

  黑衣女子道:“这花叫做情花,可是我费了很大力气,若是给这花的花刺所伤了,二十四个时辰内,一想自己喜欢的人,伤口就会剧痛难当,我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在一个深谷之中找到的呢。”

  凌禹貉点了点头,道:“原来这样。”忽然间哎哟一些声,道,“我刚才想的不是沈玉芙么,难道……难道,我……这怎么可能。”便在这时,指上又是一阵剧痛,哎哟一声,叫出声来。

  黑衣女子禁不住咯咯好笑,只笑得花枝乱颤,道:“你这人,真是好笑,自己喜欢什么人也不知道。”

  凌禹貉搔了搔头,不禁面上微微发烧,嗫嚅道:“这……这怎么可能。”忽然间一拍脑门,“哎呀,不好,我怎么把那丫头一个人给忘在客栈里了。”指上剧痛,险些叫出声来。

  黑衣女子禁不住又是一阵娇笑,声若银铃,道:“你真有趣,我从来也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呢。”凌禹貉脸上一红,道:“这个……这个……”岔开话题,道,“我和姑娘说了这许久的话,我还不知道姑娘芳名呢。”

  黑衣女子侧过头想了一会,叹了口气,道:“我长这么大,除了宁大哥,还从来也没人肯跟我说这许多话呢,瞧在你倍我说了这许久的话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好了,我叫……我叫贺兰雪。”

  禹貉点了点头,道:“贺兰雪,好名字。”

  贺兰雪道:“那你又叫什么?”

  凌禹貉道:“我叫凌禹貉,自小流落江湖,吃百家饭长大,你叫我叫花了就好了。”话音刚落,才忆起自己身上穿了件干净衣裳,哪里还有半点叫花子的模样,笑道,“哎,我叫花子可从来没穿过这样干净的衣裳啊,这样一来,还哪里有点叫花子的样子,等会一定要换回去了才好。”

  贺兰雪忍不住捧腹娇笑,道:“你这个人……真有意思,哎哟,笑死我了。”忽然呻吟一声,全身颤抖,伸手扶着胸口,依在身后一棵花树上,不住喘息。

  凌禹貉惊道,“你……你怎么了?”伸手去扶。

  贺兰雪退开一步,道:“你……你别过来。”

  凌禹貉奇道:“为什么?”

  贺兰雪面纱之下的嘴唇动了一动,欲言又止,忽然一道黑影自身边蹿过,伸手抱住她身子缓缓坐下,正是凌禹貉几日之前,在酒店中见过的落拓汉子。

  落拓汉子道:“兰儿,你又……你又难受了么?”

  他伸手打开放在脚边的一只竹篓,竹篓之中物蠕动,天光照耀,凌禹貉看清竹篓中蠕动的事物,不禁头皮发麻,竹篓之中,竟是数十只色彩斑斓的蜈蚣蝎子,相互纠缠,不住扭动。凌禹貉禁不住胸中一阵恶心欲吐。

  落拓汉子道:“药丸已经用完了,一时还没时间炼制,你……你忍着些。”

  贺兰雪点了点头,额上汗渍浸透大片面纱,落拓汉子伸手拉起她衣袖,露出一片雪白无瑕的肌肤,放进竹篓,数十只蜈蚣蝎子纵起身来,一口咬在贺兰雪雪白的肌肤上,几道黑气,随着她血白的肌肤下的血脉向上延展。

  凌禹貉不禁骇然,啊的一声惊呼,上前阻止,却见贺兰雪秀发之间散发出阵阵灰色的雾气,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缓,似乎痛楚已然减轻,啪啪几声,咬在她手臂之上的蜈蚣蝎子尽皆落地,僵直而死。贺兰雪的手臂上毒素的灰暗渐渐退去,肌肤恢复了白玉无瑕的色泽。

  凌禹貉大惊失色,颤声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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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天之舞:调皮小侠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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