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歌面前的是一个中年女人,她穿金戴银,手腕上戴着金手镯玉手镯,十根手指有六根都带着戒指,各式各样的,看上去好像要把所有的财富露出来才高兴似的。
她很幸运的抽到了二十号,只是没想到看病的竟然是这个年轻的女人,一看就是没经验的,号脉都花了这么长时间。
“行不行啊,我来看病可不是耽误时间的,不行就让让好不好。”
在挑剔的病人都是她的客户,大不了收费的时候加点诊费就是了。所以暖歌的态度非常好,她微笑的倾听着这位病人挑剔的话。
“别是骗钱的吧。”
“夫人,您最近夜晚睡觉总是盗汗,惊梦是不是,白天心慌,总是有些幻听。”暖歌听着她说的这些话,笑眯眯的回答,“而且你总觉得头晕,心烦气闷……”
那个女人开始还是一脸的不信任,在暖歌说完之后眼睛瞪圆了。
“对对对,怎么回事?”
她看着暖歌:“我都没有说出来你都知道了,比那医院的医生好多了。”
“他们说我是更年期,什么更年期我才四十岁,人还年轻着呢。你说他会不会说话,简直气死人了,这什么意思,说我老,我老了我老公能对我这么好吗!”
暖歌脸上的笑容都快要僵了,等到她说了半天才开口:“对,您很年轻,但是身体的确有点毛病。你的肝火旺盛,五脏六腑被毒素侵蚀……”
暖歌认真的说着把那个女人吓得战战兢兢的。
“真的这么严重?”
“嗯,不过现在调理起来就好多了,没什么。”暖歌快速的在药方上面写字,她习惯性的拿着毛笔,漂亮的小楷让人诧异不已。
“哇,不是说大夫写字都是鬼画符吗?”
许是刚才暖歌的话让这个中年女人十分的信服,看到她这一手,更是惊叹不已。
她笑了笑:“这服药拿回去,三天熬一次,有点苦但是坚持喝下去的话你会变得更加漂亮,睡眠好心情好,你老公会更爱你。”
“哈哈哈,就喜欢你这么说。”
再难搞定的人,只要说出她喜欢的,都会很容易搞定。
一上午,每个人都接待了十几个人,累的几个人够呛。揉着浑身的酸疼,王昆直接走过来,笑眯眯的看着她:“hi,中午必须请客啊,还要五星级的,不然的话我可不干啊,没力气干活。”
“那必须的啊。”
暖歌笑了笑,应了下来。而她身边的秦柏鹤则是过来:“已经订好了位置,在司芳阁。”
“咦,这是哪?”
“朋友开的餐厅,名气不大,不过里面的饭菜绝对好吃。”
“是吗?”
王昆有些怀疑,不过既然是秦柏鹤推崇的肯定不错,也不矫情乐呵呵的坐上车就往饭店走去。
“暖歌,要是每天都这么忙的话,岂不是累死了。”
暖歌摇摇头:“不会,今天更多的人是冲着开业活动来的,占便宜啊。是人的通病。”
“也对。”
几个人来到司芳阁,看着里面的装潢,反而有些闲情雅致的欣赏起来。“我怎么不知道在中京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王昆比较直率,有什么说什么,他看着这里顿时觉得自己作为一个中京人是不是白长这么大。
服务员把他们带到包厢,众人坐下来,暖歌还没来得及和他们说一下这里的老板,就见到毛文迪依然穿着白底花衬衫,头发扎着,那双含情的凤眸带着诱人的味道看着包厢内的一群人。
“嗨,暖歌,咱们又见面了。”
暖歌的额头跳了跳。
“上次来可就没有请我,今天说什么也要请我吧,不然今天不打折。”毛文迪笑了笑,自顾自的坐下来。
秦柏鹤斜着眼睛看了一眼:“今天来就是冲着你的手艺来的,你却跑到这里坐下了。”
毛文迪看了一眼,轻笑一声:“行,那哥今天给你们露一手,不过这可不是看你面子,而是你太太的面子上。”
“荣幸。”
毛文迪就这么离开了,众人看了一眼轻笑出来。
暖歌对于这个毛文迪还真的有些发憷,实在是太能说会道,而且还喜欢到处放电,实在是太花枝招展了。
不一会儿,色香味俱全的菜端了上来,毛文迪再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不过这次不再是那风骚的花衬衫,而是雪白干净的厨师服,身上还带着淡淡的油烟味,并不刺鼻。
“介绍一下,这位蔡骏长先生是暖歌的而师兄。”
“那位王昆是暖歌的五师兄。”
“哟,原来都是一家人啊,我是毛文迪,是这个家伙的好兄弟。不才,在这里经营一个小饭馆,多亏了熟人捧场。各位若是不介意的话,以后也多多捧场啊。”
王昆笑了笑:“毛先生哪里的话,既然是柏鹤的朋友,便是我们的朋友,暖歌也需要大家多照顾照顾呢。”
“好说。”
然后毛文迪和变魔术似的,从怀里掏出几张金卡递过去:“以后还得兄弟多帮帮忙。”
王昆也是个大方的,两个人不由自主的凑到一起去说话来,他什么人都见过,也去过很多地方,出事自然有自己的一套。
毛文迪是做生意的,更是自来熟。但是什么人什么性子一眼就看出来,以前因为相貌不知道多少人找麻烦,现如今见到几个完全不在乎的,心底到是有几分真的相交的意思。
暖歌诧异的看着两个凑到一起去吹牛的人,无奈的笑了笑,扭头无声的对秦柏鹤说道:“安静了很多啊。”
秦柏鹤宠溺的笑了笑,伸出手摸摸她的耳垂:“他的手艺不错,尝尝。”
蔡骏长看着他们,然后又看着凑在一起说话的两个人,面无表情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决定不搭理这四个人,孤家寡人什么的也就老人家能够承受的住。
“尝尝这虾,可是我千挑万选过来的,绝对没有任何的添加剂,说实在的,其他的我不说,就是挑食材我绝对一挑一个准,谁也别想骗过我的眼镜。”
毛文迪懒散的靠在椅子上,那眯着的眼睛带着几分浅笑,活脱脱的一只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