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〇〇七章 桃花运
异界雨夜行者2019-05-31 12:092,993

  苏斩很奇怪:“诗儿,他们怎么都走了?”

  “少爷,这个规矩你也记不得了,他们是庖屋的厨子,是你的奴仆,都不可以和少爷平起平坐的!”

  “这也有规矩!”

  “是呀!”

  “小信子呢?”

  “他也是你的近身奴隶,也不可以可和你平起平坐的!”

  “什么是近身奴隶?”苏斩不解。

  云诗诗解释:“就是时刻跟随左右,听候吩咐。”

  “那他怎么也走了?”

  “他住在西面的耳房里,一喊就到。”

  “一起吃个饭又能怎么样?”

  苏斩是个勤俭节约的人,也是有名的小抠,心想,这是什么规矩,浪费不心疼吗。

  云诗诗说:“他们要和少爷平起平坐吃饭,要是被老爷知道了,轻则打断腿,重则会毙命的!”

  “啊?!”苏斩只知道唐朝时人与人等级森严,没想到这么严重苛刻。

  云诗诗将椅子摆好:“少爷,用餐吧。”

  “好!”苏斩坐下。

  云诗诗拆封酒坛,酒香飘逸出来,奇香扑鼻。

  苏斩定睛看去,只见酒坛子上写着两个字:猫台。

  他是好酒之人。

  和这种鸟酒谐音的一种酒,他一直想尝上一尝,可惜,实力不允许,也就闻到过味。

  他还记得那种酒的味道,和这个猫台酒没什么两样。

  花几千块钱买一瓶尿水子喝,他也舍不得真金白银!

  想不到,在这里一来就是一坛子!

  他喜出望外,一高兴,就想把话说出来,可害怕露馅,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

  云诗诗把筷子放到他的手里,又为他斟满酒:

  “少爷,需要什么,只管吩咐奴婢。”

  苏斩拿起筷子,正准备夹一口菜,见云诗诗还直溜的立在桌边,就说:

  “诗儿,坐下吃饭。”

  云诗诗说:“不敢。”

  “你不饿?”

  “不敢饿。”

  “不敢饿!什么意思?”这种话他听着很新奇。

  “少爷,这个规矩奴婢不是刚说给你吗,奴婢也是你的奴隶,要是和少爷坐在一起吃饭,也会被老爷打断腿或者毙命的!”

  “啪!”苏斩盛怒,筷子拍到桌子上:“什么鸟规矩!公平何在!坐下吃,就剩我们两个,别人不会知道!”

  云诗诗站着不动,可怜兮兮:“少爷,奴婢真的不敢!求您放过奴婢吧!”

  苏斩起身:“你不吃,我也不吃这鸟饭了!”

  云诗诗犹豫半天,这才点点头:“少爷息怒,奴婢冒死遵命就是。”

  这样,二人坐下,吃喝起来。

  有句话叫做好吃不留籽。

  这家伙儿的,好不容易喝到猫台酒,苏斩就一盅接一盅往嗓子眼儿里灌,一坛酒见了底,他也酒足饭饱。

  这时,他已喝的云山雾罩,眼神迷蒙,舌头有点儿硬了,脑子真不怎么好使了,高得有些凶。

  他踉踉跄跄回到卧室,云诗诗给他倒上醒酒茶。

  喝过茶,他就想睡觉,看云诗诗还不走,就催促道:

  “诗、诗儿,去睡觉吧。”

  “奴婢要等少爷上床。”云诗诗声音怯怯。

  “好、好,我这就睡。”苏斩想要躺下。

  云诗诗拉住他:“少爷,奴婢给你脱衣服。”

  让一个小女孩给脱衣服,苏斩觉得别扭极了,隐私全部曝光,借着酒劲,他一把推开云诗诗:

  “不、不用,我自己会脱!”

  云诗诗又拉住他:“少爷,这——”

  “走、走开!”苏斩又推开她,咕咚倒在床上,“不、不要说,这又是规矩!”

  云诗诗没有办法,只好说:

  “少爷,那就等你睡着奴婢再给你脱衣服吧。”

  “走,快走!你赶紧睡觉去!”

  苏斩往门那里指了一下,心想,唐三败的这个老爹也真有意思,竟然制定了这么一条规矩,难道这老家伙脱衣服,都让别人来,懒得最基本的事都不想做?这都是什么穷毛病,不由嘟囔出声来:

  “为、为什么定这个破规矩?”

  “老爷说,不能让少爷受丁点儿委屈,老爷要让少爷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荒、荒谬!”苏斩拉过被子盖在身上。

  “少爷,睡吧。”云诗诗开始脱衣服。

  唐朝人的衣服,简洁方便,特别是女人,不像现代人复杂,不像现代人,穿的里三层外三层,脱一次衣服费时费力。

  “我、我睡,你走——啊!”苏斩一睁眼睛,突然看到云诗诗脱了衣服,吓的他酒醒了一点点儿,慌忙转过脸,把头扭向墙壁,“你、你、你干什么?”

  “睡觉呀。”云诗诗低声说。

  “去你房间,别在这里脱!”

  “我和少爷睡在一起的。”

  哈哈,还有这种好事儿?!苏斩听了难以置信。

  虽然他扭过头去,但少女那美得无与伦比的身体,已经刻印在他的脑子里。

  也可能是条件反射,也可能是极具诱惑力,他内心产生了强烈冲动。

  心想,都说天上掉馅饼,可谁真正见到过馅饼掉下来!这、这、这,此时此刻,馅饼就这样容易掉下来,哈哈,还掉到他的嘴边了?

  这就叫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吧;

  这就叫上帝给你关上了一扇门的同时,一定会为你再打开一扇窗户吧;

  以前的那些不切实际的望梅止渴、屌丝逆袭、阿Q式的自我安慰……

  突然之间,都在他身上都应验了。

  金钱美女,不劳而获,唾手可得!

  吃不吃呢?

  不吃白不吃,不吃是傻子!

  他一直崇信圣洁的爱情,不然,刘萍萍也不可能在他手里全身而退,可讽刺的事,最终他却成了爱情的牺牲品。

  现在,好事摆到这儿了,还要做柳下惠吗?还要装正人君子吗?

  他的内心挣扎开了,产生了激烈的思想斗争。

  “少爷,你不是想知道‘那点事儿’吗,这个就是呀!”

  云诗诗上床,躺在苏斩身边。

  苏斩终于大彻大悟,云诗诗和方先生的诗,说的都是这个事儿呀,可他咋就这么傻,没理解呢,真是枉为学霸!

  他的野性被激发,像一头生猛的雄狮,猛然掀掉被子,扑向云诗诗。

  云诗诗闭着眼睛,静静地躺着……

  近在咫尺,居高临下,俯身看着云诗诗的身体,真真实实,清清晰晰。

  不知为什么,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卡住了!

  熔岩滚滚的热血突然凝结成冰霜,冷冷刺骨,他的心打起哆嗦!

  原来,他看到这个完美至极的身体上,有数不清的淤青。

  阴阳分两扇,

  天地勉为组,

  但求主人乐,

  岂解奴婢苦。

  他梦然醒悟,理解了云诗诗吟这首诗里面的血泪与无奈。

  这算什么?这是恃强凌弱!这是强加于人!这哪里是人干的事!

  他像斗败的公牛,浑身发软无力,一下把被子盖在云诗诗身上,然后就要下地。

  云诗诗睁开眼睛,拉住苏斩:

  “少爷,生气了?”

  “生气,生什么气?”苏斩推开她的手。

  云诗诗露出惊恐的眼神:

  “少爷,是不是奴婢做错了什么?”

  “你没有错!”他看着云诗诗的眼睛,解读着她的内心世界。

  之前,云诗诗自称奴婢的时候,苏斩并没怎么往心里去,仅仅把她看成一个私人助理的角色,将奴婢当做一个谦称,此时他才意识到,这少女原来竟是一个真真实实的奴隶。

  对于盛唐的历史,他了解得不少。

  虽然这个时代繁华昌盛,但人的等级非常严格,分为“良人”和“贱人”。

  “良”主要是官吏,编户齐民,也就是有户籍的普通百姓。

  “贱”指奴婢,官户、部曲等。

  唐律规定:

  奴婢贱人,律比畜产。

  生产藩息者,谓婢产子、 马生驹之类。

  把贱人定义为等同牲畜,世代终生世代为奴,生的孩子等同于狗下崽子,驴马下驹子,也是贱人,主人可以随意买卖处置他们,或将异性用来发泄取乐。

  苏斩的人性在强烈的情感冲击中复活!

  他怎么也想不通,这个美得能熔化人心灵的少女,正是含苞待放的豆蔻年华,是在妈妈身边撒娇的孩子,她经历过了什么悲惨的事,怎么就成了奴隶呢?

继续阅读:第〇〇八章 怒打唐婉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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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败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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