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
“是的,老板,这几个人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定时给一个手机号发送少奶奶的消息。”站在秦柏鹤面前的男人是个很瘦的家伙,脸色很白,眼底有些发黑,看上去就像是营养不良似的。
好在长着一个娃娃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中二的网瘾少年,熬夜熬成这样的。
“给我查这个号码。”
“对方是个高手,我们暂时查不到,不过我会盯紧的。”
秦柏鹤淡漠的看着汇报上来的资料,手指轻轻地在桌子上敲击,摆摆手:“盯紧点,既然人被抓了,对方这么想知道暖歌的一举一动,肯定还会找人来的。”
“ok,明白。”
“boss,这么兴师动众的让我回来,这是动了真心?嘿嘿,说说呗,你们结婚我都没有去呢,听说是个厉害的!”
娃娃脸一秒破功,贼兮兮的靠过去:“哎,我说黑子当初还寄了贺礼呢,有没有给嫂子啊。”
“忙你的去。”
“哎,哎,说一说呗。比明雅那个女人怎么样?”
“不要和她比,暖歌是独一无二的。”
秦柏鹤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娃娃脸却能够感觉到里面的认真,挑眉像是看外星人似的,不敢置信。
“不会吧,咱们这没有感情的boss竟然也会动心!”
他摸着下巴,做出沉思状,当然没有胡子。
“也好啊,多了一份人情味,不像之前那样笑都是虚伪的,哎……我说呢,这次回来怎么感觉轻松了不少,原来在这里。”
“奖金……”
“得得得,您是老大,你说的算!”
娃娃脸抱着资料蹦起来:“我现在就去找老夏,看看下面该怎么做。”
说完,嗖的一下就跑了。他穿着运动服,背着一个旅行包,头上还带着棒球帽,走下楼去经过大厅就看见一个穿着淡蓝色连衣裙的女人站在那里,随意的瞥了一下就快速的离开了。
“那是送外卖的吗?”
站在大厅服务处的女人看到他:“难道你们总裁到现在都没有吃,这可不好……哎,你们做员工的也该负责。对了,梁浩青呢,平时是干什么的?”
女人很漂亮,头发染成了张扬的暗红色,大波浪,白皙的皮肤,精致的偏向妩媚的眉眼,特别是那唇,用的口红特别的鲜艳,第一眼就吸引了人的视线。
“说吧,还要多久才能上去,我可是下飞机就过来了。”
那个女人随意的拨弄了一下长发,不满的说道:“你们这待客的态度可不行,不知道我是谁吗,等会柏鹤来了可别说我没说啊。”
前台的两个年轻姑娘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态度十分好:“您好,您没有预约我们很难……”
“行了,这些都是客套话,别说那么多废话。我也不为难你们,不能联系柏鹤就给梁浩青电话,就说沈玉娜过来了。”
两个小姑娘没有办法,只好把电话打到秘书处,交代了事情的始末。
“沈玉娜?”
“是的,就是S省的那个沈家,沈玉娜这次来是不是因为秦氏?”梁浩青推测。
“不见。”
“好。”
沈玉娜在下面等了半天,结果得到的消息竟然是不见,顿时脸色就变了。
她想要发火,可是看见前台的两个小丫头的表情,气呼呼的说道:“竟然还给我拽架子,哼,到时候别来找我!”
说着,踩着高跟鞋就走了。
“终于走了,怎么现在的人都这样,自来熟。”
“咱们家总裁现在眼睛好了,有本事,长得帅,这些女人就巴结了呗。”
“谁说不是呢,以前多少人瞧不起咱们总裁,说白了还是咱们总裁夫人最好了,不但不离不弃的还把总裁眼睛治好了,这才是最佳老婆人选呢。”
“对对,听说总裁夫人的医术可好了,现在还有个诊所,好像叫什么‘药谷’。”
“我也听说了,中医对调理身体很好,咱们下班也可以去看看,到时候……”
“对啊,咱们化妆品好像是夫人研究的……”
“真的啊……”
两个人叽叽喳喳的在前台聊起来了,当然这时不应该的,不过没有人过来,即使被领导看见也就轻松地放过了。
秦柏鹤根本没有把沈玉娜放在眼中,可是不代表其他人不看重。
很快就有人猜测,沈玉娜这次到中京来,找秦柏鹤是不是因为S省的那块地。而这个消息又很快传到了秦博远的耳中,这让他更生气。
“你说得对,我觉得和沈家连手很好。”
“聪明人就该知道如何让自己得到最大的利益,只有这样别人才能看到你的价值。”男人的声音从手机里面传过来,幽幽的有种蛊惑人心的感觉。
他挂掉电话,然后让助理去约沈玉娜。
这件事必须办成,S省的这块地拿过来,到时候建造成商业住宅一体,肯定有升值的空间。
他要证明,自己的眼光比秦柏鹤更厉害。
秦柏鹤自然是不知道有人要和自己一较高下,此时的他躺在病床上享受着对方的按摩,这感觉真的是越来越酸爽了。
“怎么样?”
“的确有些疼。”
“嗯。”暖歌擦干净手,然后在纸上写写画画。
“在干吗?”
“制定一个康复计划,当然你要是请人来制定也行。”说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怎么样?”
“不行,我的病只有你能治,其他人我不信。”
暖歌看着他,幽幽的叹口气:“看来你是知道了。”
秦柏鹤的眼睛也好,腿也好,其实在当初并不是完全不能治。她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诊断和治疗,发现他的身体里面其实是有毒素的,这种毒素不明显,但是却能够在长时间沉淀下来到是身体机能的衰退,而原本就已经重伤的他,自然会让人觉得这是后遗症。
“能够把药弄的这么精确,可见他的医术很好。”
暖歌看着他:“你有没有想到是什么人。”
“很早就有了?”
“大概有十来年了。”
“十来年。”秦柏鹤的手指慢慢的敲击着,这个动作是他开始思考的时候才有的,暖歌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见对方一副了然的模样,便什么都不说了。