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遇到李艾之前,刘哲一直认为,自己或许会就此度过自己的下半生。和陈希媛也会像是所有的夫妻一样,没有爱情,但有亲情维持彼此之间的关系。
然而,遇到了李艾,他那埋藏在内心多年的,年少时才有过的爱的躁动,开始再次翻涌。
可,自己应该怎么选择?
陈希媛到底是怎么发妻,就这样将陈希媛给抛弃,似乎很不好。但,刘哲对待陈希媛,早就没有了当时的感情,连接触都恨不得可以免了。
更关键,也更让刘哲觉得不舒服的是,陈希媛竟然毫无察觉,仍旧沉溺在自己的世界中。
这不由得让刘哲更为纠结了。
人可以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哪怕自私点,只要不违法法律和道德,但若是要长久的和另一个人生活在一起,就必须学会改变,彼此迎合。否则,分开才是最好的。
陈希媛不懂得这个道理。
所谓: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之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她却认为,自己会和刘哲一生一世。但,一生一世那么长,怎会没有变故?
“希媛,朋友送了我两张音乐会的票,你可否要和我一起去听?”刘哲看着陈希媛,十分真诚地问道。
或许,他对待陈希媛还是有感情的,而对于李艾,也仅仅是将情感藏在内心,没有开口。只要努力,可能还能挽回。
可陈希媛却看也不看,低着脑袋,仔细地翻阅着手中的杂志,时尚杂志。目光在最新款的一件大衣的,因为天气有点转凉,需要购置新装。
“我没空。”陈希媛说道。
“你今天要干嘛?”刘哲问道。
“换季了,我要购买几件衣服。”陈希媛说道:“你知道的,我的衣服只穿一季。”
其实,她很多衣服只穿一次,甚至有些还没有来得及开封,就不知道被塞到哪里去了。待得哪日整理,找了出来,又嫌弃过时,不肯穿了。
听得陈希媛如此说来,刘哲的脸色显得有些不大好。
“就当是陪我,怎样,我们似乎很久没有约会过了。”
“可你知道我不喜欢听音乐会,但你说的很对,我们的确已经很久没有一起逛街了,要不,改天你陪我?”陈希媛放下了手中的杂志,微笑地看着刘哲。
她的笑容十分好看。
可落在刘哲的眼中,却是苍白的,没有颜色的,甚至让他生出一种欲要马上转过脑袋的厌恶反感。
“不了,你知道,我不大喜欢逛街。”
“那好吧。”陈希媛这点还是很好的,从来不勉强,但如此,实在让人无法猜测出,她究竟是明事理,还是对谁都不在乎?
在刘哲看来,陈希媛爱自己更多一些。
“那我找别人陪我去,你可否介意?”刘哲说道。
“我怎会解释?相信你。”
其实,陈希媛相信的根本不是刘哲,而是自己的魅力。但,遗憾的是,有时候,她太过分的相信自己,才致使一败涂地。
刘哲自然第一想到了李艾,也给她打了电话。
李艾听得去听音乐会,十分高兴,自然很快就来了。
坐在现场,刘哲竟然听不下去了。他是十分爱听音乐会的,但这次竟然也走神。目光一直是在李艾身上的。
说实话,李艾生的并不美,样貌十分普通,这是真的。但气质却很出众,可见女人的外貌不等于气质。
外貌终将凋零,唯有气质永存。
音乐会结束后,刘哲送李艾回家,显得十分绅士。
“谢谢你,刘先生,不过很晚了,你快点回去吧,不然,你太太要担心了。”
“她应该已经睡了,也不会担心。”
“好吧,不过希望你太太不要误会我们才好。”
“她不会的。”刘哲说道。
李艾听了笑笑:“你太太很好,很相信你,这点你很幸运。极少有女人,或者男人,是如此相信自己伴侣,允许他有异性好友的。”
李艾的话让刘哲不知道该怎么回复,甚至有点哭笑不得。
他实在不想告诉李艾,其实陈希媛相信的是她自己的个人魅力,而非其他。但这样的话,他又觉得,不是很好开口。
于是,话到嘴边,变成了其它。
“也许吧。不早了,我先走了。”
然后,刘哲转身,开车离去。回到家中的时候,陈希媛已然睡着,她睡姿其实也很优雅,但莫名地让刘哲觉得很累。
或许陈希媛最大的缺点就在于时刻的将自己端着,不把自己当成一个真正的人,而是一尊雕像。
但,一个人做到雕像的地步,初看或许会让人觉得很美,久而久之,却会让人觉得很累。
可刘哲知道,自己的话,陈希媛未必会听。
尔后,躺在床上,刘哲失眠了。
一闭上眼睛,就会看到李艾的笑。以至于吃了两片思诺思,才终于有了睡意。只是,这样的情绪长期的在脑海中盘旋,让刘哲觉得十分难受。
于是乎,他做出了一个决定,一个十分大胆的决定。
刘哲要跟李艾说出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是的,刘哲欲要和李艾表白,然后和陈希媛离婚。但他不是个忘恩负义的男人,绝对不会让陈希媛吃亏。刘哲这些年赚了不少,身价十亿,他决定分陈希媛一半家产,除外,还有自己的百分之三十的股份。
这些钱,足够陈希媛一生受用。
当下好决定后,刘哲将李艾约了出来,在餐厅见面。
此时的李艾,穿着一件职业装,有种干练的诱人的感觉,很有气质,也很迷人。
见得刘哲,她露出了一个得体的微笑。
“怎么这个时候喊我来,可是有事情要对我说?”
“是,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对你说。”刘哲的神情显得十分肃穆——他不得不肃穆,因为现在要说的这个话题,实在是太大了。
他必须好好的组织一下自己的词汇,免得吓到李艾。
而李艾眼见刘哲看上去过分的严肃,不由得紧张忐忑了起来。
“什么事?”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