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萧只犹豫了一秒,就放下了手,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去表白,表白了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没有去拦住前面疾步走开的女子。
回了屋时,外面天色都已经夜了,天色逐渐显出几分疲惫之色,丫鬟拿了东西进来要给自己洗漱,萧萧仍不在心上。
“主子,你咋了?”素环一向于自己交好,所以自己将情绪摆在面上的时候,她一下子就看出来了。
萧萧叹了一口气,道:“没什么。”
素环将铜镜摆在自己面前,目光严肃,带着几分的认真:“你这哪是没事的样子。,若是还看得起奴婢,便与我说说。”
透过面前的镜子,萧萧看见了忧心忡忡的自己,那双原本被人说是犹如水晶般璀璨的眸子此刻染上了几分不美好的情绪,让人见之都为她感染。
萧萧咬咬牙,仍是不肯说:“也不关你的事情,你先行退下吧。”
见自己这样说,素环也就没有什么理由还多说了,语气淡淡的应了一声,带着几分疏离。
等到素环端着自己洗漱东西出去的时候,萧萧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是冲了一点,于是连忙反应过来要叫住素环的时候。
素环端着东西站在门口,门外的月光洒了她一身,镀造了一个清淡的背影:“也没奴婢的事情,那奴婢先行退下了。”
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疏离,明显是将自己刚才的话都记在了心里。
话一说完,就拿着东西出去了,顺带关上了门。
门关起的同时,萧萧明白自己已经惹她不开心了。
可是自己已经是犹如炮仗般,无论谁一点就能着。
事情到了最关键的地方,也就没有什么好迂回。
眼睛一转,一计上心头,同时在心里说,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第二天一早,太阳刚上九头竿时,萧萧就找到了楚楚。
彼时楚楚正在书房里,拿捏着笔在书上写写画画,举止之间犹如行云流水般利索,她本就生的貌美,连坐在那都是一道风景。
可是吗,她的眉目间略带了几分忧愁,就算萧萧用脚指头都能想到是为了谁。
“楚楚。”萧萧直接走了过去。
见到萧萧来了,楚楚面上终于带了几分喜意:“你怎么来了。”
她正要放下笔来迎接萧萧的时候,萧萧直接走了过去,楚楚明显有些错不及防,正要收起画的时候,萧萧加快了脚步,阻拦住了她想收起画的动作。
“啊。”楚楚下意识叫出声。
画上画的是个男子,墨迹还没干,上面那俊朗的少年儿,明显是魏烊。
楚楚对魏烊的爱意连自己都看得出来,可是那个木鱼脑袋硬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让楚楚的爱意白白付之东流。
她的一念皆一做都是为了一个男子,可是那人并不知道她少女家的心事,这便是最可悲的。
“你如果喜欢他,为何不去告诉他。”萧萧叹了一口气,将画放了下来。
楚楚小心紧张的将画收起来,生怕上面染上一点肮脏的东西,好像那是全世界最宝贵的东西。
见自己将她的心事戳中了,楚楚有些恼羞成怒:“你在说什么胡话,我可是女孩子。”
其实,萧萧也很心疼楚楚,楚楚自从见到了魏烊,便将所有心事都放在了他身上,从此无论如何都收不回来了
这便是爱情中最为悲观的时候,自己深爱的人不知道自己喜欢着他……
她的脸上带着几分着急的神色,看到自己的时候,很快速的又低下了头,一副很是纠结的样子。
可是,爱情哪容得你娇羞:“那你就不怕何家那千金小姐勾引了你的魏烊。”
这样一说,楚楚才想起来,前段时间何家那小姐一直提着魏烊,眼眸中带着的模样明明是爱恋。
况且她可比自己大胆许多……
这么一说的时候,楚楚心里多了几分紧张:“不可能,他,他不会答应的。”
可是自己说出来的时候,自己都不确定,毕竟何家那小姐可是京城里的名媛,连当今太子都为之赞叹的一个人物。
连何家小姐都喜欢的人,可见魏烊在京城里的地位有多优秀。
多少女子谗着脸要嫁给他的。
楚楚瞬间失落,心里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焦灼。
萧萧也不是傻子,自然将她的表情都收入眼中,她知道自己已经劝到一半成功了。
萧萧紧接着煽风点火道:“既然你知道人家是什么样的人了,你还不赶紧去跟人家告白,等着人家被哪只小妖精给收了吗?”
被自己这么一说,楚楚心里仿佛被什么激了一下,然后砰的站了起来:“不行,我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萧萧见她站了起,心里那块石头总算掉了下来:“你这样想便好,我只能说到这里了,其它便看你们的造化了。”
同时,楚楚在心里想,反正通过这么段时间,魏烊也自己,虽说不算上爱,可是怎么说自己和他交玩那么多时日,自己就不相信,魏烊没有对自己有一丝一毫的感情。
于是,心里多了一份坚定,楚楚朝外喊道:“来人,备车。”
魏烊是在出了酒馆的时候,才发现的不对劲。
彼时有个老友正叫他去酒馆里小叙一番,出了之后,发现后面有人一直紧跟着自己。
起先他还只以为说那人只是正好路过而已,可是正当自己拐到巷子里的时候,那人也拐了进去。
魏烊便心里慌了几分。
自己本就是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若是想取自己的性命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加快了脚步,后面那道黑影也加快了脚步,始终距离着自己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吊着自己。
心下慌乱了一下,腿便软了一分,一不小心之时便跌倒在地。
那人见魏烊摔倒了,连忙上前,魏烊正要抬起头的时候,便被恶狠狠的压着不能动弹。
“不许动。”那人压低了声音,按着自己的胳膊,手的劲道保证了一个力度,只要自己稍微一动,便可以让自己疼的韩爹娘。
魏烊也知道,自己这个时候的动静都是徒劳的,还不如说牢牢听他的话。
魏烊只当他是来索财的:“钱都在荷包里,你要的话全都拿去吧。”
魏烊故作镇定。
那人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一般:“谁要你的几个破钱。”
冰冷的刀子紧紧的贴着自己的危害处,魏烊咽了一口唾沫,感觉自己在生命的危险边缘处游走。
“那你要什么。”
那人逼近了一分:“我要的是你的狗命。”
魏烊一向与人交好,未曾和人发生过矛盾,如果是这样的话,魏烊只想到那个人。
心里一惊。
他抬起头的一瞬间又被人狠狠地压了下来::“你,是你。”
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那人笑道:“也难得你会记得我。”
何止会记得他,他简直是自己的一个噩梦。
“我如今又找到了你,自然不会放过你。”那人慢条斯理的说,仿佛一只猫抓住了自己狩猎的食物,却并不急着吃掉,要一点一点的将它玩死了再吃掉。
那人说:“我只能告诉你,我永远都知道你的下落,我会让你永远的活在恐惧之中,以报当时你给我的痛苦。”
那人声音里带着几分狠毒,笑的时候,竟带着几分丧心病狂。
他轻飘飘的走了,正如他轻飘飘的来了,没有留下一点印记,便让自己顿时乱了。
魏烊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额头就冒起了层层的冷汗。
擦了擦手心上的汗,魏烊才发现自己早已被冷汗浸湿了手心。
他犹如一只没了魂魄的肉体飘回了客栈。
楚楚在房间里等着自己。
见到自己的时候,她脸上明显带着几分喜意,然后又坐了下来朝自己解释:“刚才见你不在,我便自己经理阿拉。”
魏烊并没有想那么多,谅解的笑笑,回答到:“无碍,你要来便是。”
楚楚心里一震,只觉得自己心里起了几分喜意:“你刚去哪了,听富荣说你去酒馆了一趟。”
魏烊还在想着刚才那人的话,心里在想,他刚才说会跟踪着自己。
心里一惨,如果楚楚一直跟自己这样较好,会不会也被那人盯上。
不行!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的时候,就被自己掐死在脑海里。
若是别人还好,楚楚可是个女孩子,若自己受点伤害也就算了,楚楚可不行!
就算,不是因为她是自己最心爱的姑娘,自己也不能让他受到伤害。
魏烊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将所有神情都写在脸上了,并且对于楚楚的话,丝毫没有听进去。
楚楚见他没有理会自己,耐心的又叫了一声,才终于将魏烊唤回了神。
魏烊脸上苍白,并没有将所有心思都放在这上面。
他道:“我今日还有些不舒服,你先行回去吧。”
楚楚还并未说什么,就被魏烊下了逐客令。
既然人家下了逐客令,楚楚也没有别的话好说,只是莫名的觉得心里酸了一下,然后疼了一下。
她站起身。
“既然你这边不欢迎我,我也就没什么资格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